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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欲言又止了幾次。蘇念見她的視線久久停留在那張粉紅色的信箋上,笑說:“我們班的團支書要轉學了,這是我代表全班給她寫的感謝信?!?/br>程蔻鬧了個烏龍,不由得問出來:“這種信紙,用來寫感謝信?”蘇念“啊”了一聲,解釋道:“我同桌塞給我的?!?/br>程蔻點點頭,女兒曾經講過,同桌的女生是個小花癡,愛好是給小帥哥寫情書。她喃喃地說道:“不是情書啊……”“誒?”蘇念詫異,隨即笑了笑,“路路不喜歡我,所以我沒打算說啊。”程蔻撫了撫她的頭發,那很像蘇衍的眉眼間流露出一股勇往直前的傻氣,倒是像極了少女時期的自己。程蔻本打算勸一勸的心思瞬間打消,感情的事,還是隨它去吧。緣分到了,自然佳偶天成。【番外的番外1】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程蔻不在家,蘇衍帶著小念念到夏臨琛家里做客。夏臨琛接了個電話,走到陽臺上去講,留下蘇衍父女兩個在客廳。小念念好動,不甘枯坐,跑到了夏臨琛的書房里轉了幾圈,在書桌下面發現了一個紙箱子。她家里也有,裝的都是她的玩具,便以為里面裝的也都是些好玩意。她在舊箱子里扒拉了半天,翻出一個純黑色封皮的相冊。她打開看了看,那雙像極了蘇衍的黑瞳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看到夏臨琛仍然在陽臺,才躡手躡腳地抱著相冊找到蘇衍。“爸爸,爸爸,看mama?!?/br>【番外的番外2】夏臨琛抱著蘇念,聽她稚氣童音念著書上的內容。她對那些文字一知半解,念完了還抬頭看夏臨琛,尋求解釋。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最好的,往往是陪在你身邊最久的。夏臨琛摸著小念念的頭,柔聲說,“寶貝,這書上說的,都是騙人的?!?/br>☆、第66章蘇衍番外???法國,巴黎。英俊的東方青年講著一口流利的法語,耐心地為萍水相逢的游客指路。突然,熟悉的歌聲從身后傳來。那是一個極具法國特色的噴泉廣場,東方面孔的少女身著紅色的裙子,艷麗卻不俗氣,她閉著雙眼放聲歌唱。天空澄藍,噴泉噴出的水隨著風吹到他的臉上。他感到一點涼意,卻被眼前的美好景象所震驚。少女的空靈歌聲是那么有穿透力,直擊到他記憶深處,那溫暖的回憶。他不由自主地聆聽著那歌聲,漸漸入神。而回過神的時候,紅裙少女已經站在他的面前,離得很近,上下打量著他。她對他笑,明媚又張揚:“嗨,我叫葉綺端?!?/br>“哦,你好。”蘇衍不動聲色地退后小半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葉綺端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笑笑后也沒在意,而是追問道:“你的名字?”蘇衍奇怪地看她一眼,眼神疏離:“萍水相逢,需要互通姓名?”“本來是不需要,不過嘛……”她故意賣了個關子,才笑嘻嘻地說,“我看上你了,所以想要知道你叫什么,不可以嗎?”邏輯好像是對的,不過蘇衍也并不打算理她,轉過身朝著酒店的方向邁開步子。他下榻的酒店離這個廣場不遠,步行也就十五分鐘的樣子,出來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回去的時候卻帶了個小尾巴。葉綺端當真有耐性,纏了他一路,偏要知道他的名字。蘇衍實在不想她繼續跟著了,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酒店大堂。告訴了名字,葉綺端果然沒有繼續纏著他,他也就把這件事和這個人拋到了腦后。幾天后的傍晚,他一個人在酒店附近散步,回程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他插著口袋,打算回酒店時,身后傳來一聲清脆的叫喊:“蘇衍!”葉綺端忽然而至,想要挽上他的手臂,被他避開了。她也不覺尷尬,跟在他的身邊,亦步亦趨,像是纏定了他。蘇衍淡漠的視線掃過去,葉綺端還能對他扮個鬼臉。就這樣走過一個人際罕至的彎角時,一直喋喋不休的葉綺端噤了聲,眼底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蘇衍沒聽清,下意識想讓她重復一遍。變故徒然發生,葉綺端抓緊蘇衍的手臂與衣服,用力地把他往前推去。她一個女生,手勁本不大,但十成的力氣加上蘇衍的沒有防備,兩人拉開了兩步距離。蘇衍踉蹌了一步,離開了南北朝向街道的死角,視野驟然開闊,接下來便是利刃劃破皮膚的聲音。而與此同時,葉綺端轉頭就跑。原來葉綺端所說的看上他,是看上了他可以做一個替死鬼。蘇衍捂著右腰正在滲血的傷口,自小培養的出色的應變能力幫助了他。以一挑五,他自然添了些新傷,而對方一伙人也不好過,見情況不對,立刻撤離。蘇衍沒有追,失血讓他頭暈目眩,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中,他想起了和那個女孩的初見,那時秦素生病,秦越找到程家。最后那次談話他也在場,兩邊不歡而散后,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站在樓梯拐角處聽到程蔻仍留有稚氣的聲音。“那個jiejie生了很嚴重的病嗎?我分一半肝給她!”是這一句話改變了他的一生,他的生命從原本既定的軌跡上轉了個彎,奔向了她的方向。話音剛落,紅色的裙擺飄過,那抹亮色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看不真切她的長相,唯獨對她那天穿的紅裙子印象深刻。秦素還是去了另一個世界,蘇衍沒有哭,只是抱緊傷心欲絕的秦杉。他的出身注定了很多事情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實現,久而久之多少有些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然而這樣的他在死神面前第一次感到挫敗。葬禮過后的某一日,沈雯舟和蘇鐘提起了秦越曾經尋找過秦素母家的親戚,想要為她尋求一線生機。蘇衍沉默地聽著,他的父母已經不記得那個的程家小女孩的名字,而唯有他是牢牢記在心里的。程蔻,豆蔻的蔻。他看到穿紅色的人都會多看幾眼。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唯有找到病因,方能對癥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