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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主意,來和我爭女兒的么……” 她的眼圈越說越紅,像是回憶起這幾年來自己從懷胎十月、到把苗苗養這么大一路所受心酸。 周牧禹看著也很心疼,趕緊道:“嬌嬌!你不信我?” “我別無他意,我是想,孩子,當然還是由你帶著,我也不打算來和你爭她,再說,女兒終究是離不開母親的,她已經跟了你那么多年,我怎能說奪走就奪走……” 是哦!顧崢這才回神,她的孩子多的是,不缺苗苗一個。“那么王爺這話的意思……” —— 三天過后,她這小小四合院的院子多了個合租鄰里,周牧禹,和他的老娘,周氏。 作者有話要說:周氏:呆兒子,來,老娘手把手教你如何泡妞撩妹…… 神助攻終于出場鳥,我也終于寫到甜寵撩妹部分了,好想哭(┯_┯) 第25章 入V第三更 且說青云道觀,周氏自顧自收拾著包袱細軟,低下烏壓壓跪了一地宮女太監。仿佛想勸已不能勸了,周氏仍舊收拾她的。陳國公府的千金徐萬琴也在,徐萬琴道:“伯母,您究竟是想搬去哪兒?若是真要搬,好歹跟皇上說一聲,可好?” 女孩兒的低三下四討好已經發揮到極致,徐萬琴有些悲哀慍怒地想,何時自己為了個男人,已經屈尊低三下四到了這地。 周氏頓了一頓,轉身笑道:“徐姑娘,請回吧,咱們兩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是國公府千金,我是個市井粗人,人家說,門當戶對,籬笆門對籬笆門,我們家牧禹深受不起……”“他是什么?嗨,他如今就算成了皇子殿下,還是民間長大的,你兩呀,不合適!” ……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徐萬琴抿著嘴,眼圈紅紅地,如同被挨了一耳光。這女人直來直往,一點情面不留。有時候她都會想:為什么要迷戀那晉王殿下? 正說著,只聽一聲,“萬歲爺駕到——”皇帝表情慍怒負手進來,地上依舊跪的跪,磕頭的磕頭。“你要去哪兒?”皇帝趙宗澤掰著女人下巴,狹長鳳眸微微瞇起。 周氏恭恭敬敬福了個身:“自然是從來處來,去處去……” “呵!你居然還說起佛語來了!”皇帝冷笑道:“周思如,朕對你的耐心快用光了!告訴你,朕三宮六院,每日里等著朕垂幸寵愛的不知有多少,年輕鮮嫩的,異域風情的……你瞧瞧你,一個半老徐娘,虧得朕每日里低三下四來討好,都還討不得你的歡喜,朕已經受夠了!” 周氏道:“陛下若是受夠了,就該回宮里去該干什么干什么,您可是一國之君,卻為了個半老徐娘,您這又是何苦!” “周思如!!——” 皇帝的一雙眼眸徹底溢滿惱怒。 . 數個時辰后,金烏西墜,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被夕陽光影籠罩的小小四合院。周氏讓一路隨同他的兒子周牧禹攙扶她下馬。周氏道:“你看你,這一路上風塵勞碌的,這衣服都起褶皺了,來,娘給你撣撣理理……”周牧禹有些失笑,悶悶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兒,你何苦這樣,讓人看著笑話!”“胡說!無論多大,兒子在母親的心中,就是永遠長不到,再者,你要真是長大了,就連一個媳婦都追不回來,還要老娘我出馬幫忙?真是!別嘴硬了!還不快搬馬車上的行李?” …… 卻說顧崢見夕陽西沉,鋪子今天生意也不太好,頭皮有些癢,便早早地回來要給自己洗個頭,萱草給她燒了好大一鍋熱水,她在井水邊洗著頭發,烏黑油亮的青絲被水一沖,越發光可鑒人,還散發著一股淡淡洗發香露味道。“萱草,萱草,你來幫我澆澆水,我眼睛灌進洗發露了!”她埋著頭,眼睛瞇得死緊,臉兒通紅。“——萱草?萱草?”直喊了兩遍無人。周氏和周牧禹下了馬車,從院門口進來,一愣,自然首先入目的便是這一幕。 “嗯咳!嗯咳!” 周氏挑挑眉,趕緊去扯兒子衣袖。“去呀!還不快去!”周牧禹半天呆愣傻站那里干著不動。周氏又去扯他袖子,“快去!”感覺要氣個半死。周牧禹終于反應過來老娘意思,趕緊三步兩步快速走到那水井邊,蹲著身,拿起一只木瓢舀木桶里水,幫顧崢澆起來。 這副畫面,自然又溫馨又美好,顧崢也被澆得舒服,只當是萱草,男人的寬袖時不時被風吹拂過她耳鬢也不知。 顧崢笑:“洗一洗,可是爽快多了!來,萱草,你再幫我多澆點兒……” 男人不吭聲,只是默做。顧崢又道:“哎!你洗不洗,今兒水燒這么多,你也洗洗吧,怪可惜的……” 周氏看這小兩口如此這般,歲月靜好的模樣,抿著嘴兒,趕緊悄身走開了。 然后去找她該住的屋子。 今日秋高氣爽,天空碧藍清澈得可愛。小小四合院,是磨磚對縫的灰色磚墻,黛色的瓦,院落不寬,但很干凈整齊,連著耳房廂房廚房等,總共加起來才有九間。一棵老槐樹蒔種在院門口的圍墻邊上,風兒一吹,老槐樹葉子便簌簌抖落下來。繞過那棵老槐,接著又是紫藤花架,還有一些石榴盆景,海棠樹為點綴,再接著,是一道影壁,四周裝飾著磚雕,沒有字畫,像一片皎潔的月光照進銅鏡里。 周氏一邊繞過影壁,一邊打量感嘆:可不是,她這個老娘再不出手,真要等這悶葫蘆兒子把媳婦給追回來,估計人都已經被氣得進了棺材板! …… 是的!是該自己出馬了!人都說,男人與女人之間,距離產生美,啊呸!真是放他娘屁!……眉來眼去,眉來眼去,大家就這么同住一個屋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久了,沒有感情都會處起感情,更何況這對男女!……她正心頭美滋滋盤算著。 “嗯咳!……怎么是你?!” 顧老太爺穿著一襲直裰青衫,手拄著拐杖,瞇縫著眼睛,居高臨下,站在院子的臺階上。 周氏回頭一愣,又是這個老不死的…… 然而,人在屋檐,現是她兒子去求人家閨女,少不得卸下那□□碳脾氣和不爽利。“是我呢,怎么了,親家公,咱們又碰面了,你不高興?” 顧老爺渾身好似在抖,其實,這對母子要搬過來合租,他隱隱約約是知道了,當時,乍一聽見這消息,他心情頗為復雜,就跟大風吹翻了麥草垛,不知作何形容。 周氏笑得尖酸刻薄走過去:“怎么樣?身體可是好些了?我說親家公啊,哎,這養身之法,在于心平氣和四個字,你看你女兒嬌嬌,就比你大氣、心胸開闊多了,你還是多學學她吧?” 顧老爺氣得整個背皮都在發顫。 恰時萱草聽見顧崢在喊幫她洗頭,正要跑過去,跑到井水邊,周氏機靈,趕緊拉住,“嗨,有人正伺候著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