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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相信她的才是蠢貨。 更何況林澤宴和她的公司也沒有什么利益牽扯,林澤宴完全犯不上替她打抱不平。 “這次是我不小心了,才被人鉆了空子。” 林澤宴交叉起十指,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留意身邊的人?!?/br> 何棲遲抬起眼睛。 姜還是老的辣。 也許是身居高位的原因,林澤宴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 事情發生之后,從起因到結果,縝密的連成一條線,端倪立現。 林澤宴勾了勾唇角:“別對誰都那么好?!?/br> 何棲遲也笑起來;“知道了?!边^了會兒,她想起什么:“林先生有把生意往娛樂圈做的打算么?” 林澤宴:“怎么突然這么問?!?/br> 何棲遲:“也不是,就是覺得你,嗯,怎么說,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娛樂圈水雖然很深,但是利益也很大?!?/br> 林澤宴輕笑:“可以考慮你的建議,如果我想往娛樂圈發展,第一個想收購的就是盛世?!?/br> 何棲遲挑挑眉:“為什么?” 林澤宴:“把你搶回來。” 何棲遲:“……” 有些話不能細品,越是細品就越容易多想。 何棲遲很怕自己一廂情愿。 就在這時,何棲遲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來。 林澤宴一低頭,剛好看到她的手機壁紙。 何棲遲沒有察覺,拿起手機回復了談雅的微信,重新放下的時候才注意到林澤宴正目光明亮的看著自己。 回復完微信,何棲遲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林先生,我一個朋友,女生,想加你微信,你看要加嗎?” 林澤宴:“是你們樂隊的么?” 何棲遲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不太情愿的點了下頭:“嗯,是?!?/br> 林澤宴答得很快:“我都可以,聽你的?!?/br> 何棲遲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包扎著的手臂上。 聲音悶悶的:“有點疼?!?/br> “嗯?” 何棲遲:“手臂,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點疼。” “我看?!?/br> 林澤宴蹙眉站起身,小心翼翼撥過她的手臂,何棲遲往回收了一下,“不用看了,沒關系的?!?/br> 幾乎是下意識的,林澤宴的動作立馬停頓在那里,唇邊的淺笑都僵硬了一瞬。 長睫半斂,遮住了深邃眼眸中nongnong的失落。 就連聲音都低沉了許多:“嗯,好。” 聽到他的聲音,何棲遲心里像是有細碎的玻璃劃著。 沙沙的,細細的疼。 不入骨髓,卻連綿不斷。 又想起他來之前,外面兩個小護士對他的討論,也不知道他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她們兩個是用什么樣驚喜仰慕的眼神看著他的。 估計,眼睛里都冒著星星吧。 何棲遲難看的勾了勾唇角:“那我就給她了?!?/br> 林澤宴點頭:“嗯,好?!?/br> 嗯,好? 何棲遲抬起眼睛,卻沒有捉到他的目光。 ——他始終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一直到林澤宴離開,何棲遲都心不在焉似的,愣愣的看著門口,手機響了一下,才把她拉回神來。 是盛世霓裳樂隊群里,解冰冰因為在外出差沒有過來看何棲遲所以發的消息,她說她才收工,問何棲遲傷勢如何。 解冰冰的頭像是之前拍漢服時的古風照,香肩半露,媚眼微瞇,看上去有種楚楚可憐的美麗。 何棲遲盯著她的頭像,點進去,放大看。 解冰冰眼睛很大,眼珠卻有些單薄,眼白比例很重,乍一看上去弱柳扶風很漂亮,但是仔細看就會覺得很奇怪。 所以美瞳就是解冰冰的命。 其實卸了妝,一點都不好看。 可是這個頭像卻美麗至極,不僅化著濃妝,還精修過了。 和她本人一點也不一樣。 何棲遲煩躁極了。 解冰冰跟她無非是面子上的和睦,背地里解冰冰總是較著勁兒似的,什么都喜歡和她比。 私服,漢服,粉絲,新歌,甚至很多小的手機軟件上有打榜功能,她都要在直播里隱晦的讓她的粉絲去幫她打榜,力求壓過何棲遲一頭。 何棲遲心大,向來不把這些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心里住進來一個小人,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解冰冰如何如何不好。 手邊沒有鏡子,所以何棲遲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看著解冰冰微信頭像的時候,表情嫌棄得都快飛出天際了。 何棲遲把林澤宴的微信名片推送給解冰冰,解冰冰秒回:“哇?。。ㄐ切茄郏ㄐ切茄郏?。謝謝遲遲!” 何棲遲:“沒關系?!?/br> 解冰冰:“你的傷好一點了嗎?抱歉啊我從禹城回來就去看你。” 這句話就是從群里復制過來的,連標點符號都沒變。 何棲遲:“嗯,沒事?!?/br> 隔了一會兒,解冰冰發過來一個截圖,“(哭泣)(哭泣),加不了啊,林總設置了隱私?!?/br> 何棲遲點開截圖:“由于對方設置,您無法從名片推送添加好友?!?/br> - 林澤宴大步從醫院走出來,鐘笙早已等在門口,恭敬地替林澤宴打開車門。 “林總,張總那邊的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天一早的飛機,約在商務碼頭洽談?!?/br> “嗯?!?/br> 車窗外霓虹閃爍,映在林澤宴寂靜的眼睛里。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他的手伸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躲避的動作。 像是一種魔咒,之前的許多畫面悉數沖進他的腦海。 在別墅里,他靠近她,她躲。 在教室中,他湊過去,她轉身走開。 在他們分開的碼頭,他的手指顫抖著,馬上就要碰到她的臉頰,她狠狠把臉撇向一邊。 “別碰我?!?/br> 細微的傷乘以無數次,變成強烈又綿密的劇痛,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路燈一盞一盞過去,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 手放在胸口揉了一下。 鐘笙立馬看出他的異常:“林總!” 林澤宴淡淡回答:“沒事。” 鐘笙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開口,深深看了林澤宴一眼之后,轉過身去。 他跟在林澤宴身邊八年。 這個男人強大而自制,在林氏位置還不穩的時候,被高層連灌十八瓶酒,到洗手間吐得天翻地覆之后,回來依舊談笑如常。 明知對面手里握著刀子想要他的命,他依然能夠左右逢源,和緩相對。 溫和的時候比誰都能忍,狠絕起來又毫不留情。 林澤宴和其他家族掌舵人不同,他的這個位置,是搶來的,從一無所有到只手遮天,別人看到的都是光鮮亮麗,平步青云。 可只有鐘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