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所的門口。為了防止這禮物被旁的不相干的人拿走,他甚至大著膽子躲在了不遠處,靠著斂息決與隱身術隱藏了起來,一心一意要確認唐臨收到了自己的禮物。他那盒子擺放的位置太巧妙,唐臨要出門時第一眼就掃到了,修長的眉眼略微地彎了彎,但唐臨卻并沒有立刻伸手去拿,反而松開了抵在門上的手。筑基之后風屬的靈氣變得活潑許多,此刻無數的靈氣正在他的耳邊簇擁著,爭先恐后地和他報告:“不遠處的樹叢里藏著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族!”“那個人族身上的冰屬靈氣多得都快要溢出來了!”“那個人族的身上還有著一股很鋒利的劍氣!”“人族很年輕,應該還是個未成年!”未成年,人族,白衣服,冰屬靈氣,銳利的劍氣。唐臨暗暗地笑了,這幾個條件統統加起來,凌山上全部滿足的恐怕只有一個人。想到地上的那只盒子,他了然地眨眨眼,蕭子白為什么會偷偷藏在那里的原因已經很清楚了。不過就是想親眼看見他把這禮物盒子拿起來嘛。可惜可惜,唐臨并不打算就這么讓他如意。他縮回了差點邁出門外的腳,悄悄切換到鳥身,蹦蹦噠噠地從房間里出來,幾步跳到木盒前,伸出中間的那只爪爪,直接推開了盒蓋。蕭子白的心抖了一下,瞬間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剛想跳出來阻止,卻看見團子已經無比迅速地在那串紅潤晶亮的冰糖葫蘆上啄下了一大口果rou。“來,不,及,了。”眼看團子的脖頸微動了一下,已然把那口果rou完全吞咽了下去,那瞬間蕭子白的腦海里只充斥著這四個字,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然后他眼睜睜目睹著唐臨一口一口,飛快地吃光了盒子里的那一支冰糖葫蘆。他幽怨的目光幾乎要把唐臨的羽毛給淋濕了。感受著蕭子白內心深處的寒風蕭瑟,唐臨悄悄彎了彎唇,晚上時便特意整理了一下儲物袋里孔六給他的法寶符篆等物,大略數了下數量后分出一大半來,另塞在了一只小小的不起眼儲物袋中。然后他將意念探入鳥身中,一伸脖子叼起了儲物袋,拍拍翅膀往蕭子白的房間飛去。于是蕭子白第二天一早出門時,意外地在門口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布袋子。他疑惑地將袋子撿起來,用層冰隔著小心翼翼地打開,一眼就看清了里面滿滿的法寶符篆丹藥靈石。蕭子白彈指間消去那層防護用的冰,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只盛丹藥的瓶子,舉在陽光下略微轉了轉,很快就在瓶子的底部找到了一個御獸宗的標記。這個袋子里裝著的是御獸宗的東西,御獸宗的人——給他送來的東西。這里是凌山劍宗啊,御獸宗這種神秘十足的門派極少與他們往來。此時此刻,在凌山劍宗這待著的御獸宗門人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他暗暗有些歡喜的那一個。輕輕地將那細巧的瓷瓶握在手中,蕭子白的眼睛漸漸地有些發亮了。這是唐臨給他的,一定是唐臨給他的!唐臨會給他送來這個,是不是說明了他在唐臨心中的地位沒有那么低?至少……至少他墊墊腳尖,還是可以觸碰到對方的吧?之前那支糖葫蘆被團子所吃的失落已經被蕭子白完完全全地拋到了一邊,他將團子當初送他的那柄掛著毛團的匕首和幾根羽毛都取出來,一起放進了儲物袋里,又把儲物袋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心口附近,只覺得心口附近一團都在灼灼地發著熱,好好一塊人形的千年寒冰霎時間融成了一潭春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意識到掌下的皮膚正在灼灼地發著燙,蕭子白半飄著一路走到了寒潭處,臉紅耳熱地把自己一頭栽倒在冰冷的潭水里,才感到臉上的溫度終于慢慢地降了下來。蕭子白用手按了按心口那處放著的儲物袋,心里的滿足感充溢得幾乎要爆炸,唐臨遠遠地抬頭瞄了一眼寒潭處,眼中也露出了些淺淺的笑來。粼粼的波光在寒潭上方靜靜回蕩著,猶如蕭子白波瀾起伏的心。如果現在唐臨再一次進入他的識海,會發現蕭子白心中的冰雪全部在那一瞬間褪盡,灼灼地開出千朵萬朵的花來,每一瓣花瓣里都溢滿了春風的和暖。蕭子白在寒潭里躺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光初露,不得不起身的時候,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寒潭里爬出來,強行壓下嘴角那忍不住彎起的弧度,默默繃著張面無表情的冷臉去凌山廣場上練劍。其實蕭子白一點也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練劍,奈何他是凌山掌門的徒弟,作為內門諸弟子名義上的“大師兄”,蕭子白必須要履行起屬于自己的職責。這個大師兄,蕭子白已經當了七年。七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孩童長成少年,卻不足以讓一個抱有野心的人放棄自己的野心,更不足以令他在以十數年計數的修真界里建立屬于自己的權威。現在凌山眾弟子大多是對蕭子白敬而遠之,表面上把他當做大師兄那樣恭敬,轉過身給他的稱呼卻是“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蕭子白并不在乎這些。他于修行一道上天賦極高,僅僅一個月就筑基成功,即使在凌山的歷史上這個時間也是少見的短。他那個掌門師尊為此而憂心忡忡,千叮呤萬囑咐不讓他把這事告訴旁人,更不許他早早結丹,于是蕭子白默默地在筑基這個門檻上打磨著,一磨就是整整七年。凌山劍宗的其他人都以為他是個花了七年還沒有成功筑基的廢物。廢物就廢物吧,得了個天才的名頭又能怎么樣?腦海里隱隱約約的那些記憶里,他不是沒有過光彩照人的時候,可那又有什么用。越往深處想,記憶里纏繞著的痛苦感就越深,盡管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地隔著個影子,但蕭子白依然清晰地意識到了:他需要的不是名聲,而是實力。能夠保護團子、保護唐臨的實力。蕭子白此刻卻不知道,他發誓要保護的唐臨此刻正抱著罐糖漬山楂,遠遠地蹲在峰頂上看著他,他的鳥身就蹲在人身的旁邊。作為變成了妖族之后的福利,唐臨現在的目力極好,即使彼此之間相隔甚遠,唐臨也能清楚地看見蕭子白舞劍時翻飛的衣袂。他看了一會蕭子白舞劍的樣子,從罐子里摸出個山楂來慢慢嚼了,又塞在鳥嘴中一枚,人身鳥身并排蹲在峰頂上嚼山楂,用蕭子白舞的劍當配菜。蕭子白在廣場上舞了整整一個上午,唐臨也便在峰頂上蹲了整整一個上午,等到那罐里的山楂略略將要吃盡時,蕭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