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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越發沮喪和挫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啊……如果那時候不那么瘋狂的話……那,該有多好。譚周鋪好被子就要去關燈,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臉色晦暗的齊丞琉,他有些錯愕:“你回來了?”“嗯。”齊丞琉從那個黑暗不堪的回憶里抽回神,然后把門關好,就朝譚周走過來,站在離他不遠的距離,低啞地說,“譚周……對不起……”譚周心臟快速地一跳,這次和上次的道歉感覺很不同,讓他有一瞬的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聞到空氣中的酒味,扯開話題,“你喝酒了?”“嗯,一點點。”齊丞琉依然深深地看著他,似乎要看進他眼眸深處,想知道他內心的真正想法,“我知道你……討厭別人喝酒,我就沒敢喝,但是和朋友……又不能一點也不喝。”譚周眉心一突,“你怎么知道的?”齊丞琉有些難以啟齒,遲疑了好久才低聲說:“我以前偷看了你的日記。”譚周轉身就要上床。齊丞琉邁了一步抱住他。譚周徹底僵住,背后是寬厚強壯的胸膛,齊丞琉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侵了過來,譚周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他哆嗦著,聲音一抖一抖地,“……你不是要發酒瘋吧?”“沒,我沒醉。”齊丞琉把頭埋在譚周的脖頸處,鼻翼間是他身上帶著淡淡香皂香味,“我只是想抱抱你。”譚周扯了扯齊丞琉禁錮在他腰上的手臂,想要掙開他的懷抱,抗拒著,“不要。”齊丞琉收緊雙手,把譚周的身子往他身上一靠,這一下兩人的身體便貼得緊緊的。譚周頓時忘記呼吸,恐慌得血液幾乎都停止流動。“好了,就一下。”齊丞琉笑著放開譚周,“就抱一下。”譚周趕緊上床躲進被子里,仍然不敢出大氣。齊丞琉靜靜地看著被子凸起的一團,過了很久,他聲音已變得分外低沉暗啞,像是電鋸割在木頭上發出來的聲音,“譚周,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那邊自然沒有應聲。齊丞琉倒也習慣了,繼續自說自話:“我會對你好的。我知道我是個混蛋……我也恨自己沒早點意識到對你的喜歡……忘掉過去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讓你離開了。”“譚周,我以前做了太多錯事,都是我的錯,害你變成了這樣。我特別后悔,如果能回到高一,我肯定好好對你。”“譚周,譚周……”“……譚周,我再也看不見別人了。”譚周在被窩里使勁兒咬著嘴唇,雙手狠狠掐著大腿上的rou。閉嘴。閉嘴。閉嘴。不知道過了多久,齊丞琉終于沒再說話了,譚周才放開手,手心滿是粘膩的汗水。腦海里全是以前那些不堪的傷害,殘忍地折磨著譚周。齊丞琉的話從那句“忘掉過去”后譚周就沒聽清楚,他徹底被齊丞琉勾起的回憶給吞噬了。☆、-18--18-天陰沉沉的,似乎要塌下來,碩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濺出一朵朵轉瞬即逝的水花,冷空氣來襲,讓被窩里顯得更加溫暖舒適。譚周睡到被鬧鐘吵醒,慢慢地支起身,面容憔悴,眼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他揉了揉眼睛,輕輕打了個呵欠,慢悠悠地穿衣服起床,提著毛巾和牙缸去洗漱。雨還在下個不停,絲毫沒有減小的趨勢,雨水亂飛,打濕了走廊的一邊。走去水池的路上碰到要回來的齊丞琉,齊丞琉看見他,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剛洗漱好的牙齒又潔白又整齊,“早上好。”譚周抬起頭看了齊丞琉一眼,隨即視線又落在地上,“早上好。”齊丞琉心情甚好,溫聲叮囑譚周:“走里面些,不要被雨水濺到。”“嗯。”譚周應了一聲,就依著往墻壁處靠近了些,不緊不慢地走路。齊丞琉回頭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勾著笑扭頭回宿舍。齊丞琉想要做面條的,可打開廚柜一看,發現面條已經沒了。他皺了皺眉,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后拿起皮夾,從門縫里拿出黑色雨傘,出門買早餐。雨打在傘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地面上已然漲了一些水,很快鞋就濕了,出了廠走去菜市場,襪子也變得濕噠噠的,包裹著腳很不舒服。菜市場擺攤賣早餐的很多,齊丞琉一般都是來這買早餐,不過七八分鐘的走程。齊丞琉買了兩碗小餛飩,又買了包子饅頭,提著袋子撐著傘又踏進雨幕。回來更艱難許多,風又大又猛,且又是逆著方向的,再加上又要顧著餛飩不要灑了,齊丞琉走回來后半個身軀都濕透了。齊丞琉把傘放在屋外,然后趕快進去,一進宿舍就感覺到室內的溫暖撲面而來,他揚了下早餐:“譚周,吃早餐了!”譚周咬斷泡面,愕然地抬眼看著門口的人,濕漉漉的,頭發被打濕了,外套是黑色的看不清,但淺色牛仔褲已經濕變成深色,著實引人注目。他吞下口里的面條,依舊坐在床鋪上,手臂擱在桌子上,神色平靜無常,“我說你去哪了。”齊丞琉看清了譚周吃的是泡面,他皺著眉沒好臉色地走過來,一步一個濕腳印,看了眼碗里的面,還好沒吃多少,“泡面哪來的?”譚周擦了擦嘴角,話不對題地說:“快上班了。”“快上班了也不能吃泡面啊。”齊丞琉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還是把提著的早餐放上桌子,打開一碗餛飩,推到譚周面前,“吃這個。”譚周翻了下白色塑料袋,從里面拿出勺子,依著吃起餛飩。齊丞琉看了眼自個兒床底,又逮著之前的問題,“哪來的泡面啊?”譚周一口一個小餛飩,又喝了幾口鮮美的湯汁,實話實說:“去樓下小賣部買的。”“以后別吃了,好不好?”齊丞琉趕緊去換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譚周沒說話,低著頭快速解決早餐,然后用手背蹭了下嘴,“我去上班了。”“等下。”齊丞琉拉住他的手臂,左手抽出一張紙巾,站起身看著譚周,低笑著幫他擦干凈嘴角,“都沒擦干凈。”手指碰觸到皮膚,冰冰涼涼的。譚周下意識地伸手要去奪紙巾,“我自己來。”譚周一直在呆在室內,全身還挺暖和,不慎碰到齊丞琉的手,引起一陣細微的酥酥麻麻的顫意,讓齊丞琉不由地頓了一秒,條件反射地想抓住譚周的手,又怕冷到他,于是他迅速收回手,對譚周笑著:“擦好了。”譚周放下手,臉上沒什么表情,“謝謝。”說完就走去拿雨傘,走進門縫處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