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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聽著還是有些熨帖的。兩家的關(guān)系畢竟要不同了。閨女嫁入宋家后,兩家就是親家,以前的矛盾都不算矛盾了。 李氏看著張?zhí)H為自得的表情,笑了笑,與她寒暄幾句后,又把馮氏介紹給她,張?zhí)姷搅私袢盏闹鹘牵D時(shí)眼前一亮,想要說點(diǎn)什么,卻礙著旁邊還有兩個(gè)小姑娘,不好出口,就笑道:“我們大人說話,他們兩個(gè)小姑娘在這里難受,不如讓他們出去玩吧。” 李氏頓了一下,她可知道張秀嬌之前是怎么跟她閨女不對付的。不過她看了一下宋師竹,見閨女微微點(diǎn)頭,也同意下來了。 宋師竹是覺得有他們兩人在場,張?zhí)缓靡馑颊f出重點(diǎn),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客套下去,她看馮氏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想到昨日被馮氏摔得稀爛的花瓶,她就擔(dān)心她的情緒堅(jiān)持不下去。 張秀嬌跟在她身后乖乖出了門,只是一踏出門檻,她就一改在長輩面前的柔順,抬頭挺胸起來。 兩人在縣里遇見不是一回兩回,宋師竹也有些明白她的想法,張秀嬌許是覺得在她面前裝相沒用,就恢復(fù)真面目了。 她看了一下亭子中下人鋪好絨墊的石凳石桌,還有桌上的點(diǎn)心茶水,嗤笑了一聲:“你們宋家就連個(gè)圍帳都沒有嗎?”她面帶挑釁地看了宋師竹一眼,挑著一雙挺拔的眉毛,眉宇間有著毫不掩飾的高傲。 宋師竹立刻搖頭,宋家的面子也不缺一幅圍帳點(diǎn)綴,這處小亭子是她特地選好的地點(diǎn),四面開闊,目之所及,都能把亭子里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要是張秀嬌想對她不利,她喊一聲,下人都能跑出來護(hù)主了。 她回回見著張家人就沒好事,這回雖然是她的主場,也要提防一下才行。反正她身上穿得厚實(shí),不怕吹風(fēng)。 張秀嬌頓了下,突然兇巴巴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慕清婉那個(gè)賤人前日一直在一品軒里看我的笑話呢。是不是你讓二郎去錦繡樓的?” 宋師竹:“……”二郎喊得還真順口。 因著張秀嬌語氣不好,宋師竹也不想慣她的脾氣,就道:“我二哥哥想去哪兒是他的自由,誰還能綁著他的腿腳?” “不就是你了嗎!”張秀嬌道,她一向就看不慣宋師竹。她跟著她爹去哪個(gè)縣里赴任,那些夫人姑娘們哪一個(gè)不是把她捧得高高的? 只有宋師竹,張家第一回設(shè)宴請人時(shí),縣里的姑娘全都圍坐在她身邊,就跟她才是主人家一樣。 還有慕清婉那個(gè)賤人。她仗的不就是和宋家姑娘交好,才敢拒絕把一品軒賣給她嗎。 想到這些,張秀嬌撇了撇嘴角,只覺得除了宋二郎外,宋家人都跟他們張家犯沖。宋文勝克她爹,宋師竹從她來到豐華縣,就更是一直把她壓得死死的。 她道:“我不管,反正你不準(zhǔn)攛掇二郎去錦繡樓,要是再讓我知道他過去,我就讓人把慕清婉的一品軒給砸了。” 宋師竹頓了一下,要是張秀嬌說人話,她還能跟她客氣一回。她硬要這么強(qiáng)詞奪理,都是家里寵出來的大小姐,比蠻橫誰怕誰。 “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就讓人去收拾了錦繡樓的老板娘,回頭還要跟外面人說是你做的。” 宋師竹威脅起小姑娘來一點(diǎn)壓力都沒有,也不覺得幼稚丟分。那種端著架子,被人罵到臉上還要保持禮貌的事,傻子才干呢。 