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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恭敬敬躬身行禮。 周牧禹又問她:“這天兒冷,你這么不知拿一個手爐子在身上?”又摸摸她的手,果真冰涼刺骨。 顧崢正要說什么,男人轉身向伺候在她身旁的宮女素月責聲說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嗯?”把個素月嚇得,趕緊跪下認錯。 顧崢總算是懂了,男人,已經差不多忘記先前和她吵過架的事。這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他壓根沒把對她之前的吵架看成“小傷害”,沒有當一回事。她是他一個物品。他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王爺的所有物而已。忽略她的感受,尤其忽略她作為一個人、妻子的感受。 顧崢心情郁悶低落到極點。這就是,他以前所給承諾的,會改?會好好待她么? 夫妻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不,顧崢可不能就這么認輸認慫。 表妹徐茜梅既然是促成兩夫妻結成“同盟”、共同抵御外敵入侵的推波助瀾者。臘月二十七這日傍晚,王府某客廳擺滿了一大桌。顧崢是不可能當著徐茜梅這個“入侵外來者”在夫婿面前給他沒臉、或者與他生分的。膳桌上,有鳳尾魚翅、紅梅珠香、宮保野兔、八寶野鴨、佛手金卷好些個菜式。顧崢笑吟吟,一臉端莊給夫婿夾了四樣甜品在碗中。分別是蜜餞蘋果、蜜餞桂圓、蜜餞鮮桃、蜜餞鳳梨…… 顧崢賢惠道:“王爺,賞個臉,這四樣甜點吃下去,寓意憶苦思甜,想想咱們從前過的日子,又想想今天,當真不容易!可不是憶苦思甜?!” 她還朝男人眨眨眼,一副你不吃就是不給面子…… 徐茜梅在旁咕嚕咕嚕冒著酸泡泡,夾了一顆菜,卻不想沒看清,卻把一塊火紅的朝天椒吃進了嘴里。這又是王府的家宴,雖然都是些老面孔,如周氏,舅舅顧劍舟等在場,到底不敢太造次,只等憋紅著臉,將那紅辣椒吞進了肚里。周氏也不是一味只和個姑娘過不去,趕緊讓宮女給她遞水,“呀,你的嘴怎么都腫了,徐姑娘,你沒事兒吧?” 徐茜梅本來被辣椒辣得口鼻生煙,偏那周氏在旁一個勁兒找她說話,東問西問,又不好不回答,只得道:“我、沒事兒、沒事兒……伯母!” 周牧禹看著碗里突然多了的四樣、甜得簡直可以膩死人的東西,什么蜜餞蘋果,蜜餞桂圓…… 他感覺腦門子一陣嗡嗡鬧響。他本來就怕甜食,這下子…… 周牧禹最近有顆牙正巧像壞了,一碰見冷的甜的東西,那滋味,之酸爽…… . 半個時辰后,隨安堂的東暖閣屏風后傳來一陣女人偷偷隱笑。顧崢總算報了仇,解了心口中的某團氣。周牧禹讓宮女太監們拿著水杯,不停在外漱著口。可憐的男人,這時都未發覺是有個女人在故意整他。 晚上,手捂著右邊臉那顆巨疼的牙,周牧禹疲憊至極,決定去凈室洗澡。顧崢道:“爺,還是我來伺候你!”她幫他又是親手準備皂胰子,又是準備沐浴時所泡的新鮮臘梅花,還有一系列的睡袍、睡褲,香露香豆等。周牧禹到底是個粗心大意的!昨兒,兩個人才拌了嘴,見這女人也沒鬧出什么名堂,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女人也很乖巧懂事。 他任由女人幫他打理著,甚至親手去解他錦袍上的衣結腰帶。 “嬌嬌?”他單手托起女人香腮下頷,目光激切動容:“你真好!” “那是當然!”顧崢說,“我是你的妻子嘛,做妻子的,理應對丈夫好的,不是么?” 周牧禹胸口仿佛有熱潮暖流在涌動,他知道,女人終會有重新喜歡并愛上他的一天,有些時候,愛是不需要表達出口,它會蘊藏在日常點滴的碎事細節中。吃飯時,在對方輕輕、溫柔一個眼神里,愛就成了那碗里的菜,就比如,她今天給他夾了好幾筷子的甜果蜜餞……盡管,牙齒吃得都快爛掉了!晚上歇息時,又會在對方這般溫柔嫵媚的眼神里,愛是她伺候他洗澡沐浴更衣……一切盡在不言中。 越想,周牧禹就忍不住把女人抱在懷里。“嬌嬌,咱們干脆就一起去洗吧?” 然后,把女人打一橫抱,兩人衣服外袍紛紛落落,散了一地。 顧崢心道:周牧禹,我今天要整死你!此仇不報非君子!你想掌控我一生嗎?你想把我當個物品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現在是個王爺,想要用身份壓制、讓我屈服! 你休想!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哎,嬌嬌兒啊,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不再愛嗎?讓你兩相愛相殺來得更兇猛一些吧~~~~ 第76章 霸道王爺 其實,那天晚上的顧崢一點兒也沒整到周牧禹,反而悟出了一件事。 “王爺,周牧禹,那事兒,我要去……” “……” “就是關承宣府上做滿月酒……” 一切,都準備就緒,氣氛恰到好處。兩人洗了澡,雙雙滾進床。周牧禹蓄勢待發,顧崢像是瞄準時機,男人正埋首不斷吻著她。“嗯?你說什么?嬌嬌?” 他沉浸在即將接下來的事中迷糊興奮不可自拔。顧崢起身,一把推開他,小臉通紅,道。“我說,你不能掌控我!不能cao縱我的一切,我縱使嫁了你,和你復婚,可是,我應當也是自由的對嗎?我應當也有自己的人際、圈子,而這些,王爺您不能橫加干涉!” 深冬的寒夜,寂寂的雪在大殿窗外輕輕飄落,發出細微的聲音。 多年多年的以后,顧崢每每回憶她和周牧禹這兩次婚姻,她和他經歷太多太多,去追逐他,和他走過一起同窗的青蔥歲月,然后又和離,接著又復婚,之后,又是病痛,流離,戰亂,權位更迭浮浮沉沉、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樓塌下……說真的,要說最最甜蜜溫馨的一段日子,還非是這段不可。 她可勁兒地在他跟前作,想是,冥冥中因為他對她的一句承諾——“如果你想作,為夫我敞開懷抱讓你作……” 這天,她統共朝他扔了一個枕頭,又砸碎了兩個古董花瓶,烏眉灶眼,那臉簡直比刨了她家的祖墳、掘了她們家祖墳的尸還難看。 男人對她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交際來往,即使是朋友關系,這讓我不舒服,也很沒臉面,尤其是關承宣,除此,你想要什么自由,為夫都給你!統統給你!” 他一點也不在乎,再次恢復他的大男人囂張氣焰。 現在,周牧禹仿佛也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和誤區,他要對老婆好,把好容易追回來娶回家的小嬌妻給供著、寵著、疼著、養著——而對于將妻子好好寵著疼著的理解,在周牧禹的膚淺末學、德薄能鮮的認知里——那就是,給她榮華富貴。她要多少首飾珠寶、哪怕金山銀山都想辦法堆她面前;給她無比尊貴的地位,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