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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那個貓妖對于唐臨也就是一個路人甲匪兵乙一樣的角色,他壓根就沒有把她真正放在心上過。現(xiàn)在整天忙著找證據(jù)就忙不過來了,誰有心思和一個長得還沒自己好看的小妖談情說愛。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在第二天的午后時分,古麗黛絲會單獨找上蕭子白。當(dāng)她裹著厚厚的面紗出現(xiàn)在他們的午餐桌前,說要和蕭子白單獨談?wù)剷r,很難說唐臨和蕭子白哪一個人更驚訝。蕭子白固然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貓妖會找上自己,唐臨在她的目光與蕭子白相對的瞬間,也迅速地拉響了埋藏在腦海深處的情敵警報器——原文里蕭子白究竟有沒有一個妖族的情人?好像有啊!而且還不止一個!狐族貓族花蝴蝶好像都收集齊了?該死!為什么他不記得那些情人到底是誰了!面前這個貓妖看上去很可疑啊!會不會就是原文里蕭子白的未來后宮之一?雖然在原文里,蕭子白也只是跟那些女子有過仰慕與被仰慕的關(guān)系,直到死于墮淵時也一個都還沒有推倒、甚至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但種馬文里那種著意描繪過的美艷女子是用來做什么的,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啊!……唐臨突然開始感激起嵐尾貞人的爛尾了。在他復(fù)雜非常的目光注視下,蕭子白眼神疑惑地站起身,跟著古麗黛絲一起走到了樓上的房間內(nèi)。出于某種私心作祟,蕭子白并沒有把她帶入唐臨的房間,而是進(jìn)入了他自己那間被空置許久的房間中。清漆雕花的木門被古麗黛絲嚴(yán)嚴(yán)實實地合上,隔絕了一樓里唐臨蹙眉望來的目光,蕭子白警惕地注視著那貓妖幻成的女子:他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話要與他說明。古麗黛絲在他冷冰冰的目光里顫抖了一下,她將半個身子都靠在身后的那扇緊閉的木門上,呼吸沉重,完全不似貓兒的輕盈。“你究竟想干什么?”蕭子白謹(jǐn)慎地后退了一步才問,他和唐臨一樣并不相信古麗黛絲會因為“開一間酒館食肆”的空泛承諾而來。他們自己就是修真者,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金銀等物對于修真者的無意義:即使古麗黛絲只是一只筑基的貓妖,但金銀珠寶,只要她想要,隨時都可以得到。如果她要的并不是這些,那找到他們是要做什么?在蕭子白警告的眼神中,古麗黛絲忽然跪了下來,她解開臉上厚厚的面紗,露出淚水滂沱的臉,那雙碧藍(lán)色的眸子在透明的淚光里顯得格外凄楚。她白生生的藕臂顫抖著抬起來,又顫抖著落下,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蕭子白看,淚水在眼眶中滾了幾滾后凄然地從白皙的面頰上滑落。若是換了旁人看見眼前這情景,多多少少都會升起幾分憐香惜玉之情,然而可惜,她面前的蕭子白自己就是個演技帝。“這個場景……她不會是要給我設(shè)陷阱吧?”演藝經(jīng)驗豐富的蕭子白警惕想道,欲要再退一步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就是桌子。他急急忙忙地透過契約告訴唐臨“如果那個貓妖告訴你我要對她不軌,千萬別信她!我是無辜的!”,并在唐臨的追問下不得不承認(rèn)“她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剛哭了一臉”,然后被唐臨惡狠狠地唾棄了一番。而此時此刻,“哭了一臉”的古麗黛絲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正通過契約神器在對老婆進(jìn)行現(xiàn)場直播,她還在專心致志地哭泣著,并且將光潔的額頭深深低伏在蕭子白的腳下。“請您救救我……我知道您可以救我。”她抽泣著說,嬌軀顫栗如風(fēng)中枯葉。蕭子白唇角一抽,在古麗黛絲下拜的瞬間就竄到了她的背后,明擺著不受她這一禮。“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給你的銀票不僅足夠贖身,而且遠(yuǎn)還遠(yuǎn)超過,剩余的部分足夠你妥當(dāng)?shù)匕仓米约旱南掳肷恕>退隳悴辉敢馀c我們合作,也可以用剩下的錢去租一間店鋪,最多把自己住的房子換小一些就是了——雖然我相信我們給你的錢是完全足夠的。”明明知道古麗黛絲不可能是為了銀錢而來,但蕭子白依舊冷眉肅眼地說著。他的鼻子微微皺起,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厭煩,就像是任何一個富有的人遇到了身世悲慘、得到資助后卻依舊夾纏不清的窮妓子那樣。古麗黛絲的哭泣聲有片刻的凝滯,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繼續(xù)著她那種技巧性十足的哭泣。“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形狀姣好的唇瓣微微發(fā)著抖:“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知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你們是修真者,對嗎?我認(rèn)識那種玉,這是只有修真者才會用的儲存靈氣的玉!”“這回是你露的馬腳——我都說了不要給她什么信物!”蕭子白暗暗地對唐臨道,在得了一句“馬后炮”的反擊后,偉大的事后諸葛亮同志似模似樣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語氣無奈地對古麗黛絲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在蕭子白全力發(fā)揮的忽悠下,唐臨隨手煉制的玉牌變成了他們“家族”前輩遺留下的族內(nèi)信物,他們倆變成了來此考察市場意圖開店的外地客商。總而言之一句話:什么是修真者啊,抱歉我們真的不知道誒!你說玉佩?哦那是我們家族前輩留下的信物,你喜歡的話送你好了,我們這里還有蠻多的。面對油鹽不進(jìn)的蕭子白,古麗黛絲咬牙半晌,終于下定決心拋出了殺手锏。“我可以給你們我的魂牌。”她聲音輕顫卻堅定地說著,藍(lán)色的眼睛如海水般透藍(lán):“我是被主人派來試探你們的,但是我不想這么做……我想逃,我不想被束縛……”古麗黛絲突然噎住了,她表情痛苦地捂住了咽喉,臉色不自然地迅速漲紅起來,從胸腔里往外發(fā)出了“格格”的響聲。她倒在地上,像是和什么隱形人搏斗那樣艱難地翻滾著,一只手捂住喉嚨處,一只手四下里無目的地亂抓,連白皙的臉頰都被自己長長的指甲撓出了血痕。蕭子白瞇起眼凝望了她數(shù)秒,在發(fā)現(xiàn)古麗黛絲已經(jīng)翻出白眼時,他輕輕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走過去,并指成劍,斬斷了虛空中一條無形的枷鎖。“你最好值得我這么做……”他對著昏迷過去的古麗黛絲低聲道。然后蕭子白揮手成冰,將古麗黛絲凍在了一塊大大的厚冰里,然后熟練地用綢緞緊緊捆住,同時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契約那頭的唐臨:“團(tuán)子,我覺得我們是時候該跑路了。”唐臨頓生不妙預(yù)感,不由得問他:“……你剛剛做了什么?”他的話音還沒落地,就聽到樂浪府地下深處傳來咯啷啷的一陣巨響,隨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