兩人針鋒相對,毫不相讓。就這樣斗氣一樣坐了一刻鐘。 張秀嬌突然哼一聲道:“我不跟你計(jì)較。” 宋師竹估摸著她的意思,是以后她要做她的堂嫂,要自持身份才行。 想明白了這層后,她額頭上一陣黑線。她之前見張秀嬌從一品軒氣沖沖出來的時(shí)候,還以為她對宋二郎已經(jīng)死心了,沒想到二堂兄的這棵爛桃花這么持久。 張秀嬌又道:“上回我讓小丫鬟弄傷你的手指,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不過你也別想報(bào)仇了,我們兩家以后關(guān)系不一樣,你這個(gè)仇是報(bào)不成的。” 宋師竹:“……” “還有慕清婉的一品軒,我能看得上,不過是因?yàn)樗奈恢脛偤迷阱\繡樓對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愿意出一千兩銀子買下,再多就沒有了。她要是再不識相,我就給她的族人放話,說是她得罪了我,誰幫我收拾她,我就幫誰撐腰,你看有沒有人動心。” 要是聽到前一句,宋師竹還能面前勸說自己這就是個(gè)被嬌慣出來的熊孩子,可是聽到她為了要一品軒,心計(jì)玩得這么溜,宋師竹就不覺得了。 不過她也不答話,就這么喝著茶,聽她活力巴拉地一直說下去,此時(shí)丫鬟突然過來傳話,說是張?zhí)厝チ恕K⒖套龀鲆桓彼涂偷淖藨B(tài),張秀嬌被她噎了一下,道:“我說的這些,你聽到?jīng)]有?” 宋師竹很純良地?fù)u頭,張秀嬌頓時(shí)氣得眼睛都發(fā)紅了。 宋師竹看她那樣,心里突然就爽快了。尤其是她知道,張秀嬌待會還有一場氣要生,就更加身心舒爽了。 張家人走的時(shí)候,宋師竹一路跟了出去送客,懷著極大的惡意,想要感受熊孩子被現(xiàn)實(shí)打擊的現(xiàn)場,很是欣喜地看到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張秀嬌眼眶紅腫面無表情,就跟一只拔毛母雞一樣,跟在親娘后頭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張?zhí)S是覺得自己拋了一場媚眼給瞎子看,表情也是十分難看。 不過她身邊的張知縣神色更不好看,臉上郁悶難當(dāng),頗有些灰頭土臉的意思。 宋師竹觀察了一下,心中安心不少。 許是這回宋家把借口和禮節(jié)準(zhǔn)備得更充足,張知縣并沒有做出夢里一般甩袖而去的動作,而是帶著勉強(qiáng)的笑容,和她爹和二叔說話道別。 宋師竹不知道剛才在前院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肯定是比夢里更好的情況。 宋文勝兄弟倆的表情都十分惋惜。她二叔甚至用一種誠摯的語氣嘆息道:“我大哥先前一直跟我說,與正堂之間有些誤會。之前是兩家交往得少,不知道張大人的心意,如今張宋兩家如今都明了彼此的立場,以后在縣里群策群力,兩家人都能更上一層樓。” 宋家人的話說得那么好聽,張知縣也只能嘆了一聲,怪他自己先前沒把事情打聽好。 看著宋文勝臉上的遺憾,他倒也相信這是真的。 就跟宋文朔剛才說的那樣,他作為宋文勝的上官親自過府,盛意拳拳,張家家世也配得上宋二郎了,尤其是他如今只有張秀嬌一個(gè)閨女,以后大部分積攢還是會留給女兒,宋二郎娶了嬌嬌并無壞處。 可惜……誰能想到二房三個(gè)適齡的男丁都訂親好了,不是訂的母家的表妹,就是老師家的閨女,都不是能輕易拆散的婚事。 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宋師竹看著這幅場面,突然覺得她爹跟她二叔也挺會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