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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宴究竟有多么強大,扛下多少重壓,才能走到今天。 他經歷的那些事,也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林澤宴,只在一個人身上失控過。 這個名字,是一個忌諱。 不能說。 林澤宴一直到下車都不太舒服,鐘笙不大放心:“林總,明早的商談……” “繼續。” 鐘笙站在車門邊:“是。” 林澤宴摁電梯,上樓。 在跑步機上跑了一會兒,出了一身汗,爽快了不少。 洗完澡之后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推開一間房門。 這里是他的畫室,墻壁上,畫框里,擺滿了林澤宴的作品。 笑著的,嗔怒的,落淚的,喜悅的,安靜的。 每一幅,都畫著同一個人。 無論什么表情,什么動作,都美到極致的一張臉。 進了這個房間,林澤宴似乎好了許多。 他拿起桌邊的一瓶香水,隨便在空中噴了幾下。 Mirro清淺的味道逐漸蓋住畫作上的顏料味。 林澤宴在沙發上坐下,緩緩喝了一口紅酒,微微闔上眼睛,唇角掀起極淺極放松的笑容。 窗邊有什么東西撲騰了一下,一只漂亮的紫藍金剛鸚鵡露出一只頭來,黑亮的眼睛盯著林澤宴瞧。 它住在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里,林澤宴過去給它倒了一點吃的,撫了撫它的羽毛。 “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乖,吃吧。” 林澤宴站起身,“我去跟你mama說晚安。” 喂完鳥,林澤宴在畫架前坐下來。 手里各色顏料混合在一起,他緩緩閉上眼,她的樣子浮現在他的眼前。 立體的人物逐漸被腦海里的線條圈.禁起來。 ——美麗干凈的眼眸微微瞇起,瑤鼻,紅唇,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煙霧裊裊而上,煙蒂處殘留一圈濕潤的紅色唇印。 無意識下的性感,最為撩人。 三個小時后落筆,等水彩干涸的間隙,林澤宴拿出手機給這幅畫拍下照片。 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 室內燈光柔和,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站起來,走到畫前緩緩俯身。 “小七……” 像是著了魔一般,一點點靠近。 “我的小七……” 長睫緩緩覆下。 薄唇輕輕貼在畫中女人的紅唇之上。 落下一個溫柔到近乎虔誠的吻。 - 何棲遲身上無非一些外傷,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 靳紅羽消失了一天,過來接何棲遲的時候眼圈還是紅紅的。 “遲、遲姐。”盡管靳紅羽低著頭,可何棲遲還是眼尖的看到她唇角的傷。 “來了?”何棲遲的聲音挺淡的:“拿上東西,我們走吧。” 靳紅羽;“嗯好。” 靳紅羽年紀不大,平時開車的時候話還挺多的,但是今天十分安靜。 她不說,何棲遲也就不問。 臨下車,何棲遲拿起自己的小包,靳紅羽依然低著頭:“遲姐,談雅姐說這幾天的工作全都推了,你能休息幾天。” “嗯,好。”何棲遲下了車,腰上的那一刀傷得挺重,何棲遲下車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遲姐。” 何棲遲往單元門走,靳紅羽遲疑很久之后叫住她。 何棲遲坦蕩的站在太陽下,她穿著簡單的白T仔褲,黑色馬丁靴,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沒化妝,整張臉干凈得像是清晨盛放的百合。 沒有笑,可是眼睛里流轉著溫和的光彩。 靳紅羽看著她,忽然語塞。 “想說什么?” 靳紅羽聽到她的聲音,眼眶紅了:“遲姐,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 何棲遲:“談雅罵你了?” 隔了許久,靳紅羽才緩緩點點頭。 何棲遲猜下去:“動手了?” 靳紅羽搖頭:“是、是盛總。” 這倒出乎何棲遲意料:“盛總找你了?” 按照靳紅羽這個段位,這輩子都見不到盛錦楓的。 何棲遲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盛總脾氣暴,別往心里去。” 靳紅羽抬起眼睛,這下,何棲遲能清晰的看到靳紅羽看中的淚水:“遲姐,你們是不是懷疑我了?” 何棲遲:“懷疑你什么?事發突然,你也不知道會出后面的事啊是不是。” 靳紅羽低著頭不說話。 何棲遲繼續道:“行了,別多想了,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事情已經過去了。” 何棲遲不咸不淡的安慰了靳紅羽幾句,轉身進了單元門。 電話里,談雅問道:“靳紅羽怎么說的?” 何棲遲:“小姑娘哭了,挺不容易的,你別總針對她。” 談雅:“哭什么?裝什么委屈,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委屈啊。” 何棲遲出了電梯:“好好演戲,不是還得等她身后的大魚么?” 談雅這才收了聲:“我跟盛總說一下。” 何棲遲:“嗯。” 談雅不敢讓她勞累,把工作往后推了幾天,難得在她滿滿當當的行程表中,擠出三天假期。 這天本來是有古代文學史課程的,但是談雅明令禁止她去上課。 “工作都給你推了,還想出門上課?”談雅這樣說道:“趕快好好養傷,全公司都等著你的新歌呢ok?” 何棲遲也只能認命聽從了。 在微信通訊錄里找到某個聯系人,點進去。 “林老師,今天我不能去上課了,還請不要點名哦。” 等了好半天,林澤宴都沒有回復。 中午吃了飯,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何棲遲放在耳邊接起來:“喂?您好?” 對面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才說:“是我。” 兩個字,何棲遲就知道他是誰了。 “今天沒來上課。”林澤宴緩緩說道:“傷口還沒好么?” 何棲遲手里摳著沙發的一點絨:“嗯,其實已經好了,但是談雅不讓我去。” “今天的課程內容比較重要,下一次課就要考試了,涉及到你們的期末成績。” 要不是林澤宴在電話里的聲音低沉又溫柔,何棲遲簡直要產生一種被班主任老師電話通知罪名的感覺了。 何棲遲的眼珠骨碌碌直轉,手下的動作重了一些,說道:“林老師晚上有時間嗎?” 何棲遲太緊張了,也等不及林澤宴回復,直接說出下一句話:“能不能幫我單獨講一下課程內容?我可以請你吃東西!” 對面再一次停頓,這次停頓的時間比初始的那次長很多。 過了很久,何棲遲已經他快要拒絕了的時候,對面傳來低沉一聲:“好。” 一個字,說得很快。 “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