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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朕洗了一盆子的楊梅過來,一口一口親手喂著朕吃……” “哎,楊梅還是那樣的楊梅,可朕覺得,這輩子,再也找不到那種楊梅的味道了……” “當真是又酸……又甜……” 周氏眼淚簌簌落下來。“陛下還提那些陳年往事干什么?民婦忘了!什么老黃歷都忘了!” ※※※ 夜幕下,顧崢和周牧禹花園中散步。 周牧禹抱著女兒苗苗,顧崢在旁給父女兩扇蚊子。 周牧禹忽然轉(zhuǎn)過身:“嗯咳,今兒晚上,你睡哪里?” 男人的臉像剛挖出來的千年棺材板,臭得嚇人。顧崢沒心沒肺,笑著道:“我還是想哄苗苗睡!” 然后又給苗苗一邊扇蚊子,一邊對女兒道:“娘親今天又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咱們昨天講到了哪兒?哦!娘想起來了!講到了狐貍和葡萄的故事!” 苗苗便笑:“是那只傻狐貍,吃不到葡萄,它就說葡萄酸!” 小女娃兒的聲音嬌憨甜糯。顧崢道:“是了!是了!就是這個故事!” 周牧禹眉心又開始跳動起來——他才是那只吃不到葡萄的傻狐貍吧? 母女兩一路說說笑笑,苗苗說那只狐貍真傻,摘不到葡萄,就想辦法去搭一只木梯子啊……周牧禹聽著聽著,就笑了。 對女兒道:“乖女兒,果然,還是你人小鬼大,機靈聰明!” 他居然也會淪落到今日,周牧禹滿心悲憤挫敗,望著天。他那老母周氏以為他不行,便給他撿祖?zhèn)鳌酢趺胤剑Y(jié)果哪知,卻被顧崢吃進肚了……周牧禹覺得諷刺無比,原來,女人對他的所有渴望熱情,都是那藥的功效助力!真得好生感謝他老娘! . 顧崢現(xiàn)在也不貪欲了,知道了真相后,立即找郎中太醫(yī)各式瀉火解毒,最后,修煉得竟是一身清心寡欲,無欲無求,什么男女之事都不想了,一心只撲在女兒身上。 周牧禹覺得他又開始循環(huán)停留在剛剛成親的日子,這女人的眼里只有女兒,自己卻是每日里守著空房,何其寂寥凄涼。 ※※※ 王府某偏殿,夜闌人靜,一切萬物都已進入夢鄉(xiāng)。 苗苗是小郡主,通常隨父母住隨安堂隔壁東廂房。一些宮女嬤嬤會輪流守著照看,但是,萱草每日也會睡在廂房外面一小間里守夜。這是顧崢意思,信任誰,都不能如萱草這般。 萱草這天夜里香夢正酣,忽地,被什么驚醒—— 一個男人,竟大模大樣路過小廳,支開其他守夜的婢女嬤嬤,直奔顧崢和苗苗所在的暖閣寢室。 她嚇慌了,趕緊起來——“來、來人!”舌頭還打著顫。 “你鬼吼鬼叫地做什么?大驚小怪!是我!”周牧禹壓低聲音,冷喝道。 萱草還來不及反應,男人直動靜輕微地、早不知何時將睡在妻子身旁的女兒苗苗,給輕輕從女人臂彎里挖了抱出來,又輕輕塞到萱草懷里:“你把小郡主帶到其他地方睡,不要給她吵醒了——” 萱草臉蹭地紅如染血,瞬間明白這王爺半夜三更地想做什么。 男人把寢房的門一關(guān),如石雕般的黑沉沉身影,穩(wěn)如泰山坐在顧崢床沿邊。 女人也睡得正熟。 伸手輕撫著女人的眉,女人的小嘴。周牧禹嘴角繃得死緊:哼,他倒要看看,就算沒有藥的助力,她會不會如往常那般…… . “乖,寶貝,說你愛我……” 這天晚上,顧錚感覺做了一場綺麗的夢。 ※※※ 秋高氣爽,轉(zhuǎn)眼就是重陽節(jié)。 御園中的各色菊花明晃晃侵襲整個皇宮。宮廷有一場家宴舉辦,皇帝皇后等組織一大家子持螯賞菊,喝菊花酒。 顧崢也就是就在那場菊宴中,又一次碰見了曾經(jīng)的“閨中好友”,現(xiàn)如今的劉王妃徐萬琴。 兩女人既是妯娌,像這樣的場合,三天一大遇,兩日一小遇,是再正常不過的。顧崢穿一襲大紅色桃花云霧煙羅衫,下裳著月華裙,頭梳如意高髻,打扮得淡雅不失莊重。徐萬琴則是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梳著一個烏油油凌云髻,珠翠步搖插了個滿頭,看得出是精心隆重修飾過的。 宮中各細節(jié)禮儀規(guī)矩暫不必說。之后,宴席結(jié)束,皇帝皇后擺手說乏了,要回各自宮所去休息,皇子公主及其他妃嬪們,便也都帶著家眷齊聲告退。 徐萬琴心事重重在御花園旁的一湖畔邊散步,秋風冷嗖嗖拂過她臉上,徐萬琴一臉凄楚寡歡,也不知在為了什么而難受郁悶,總之,臉上是焦灼的、痛楚的、迷惘的。 她夫婿劉王也并沒有陪同她一道兒,宴席結(jié)束,想是為了宮中某些傾軋活動在行勾心斗角之交談。 她感覺身上很冷很冷,沒有穿披風,也沒有個丫頭婆子跟隨著,唯一的貼身侍女茶語,也被她給支開了,她說只想一個人好好靜靜、走一走。 就這樣,走著走著,哪想腳下一打滑,竟不知不覺走到長滿蘆葦?shù)哪嗾优裕铧c摔進沼澤里去,幸而有一雙手,來得及時,拉住了她。 “你沒事兒吧,四嫂?” 徐萬琴抬眼一看,居然是顧崢。 ※※※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徐萬琴一笑。 秋風拂面,兩妯娌便找了處地方坐下來閑談鬧磕。如此心平氣和靜下心來,連顧錚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時間會化淡女人之間那些怨恨,顧錚注意到徐萬琴的臉有一種比之出閣前的憔悴。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裝著很淡定地聊了一會兒。 四周佳木蔥蘢,風越吹越大,園內(nèi)甬路均以不同色彩的水晶卵石鋪成,甬道兩旁,到處開滿了各色的菊花。空氣中,菊花的香味仿佛充斥了整個皇宮。 顧崢說:“你怎么一個人呢?你的婢女呢?怎么沒有一個伺候?” 徐萬琴把顧崢上下打量一眼,笑:“你也不和我一樣?怎么也是一個人?” 話音剛落,一小宮女穿過假山急匆匆過來,“晉王妃,晉王妃,您可真叫奴婢好找啊……” 徐萬琴和顧崢同時望去,原來,小宮婢身上手拿著一件玫瑰團錦琢花披風,忙忙地跑過來說,這是晉王殿下的吩咐囑托,這天氣涼了,氣候反差大,一不小心留神就會風寒…… 徐萬琴挑挑眉:“所以,是晉王殿下特意囑咐你來的?擔心他府上的王妃冷了沒添衣?會著涼是嗎?” 小宮女這時哪里聽得懂徐萬琴的醋意酸味、妒火狂燒,她本是皇帝寢宮中一小婢女,因此時皇帝正單獨召見晉王有政務要談,晉王忽然想到什么,看看外面天氣,便托付她將一披風拿來給顧崢穿上,并又囑托好好跟著。 小宮女邊給晉王妃系披風的帶子,一邊對徐萬琴道:“可不是,回劉王妃的話,奴婢正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