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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也舞完了。大概是終于感應到山峰那處的視線,蕭子白突然抬頭往這邊看來,唐臨急忙眼疾手快地拽著自己的鳥身手指一掐法決,于是當蕭子白看清峰上景物時,只能看到一團奇怪的云霧在峰頂處兀然獨立。他頓時頗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有迷霧會一小團單獨聚集在峰頂上的?這家伙真是……真是……蕭子白搖搖頭,決定保留這個小小的秘密,帶著“他偷看我啦!”“他偷看我啦~”的歡喜之情開開心心地走了,惘然不知的唐臨還以為蕭子白完全沒發現自己,還在那疑惑著蕭子白突然雀躍起來的心情。唐臨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已經暴露,對蕭子白內心的情感轉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滿腹疑惑地帶著自己的鳥身走了:他還要去多買一些糖漬山楂呢。自從吃了蕭子白悄悄送給他的那根冰糖葫蘆后,唐臨就突然愛上了這種冰糖山楂的味道,沒事干就愛吃兩個。可惜冰糖葫蘆本身不怎么方便攜帶,只能用糖漬山楂代替。馬上就要去碧靈秘境了,也不知道這一去需要多久,得多備點山楂才行。吃貨唐臨如是想。去碧靈秘境的日子來的很快,唐臨不過又偷看了三五回蕭子白舞劍,就從凌山掌門那得到了后日將行的通知。第26章凌山劍宗用來送他們去往碧靈秘境的法寶,是一艘極高大的星河梭,足足有峰頭大小,形狀類似棗核而極大,巍峨的梭體在下方的云層處投下了一片廣袤的陰影。唐臨登上星河梭時頗有些恍惚,一瞬間以為自己登上的是座航母,直到在人群中瞥見了蕭子白的身影,他才略略地安下心來,隨意揀了處嵌著琉璃窗的地方半靠著。包括蕭子白在內,二十名金丹期以下的凌山弟子陸陸續續地上了星河梭,他們都是被選中將往碧靈秘境一行的弟子。筑基一共十二重天,除了蕭子白外其他的弟子中修為最低的,都至少有著筑基八、九重的修為,唯有蕭子白一個,明面上的修為甚至還不到筑基三重。——就連這,都是他在這幾日里匆匆“突破”的,上這星河梭前不久,蕭子白還是個筑基期都不到的練氣修士。雖然說碧靈秘境并沒有設置可進入的修為下限,但一般選人都是挨著上面那層線的,越接近金丹的修士越受歡迎,蕭子白這筑基三層的修為簡直是突破史上新低。盡管礙于蕭子白“大師兄”的身份,沒人直說些什么,但態度上總透著股敬而遠之的味道。也難怪了。蕭子白這些年來接觸的泰半是新入門沒多久的練氣弟子,他自己明面上的修為又低,星河梭上的這些人自然是看不上他的。他們要么是早早入了門,要么是飛快地筑了基,各有依仗,如何看得上蕭子白這個入門晚筑基慢的。唐臨在旁邊看出這一群人對待蕭子白時看似熱絡其實疏遠的態度,心中忍不住冷笑連連,蕭子白自己倒是安之若素,還能時不時地分出份心神來,用眼神去偷瞄唐臨。他自以為動作做得隱蔽,奈何風屬靈力在唐臨的耳邊只悄悄一轉,就把蕭子白的行為給暴露了個徹底。感受著蕭子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唐臨一時間啼笑皆非,針對那些凌山弟子們的怒氣就這樣被蕭子白的偷窺給打沒了。他搖搖頭,將袍袖一拂,帶著肩上的大鳥轉身走到了一邊。他這么一換位置,從蕭子白的角度就再看不到他了,哪怕再怎么努力伸頭,也看不見唐臨的一絲頭發邊。唐臨忍著笑,感受著蕭子白心中傳來的委屈幽怨,終于大發慈悲地斜出來半邊身子,懶懶地靠在窗弦處,好讓蕭子白能夠“不動聲色”地偷瞄到自己。在蕭子白的頻頻側顧下,唐臨愉快地半勾起唇,惑人的唇色驟然間鮮活起來,看上去更加像個妖孽了。蕭子白的臉先是悄悄紅了,待看到旁人也紛紛對著唐臨的容色側目時,他的臉又漸漸地白了。短短的時間里,蕭子白就從寒冰白玉變成血紅瑪瑙又變成寒冰白玉,唐臨的笑意于是更深了些,他拍拍肩頭,肩膀上的那只華羽大鳥便無聲地展翅飛起。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只曳著長長尾羽的鳥兒輕盈地落在了蕭子白的胳膊上,揚起自己修長的脖頸,親昵地蹭了蹭蕭子白的臉。蕭子白下意識地伸手去撫“團子”背上光滑的翎羽,撫了兩下又反應過來,詫然地望向唐臨,唐臨拍拍手,從儲物袋里掏出罐糖漬山楂來遠遠地丟給他。看蕭子白伸手接住了,唐臨才笑吟吟道:“給你嘗嘗,這山楂挺好吃的。”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沒冰糖葫蘆好吃。”冰糖葫蘆?蕭子白茫然地想:那冰糖葫蘆不是被團子給吃了嗎……咦,等等,莫非!他急急地抬頭望向唐臨,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唐臨卻笑著對蕭子白眨眨眼,徑直地轉過身去瀟瀟灑灑的走了,連個提問的機會也不給他,只遙遙對他傳音道:“等會我來找你。”蕭子白耳根處的紅色一下子蔓延到了整個臉頰。唐臨!要來!找他!蕭子白歡喜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唐臨卻又在此刻適時地補充了句:“……我去找你接團子。”——蕭子白呲兒地炸成了只啞炮。唐臨悶笑著走遠了,到分配給自己的那間屋子里坐了下來,似乎是在等著星河梭啟動,主要意識卻已經轉移到了“團子”的身上。他站在蕭子白的肩膀上,眼看著蕭子白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后定格成了淡淡的緋色。蕭子白抱著那罐子糖漬山楂,完全沒在意周圍一圈人各色各樣打量自己的眼光,自顧自揉了揉唐臨的脖頸,對著他笑道:“團子,回房去幫我選一件衣服吧。”說完后他就走了,身后粘滿了其他人八卦的眼神。凌山劍宗這次前往碧靈秘境的人并不多,也就這么寥寥數十人,因此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房間。他們在這星河梭上足足待了半日,才等到帶隊的吳長老姍姍來遲。待到吳長老終于也上了星河梭后,這小山一般的星河梭便迫不及待劃破云海,以一種相對于它的巨大而言極快的速度傲然前行。身后途經的云層全都被撕得粉碎,星河梭后方云霧繚繞的半空中,凌山半截殘峰若隱若現。唐臨站在蕭子白的房間里,瞥了一眼琉璃窗里,清楚地看見了凌山那半掛垂天的瀑布。他看到這瀑布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蕭子白,他悄悄地瞟了瞟對方:這傻蛋正在屋里左一件右一件地換衣服。他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