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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聞之膽寒。“殺!”隨著擊鼓前進的信號聲一響起,忠孝軍上上下下,萬眾一心地投入了慘烈的戰(zhàn)場廝殺當中,戰(zhàn)馬嘶鳴聲,兵戈碰撞聲,哀嚎慘叫聲響成一片。這一方天地,已經(jīng)淪為了名副其實的人間煉獄。不顧思退的反對,著一身火紅色戰(zhàn)袍的完顏綽主動站到了陣前,親自揚旗擊鼓,身為軍先,迎著烈烈寒風,伴著慷慨激昂的鼓聲,最大限度地鼓舞了士氣。入目所及,全是鮮艷的血紅色,完顏綽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機械式地狠狠擊鼓,仿佛要通過激昂的鼓聲來宣泄心中的壓抑情緒。殺!殺!殺!受到統(tǒng)帥的鼓聲感染,忠孝軍上上下下更是悍不畏死。其中,陳亮身先士卒,在漫天的流矢當中,策馬突馳,張弓搭箭,一箭射中了敵軍統(tǒng)帥耶律留哥的肩膀,耶律留哥中箭墜馬,被隨行的親衛(wèi)慌忙扶起,狼狽逃離了戰(zhàn)場。忠孝軍士氣大振,一舉得勝,大破了耶律留哥的十萬大軍。耶律留哥狼狽逃走后,殘余勢力立刻轉(zhuǎn)守為攻,依舊還在負隅頑抗,與完顏綽統(tǒng)帥的忠孝軍互相僵持著,一時半會,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完顏綽知道,真正的麻煩這才剛剛開始。開戰(zhàn)容,終戰(zhàn)難。契丹人生性剛烈,除了俗勇悍,喜戰(zhàn)斗外,出則為兵,入則為民更是他們的傳統(tǒng),如果契丹人寧死不降,要平定遼東地區(qū),只剩下了大開殺戒這個唯一的辦法,可這又是完顏綽不愿意看到的。想了又想,完顏綽終于痛下決心,派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謀士李典前去招安耶律留哥,若是耶律留哥就坡下驢,接受了完顏綽主動遞出的橄欖枝,那最好,皆大歡喜,但若是耶律留哥執(zhí)迷不悟,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么也就別怪完顏綽心狠手辣了。處在完顏綽現(xiàn)在的位置上,分寸拿捏真的很不容易,完顏綽自認為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送李典離開時,完顏綽猶不放心,再三叮囑道:“耶律留哥此人,性情殘暴,對下屬和士兵不施仁義,你此去千萬小心。”“世子爺放心,自當竭盡全力,不辱使命……”不等李典把話說完,完顏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堅決道:“不用保證,只需要你盡力而為,若是真能招安耶律留哥,皆大歡喜,如若不然,再兵戎相見一次也無妨,李典,你可一定要多加保重,忠孝軍不能沒有你,我等著你安全歸來。”聽了完顏綽這番開誠布公的談話,李典心里大為感動,重重點了點頭,背負著沉重的責任,轉(zhuǎn)身離去。☆、勸降招安李典不愧是完顏綽手下最為得力的謀士,果然不辱使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在耶律留哥對忠孝軍上下恨之入骨,恨不得把打得他們丟盔卸甲的榮王世子給挫骨揚灰的時候,順利見到了耶律留哥。不過這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氣氛很不好,耶律留哥大敗虧輸,心里正憋著一股怨氣,一見忠孝軍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很不客氣。“榮王世子找我何事?”話雖如此,但是耶律留哥心里也有猜測,榮王世子此次派人前來八成是為了招安。若是在大戰(zhàn)之前,耶律留哥一定不會答應見忠孝軍派來的使者,反而在人剛一到來時就給直接轟出去了,可是現(xiàn)在,情勢陡然逆轉(zhuǎn),耶律留哥手下的十幾萬大軍死傷慘重,元氣大傷之下,不得不被迫收斂鋒芒,與忠孝軍派來的使者虛與委蛇,以換得短暫的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躬手行了一禮,李典抬頭直視耶律留哥,不卑不亢地說道:“見過將軍。”耶律留哥從鼻子里冷哼一聲,連個眼神都沒有看過來,表情冷漠,高高在上。這個下馬威,李典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長期跟在完顏綽身邊,來往接觸的都是中都那群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像耶律留哥這種佯裝出來的高高在上,更像是一種虛張聲勢,李典看著反而會忍不住想笑,不過他好歹還記得自己此行可肩負著不小的任務,清了清嗓子,自顧自說道:“世子爺特意派我前來詢問將軍,接下來,意欲如何?”既然對方一張口就語帶挑釁,李典也不打算跟對方客氣,直來直往地懟了回去,輕描淡寫地表明了態(tài)度:“咱們世子爺說了,忠孝軍將士們隨軍出征,遠來平叛,已是幾多辛苦,將軍欲和則兩方罷兵,不欲和則出兵見陣,還請將軍盡快定奪,勿令諸軍從苦!”耶律留哥差點沒被李典夾槍帶棒的表態(tài)給氣岔了氣,猛地轉(zhuǎn)過頭來,氣呼呼地瞪著李典,目光狠厲。李典一點兒也不在乎耶律留哥用這么沒禮貌的態(tài)度來應付自己,被拔了牙的山中之王,已是元氣大傷,不足為懼:“說實話,將軍心里應該也清楚,叛亂謀反,罪不可恕,依照大金律例,元兇首惡理應被梟首示眾,并夷三族……”“大膽!”耶律留哥被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也不看看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豈容你造次撒野,口出狂言?”“將軍暫請息怒。”李典面上不見一絲一毫的驚慌,依舊是不卑不亢,侃侃而談,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世子爺宅心仁厚,不愿意徒增殺孽,在領兵平定蒲鮮萬奴的叛亂之前,也曾有言在先,若是蒲鮮萬奴能夠迷途知返,棄暗投明,世子爺愿意高抬貴手,網(wǎng)開一面,奈何蒲鮮萬奴執(zhí)迷不悟,一意孤行,最后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前車之鑒,將軍應當引以為戒。”耶律留哥按著自己肩膀上時不時發(fā)疼的傷口,輕笑出聲:“榮王世子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既然叛亂謀反已是罪不容恕的死罪,事已至此,騎虎難下,如何能迷途知返?”“將軍此言差矣。”李典一聽耶律留哥這么說就知道招安一事有門,耶律留哥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并非他對外佯裝出來的那般頑固不化,遂趁熱打鐵,繼續(xù)勸道:“事在人為,若是將軍愿意棄暗投明,接受朝廷的招安,我們世子爺自然也愿意從中斡旋,免除將軍之前的罪責,甚至在復職后,官品依舊。”耶律留哥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反復確認道:“真能對以往叛亂謀反的事既往不咎?”李典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笑道:“天下誰人不知,咱們世子爺一諾千金重,自然是說得出,做得到。將軍大可放心。”若真能既往不咎,免除之前的所有罪責,那當然是再好不過,怕只怕,說得這么好聽,不過是榮王世子想要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蒙騙搪塞之詞,那自己豈不是自尋死路了嗎?穩(wěn)妥起見,在最后下決定之前,耶律留哥還想再見見榮王世子,只有親口聽到了榮王世子完顏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