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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后宋師竹問起時,李氏將唇角一扯,只用了四個字形容:“厚顏無恥。” 宋師竹一聽,就知道馮族長今日肯定不太好過。 李氏看閨女好奇,搖頭道:“無非就是想用重禮請咱們幫忙說話。”馮族長今日上門確實帶了不少好東西,算得上是大出血,禮單里頭有一份旺鋪的鋪契,李氏也是老府城人,略看幾眼便分辨出這是當年妯娌家中的產業。 “娘你收了沒有?”宋師竹好奇道。 “怎么不收?”李氏笑,“那家店我有些印象,是仙去的馮老太太當年的嫁妝,也不知道你二嬸為何沒有收回來。” 李氏一說要幫妯娌把亡母的嫁妝追回來,馮族長真是滿臉不自在,卻還是強撐著把來意說下去。 宋師竹點評:“這位馮族長還真是道行高深。”要是她,臊都臊不過來了。 李氏笑了笑,其實她說的還不止這些,覷著那張鋪契,李氏就知道馮族長當年一定昧下了妯娌家不少家業。 她搖了搖頭,她準備給弟妹寫封信,讓她查查她母親當年的嫁妝還有多少外流。這件事估計到最后,一定止于那倆兄妹身上,馮氏一族畢竟那么多人,其中有好有壞,弟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族人都得罪光。能拿回多少損失,就十分必要查一查了。 馮族長確實不好受。他在馬車里唉聲嘆氣。馮遠秋看著祖父這樣,面帶不虞道:“家里管事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怎么會在禮單上犯這種錯誤。” 馮族長心里卻知道不能怪管事,當時馮遠道在府城呆不下去,要出手手上的產業,他忍不住貪心低價收了好些,也沒有去辨別哪些是馮老太太的嫁妝。 他嘆了一聲,今日之事確實十分難堪。這么多年來第一回在小輩面前說軟話,馮族長心里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可他想著自己送了那么多禮物,就算沒有寧氏作為中人,看在禮物的份上,宋氏族長太太也不能就這么打發了他,便硬著頭皮上門。 沒想到卻會出這種差錯。 馮遠秋還在繼續道:“就算如此,宋太太也欺人太甚了。” “咱們還得另作打算。”馮族長沒有應話,而是又嘆一回氣道。 他也沒想到李氏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想起李氏的那些話,馮族長便十分困窘。 李氏的語氣云淡風輕,句句都是勸諫,可仔細一品,卻滿滿都是尖刺,“……這我可拿不了主意……要我說,弟妹生氣也是應當的,當年馮家的家業,有多少是她母親cao持起來的,就連我在閨中,都聽說馮老太太是理家的一把好手。可惜她半輩子的辛苦全都便宜了一個外室子,弟妹心里那把火確實燒得有道理……” “……老太爺是有年紀的人了,小輩們當年那些恩怨,您在一旁看著就好了,要是再跟當年一樣偏心眼,事情可就兜不住了。” 馮族長一想起來她那些話,胸口便直起伏。 他嘆道:“管事的責任等后面再追究,如今最要緊的是,大駙馬要求的事沒辦好,你族姑在京城要是繼續胡亂說話,就麻煩了。” 宋師竹其實也和馮族長有同樣的擔憂。 雖說二嬸是外嫁女,現在又在京城山長水遠的,馮族長觸手無策,沒辦法處置她,可要是二嬸真的鬧得太大,馮族長出面要求和宋氏義絕,把二嬸接回族里怎么辦。 義絕不是和離那么簡單,是由雙方家族出面,由官府強制執行的。二叔可還有把柄在馮族長手里呢。 二叔當年因著岳父喪禮上辱沒妻妹的事投鼠忌器,這個把柄今日也是很有用的——規定:凡夫妻間、或夫妻雙方親屬間、或夫妻一方對他方親屬有毆、罵、殺、傷、jian等行為,就視為夫妻恩斷義絕。 宋師竹最近剛好在封恒的律法書里溫習過這一段,十分為二叔二嬸擔憂。 李氏搖頭道:“你二叔的律法學得比你好。”有宋文朔在旁邊看著,以他謹慎的性子,妯娌要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不會不管的。 “再者,馮族長人老成精,這件事一揭發,首當其沖的肯定是你二叔,可后頭一連串有牽連的人,通通都逃不出去。”現在弟妹只是在外頭給馮氏族人難堪,還沒真的觸及到馮族長的底線。要是真的觸到了,馮族長今日就不是這樣的軟和態度。 聽她娘胸有成竹,宋師竹才放心下來。因著心緒放松,她才琢磨起了一些她覺得不大對勁的東西。 剛才她從紗窗里一眼看到馮族長身后的年輕人,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不會就是李隨玉開的那一朵苦桃花吧? 她腦子里突然冒出這么一個想法,又慶幸她先前提醒過李隨玉最近不要出門,否則這朵桃花看著就是一幅渣滓模樣,開成之后一定忒苦了。 ………… 寧氏看著手里的信件,不敢置信道:“馮家人這是威脅我嗎,他們憑什么威脅我?”要不是受二堂兄所托,寧氏根本不會淌這趟渾水。沒想到吃力不討好,居然還惹了一身腥。 信里道,寧氏不能幫忙處理宋氏的麻煩,希望她退而求其次,幫忙引見如今在府城里的李二姑娘。 “就這樣一只癩蛤蟆,也敢肖想隨玉。”她嗤笑了一聲,將信扔在一邊,李家這一輩只有兩個姑娘,如今待字閨中的僅剩下李隨玉一個,馮家人還真敢想。 她又深深呼出一口氣,“二堂兄的忙,我也只能幫到這里了。”那個敢給她遞這封信的馮家子,她沒有把他給撕了,已經算好了。 “可是那個女人要是繼續在京城興風作浪,大駙馬一定會被連累的。”丫鬟憂心道。 “我能怎么辦,從瓊州府去京城,少不了得一個月的路程,等我過去,黃花菜都涼了。”寧氏自嘲道。先前二堂兄一直壓著那家人進京,不也是想著離得太遠,他們無法施為嗎。 現在寧氏也是如此。不過就算她現在在京城,還能親自下場為那對兄妹站場嗎。寧氏一想起他們的身份,就覺得嫌惡。 她道:“好了,別再想這件事了。”李隨玉雖然與她有矛盾,可她要是真的便宜了馮家那些人,外面的人可不得把李家給笑死。 寧氏的勢利眼素來一視同仁,在她看來,馮氏的人出身府城,確實比宋師竹好了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把馮家的人看在眼里。 可她沒想到,沒有她的引見,馮家人還是走到了李隨玉面前。 宋師竹懷孕之后,經常會和李隨玉通信。這一日便發現李隨玉給她的信里出現了一個十分突兀的名字。她把送信的丫鬟拉住,仔細問了起來。 送信的丫鬟了然道:“封娘子說的一定是馮少爺吧?”她笑,“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湊巧。” 李家每三個月都會往瓊州府的慈孤所捐贈一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