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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禹也覺得愣怔驚訝,但是,一接觸到顧崢立馬投射過來的警告示意眼神,頓時明了。 趕緊笑道:“可不是?” 他也上前挽著老娘的手,兩夫妻一左一右:“兒子對這些女人戴的物件兒一竅不通,我想送給你,可又怕你不喜歡,便讓下人再拿去送給嬌嬌過過目,她只要說行,我才敢給你!” 周氏眼圈兒立馬忍不住就又紅了:“是、是這樣嗎?你,你真的……” 原來心里還有她這個老娘啊! 周牧禹覺得此刻真是尷尬難為情極了。想想,也真是不孝。 再抬眼去看妻子,只見蒙蒙燭光中,他的那嬌嬌妻一臉明媚柔和,看得他心都沒化掉了,更是對她感激之情注滿心口。 他想:他到底是前世修過福德的……這輩子能夠遇見她。 第74章 大動干戈 顧崢有時也常把自己陷入迷茫疑惑,自己,現在到底又算什么? 她把表妹接來,讓她住王府里,是想透過另一雙眼仔細觀察她,打量她,留心她;了解她身上曾經被自己忽視過的那些層面——這個女人,有嫉妒,有心思,善于搬弄是非;除此,她還想知道,那次,在萬壽山路經河橋時候,到底,她是不是真的有心要她死?! 顧崢,又不可能去逼著這徐茜梅承認發毒誓,那樣子就算打草驚蛇了。 顧崢覺得很可笑,也很悲哀,有一天,她和表妹徐茜梅竟然到了這一地步,這是她做夢都沒想過的事!尚是童年時期,表妹徐茜梅埋首,給她右小腿上一口一口親自吸吮蜘蛛毒液的場景,總是時不時浮現于腦海。并且,每浮現一次,心就痛一次,難過一次。 她企圖挖掘諸多真相,可是,卻又有一種倘若是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自己又將如何處理面對?以牙還牙嗎? 徐茜梅倘若真的想置她于死地,那么,她是不是同樣地也要讓她死?!……讓她……顧崢越想越頭疼。索性,還是將這些煩心事丟棄腦海。 不過,又或許,女人的感情終是復雜的。徐茜梅的刺激、她的到來,反而讓周牧禹和她的關系又加深一步。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在一切“大義”跟前,所有的私人“恩怨”都是渺小為零的。甚至可以化為前進動力。她甚至在荒謬的潛意識中,她和周牧禹是“盟友”,徐茜梅這個“外敵”想要入侵,那么,兩個人一致的扛敵中,就注定要“相互團結合作”。 上次的那樁事也就算過了,徐茜梅沒有去周牧禹那兒告到狀,母子差點因這女人生分吵架,幸而顧崢及時出手,“挽回局面”,后來,周氏戴著那副頭面首飾滿王府招搖,就差沒告訴所有府上的下人,她兒子很有孝心,那副頭面首飾,確實是兒子專門買來孝敬送她的——畢竟上次在打馬吊時候丟盡了臉。徐茜梅在背后硬是氣得! . “哎呀呀,我說徐姑娘,你,瞧你這心思?是想要扎死老生嗎?你怎么這么心腸惡毒呀!” 周氏房中傳來一陣陣吵嚷,接著又是一天,某個黃昏下午,周氏仿佛整個臉都已嚇青,她從自己廂房拿出一塊繡花枕頭,當著諸多人面,顧崢的面,還有其他丫鬟婆子,“我說徐姑娘啊徐姑娘,你說說看,你往我這枕頭里放這么多針是什么意思?” 徐茜梅一臉懵怔,又是驚慌,又是氣怕。“伯母,你,你什么意思啊?” 她接過周氏遞來的繡花枕頭,“天吶!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多細針?……什么?你是說,是我有意弄的?我想要害你?” 周氏:“那要不然呢?不是你,又會是誰?我房里,今兒可只有你徐姑娘一人來過,我向來就不喜歡別人往我廂房里鉆……” 顧崢就在旁靜靜冷眼看著,沒有上前插話,也沒有作聲。 周氏又哭:“天吶,我一個老婆子,活了這么一大把歲數,沒有干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居然被你這個小晚輩來害我,你說說,我哪里對不起你?是不是就因為我讓你端過洗腳水,麻煩了你?可你,若是真不想做這些,就直接給我說啊!你何苦這樣來?我一直以為你是心甘情愿的呀!” “周伯母!”徐茜梅道:“捉人要捉贓,就算我有心要害你,可你也要拿出真憑實據,是不是?!!” “吶,你們看,你們看,她也說,她想要害我——” 又急忙去拉顧崢的手,周氏道:“我說兒媳婦啊,不是我這個婆婆故意和你娘家的妹子過意不去,我是想好好招待這位徐姑娘,以盡地主之誼的,可是你瞧……” 徐茜梅總算是什么都聽明白了。她問了一句:“你是說,如果,你這房里,或者,你這王府一出了什么亂子,就比如,今日是這些放在枕頭里的針,明日還有什么的,只要一出了亂子,都是我的嫌疑是不是?” 周氏道:“那可不?咱們這王府,你沒來之前,可是安安生生、太太平平,什么都沒發生,可你一來……哎,你也不要怪我這疑心重,那天,你不是去向我兒子告狀嗎?鬼鬼祟祟一大堆,害得我兒好生教訓了我一頓!我現在氣還沒消呢!”意思是你有黑歷史在場,她難免疑心! 徐茜梅氣道:“你——” 徐茜梅最后把氣忍了又忍,最后,她對表姐顧崢說:“我真的沒有放過這些東西,真的,表姐!我發誓,若是周伯母那枕頭底下的針是我放的,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顧崢仍然沉默,半晌,她道:“那么,你就當真發一次毒誓吧?你既說你敢發誓,那就發給我婆婆看,你說你真的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表妹,只要你發一句這樣毒誓,讓我婆婆相信你,說,你從沒起過任何害人之心,那么,也就沒有人敢去懷疑了!” “表妹!你快發呀!” 她甚至還恍若好心狀地溫柔微微一笑。 ※※※ “嗚嗚嗚,嗚嗚嗚……” 女人的哭泣仿佛灌滿了房間,那天的徐茜梅,據說一回到廂房,便倒在自家床上又捶被子又捶床。 周氏枕頭里面的針,確實不是她放的。徐茜梅覺得受盡了委屈。 她丈夫程文斌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娘子,咱們還是快離開這兒吧!離開這個王府!既然,都到了這份上,我看你那表姐也不是真心待見咱們,那咱們留在這里又算什么?讓人欺負笑話嗎?”然后又去輕扯她衣袖,“這口氣,就算你受得,我可受不得!回去吧,啊?回到昌州,就算日子清貧些,可到底不受這份氣!你又何苦來哉!” “你懂個屁!” 徐茜梅大怒:“我就要呆在這里!偏呆在她這個王府!”她聲音恨恨地,渾身的斗志又昂揚起來:“我就不信那算命先生的話,她這輩子是皇后娘娘的命,我就注定短夭折壽,等著瞧,終有一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