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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要和她說,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對譚嘯楓來說十分尷尬,若非必要譚母是不會讓他們單獨相處的。 其實在譚母看來,譚柔這一趟探視實在不應該,她來也無益,不來反而讓大家都省心。 “說起來,我以前還聽說過jiejie的一件趣事。” “哦,什么事啊?” 譚嘯楓還真有點好奇。 “我進府晚,拜見長輩們時卻沒見過jiejie,后來才從小丫鬟們那里聽說,原來jiejie在我進府前一段時間落了水,染了風寒身子一直不見好呢……” 譚柔現在說起關于她身世的事情已經是毫不在意,沒有半點當初的遮遮掩掩和窘迫,可是她說得未免也太直白,倒是讓另外旁聽的兩個人有些不適。譚嘯楓是尷尬,畢竟譚柔她娘和自己便宜爹的風流賬做女兒的不好評價,啐一口渣男好像也不太合適。譚母則是純粹的不喜了,她的神經要遠比譚嘯楓敏感得多,所以很容易就從中聽出來一些讓人不舒服的東西。 這么說起來,仿佛譚府苛待了她們娘倆個似的。 要是讓譚嘯楓來說,的確是虧待了人家。可要是從譚母的角度來說,一個青樓女子不明不白的懷了孩子,利用此事進了譚府實在很是下作,哪戶清白人家容得下這種人?也就是譚柔她娘有手段,弄得譚中言回來對慕玉曼低聲下氣的哀求,就這樣磨了兩年才讓她們進了府。倒不是譚嘯楓她娘心思惡毒或是嫉妒,而是純粹出于對譚家名聲的考慮。可現在譚柔滿嘴進府前進府后的,仿佛顯得譚母多不近人情是的。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 譚柔還在輕言細語的述說,她人好看,聲音也好聽,只是多聽了兩句,就連譚嘯楓也慢慢淡了笑意。 “jiejie和茍府的公子起了爭執,不小心掉進了水里,原因不過是你說了那茍公子不好看而已。” 譚柔笑語嫣然,譚嘯楓也笑,只是笑不及眼底。 譚柔倒有點對她這個jiejie刮目相看了,竟然連臉色也不曾變過,她心里起了興趣,還要再激激她,旁邊的譚母卻開口了。 “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還提它做什么?對了,”譚母握住譚柔的手,十分關切的問,“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了,上次不是說有些不適嗎?” 譚柔揚著笑意:“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知道心疼我,最近倒是安分了。” 這句話很平常,只是配著譚柔的語氣仔細一品就覺得有哪里不對。譚母的心里十分膈應,所以說她不喜歡和家里那群鶯鶯燕燕打交道,同這些女人相處實在太糟心。譚柔語氣略帶哀怨,說孩子很安分,不就是暗指黎皓軒不□□分?再聯想譚嘯楓譚柔和黎皓軒三人的關系,這話怎么聽都意有所指,譚母眼角一瞟自己的女兒,還坐得十分安穩,風輕云淡的喝著茶呢。 接下來,三人又閑話家常了一些,都是些廢話。譚母卻覺得實在鬧心,老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處不來真是連說廢話也不能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 譚柔倒是對這種情況處之泰然,十分適應,直到她坐得累了,才扶著腰站起身來。 “大夫囑咐我孕中不可久坐,要不jiejie陪我去花園里逛一逛?” 譚嘯楓還沒說話,譚母卻率先開口了。 “你們兩個一個身子不方便,一個則是大大咧咧自己走路都要摔兩下的人,我可不放心。” “母親盡管放心,叫個小丫鬟遠遠跟著就是了。” 短短兩句話已經把兩人的意思都表達得清清楚楚,譚母被害妄想癥嚴重,深怕自己女兒被譚柔陷害,而譚柔則含笑回復——您放心,我還舍不得摔自己一下。要實在不行,您叫個您家的丫鬟遠遠跟著就是了。 這表達得實在太明顯了,我有話要單獨和您女兒說! 譚嘯楓想裝不懂都不行,更何況,她也想看看譚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沒關系的,娘,”譚嘯楓安撫的對慕玉曼笑笑,“我正好也想到處走走,我會照顧好小柔的。” 譚母挑挑眉毛對此十分懷疑。 南竹縣的這套宅子,沒花譚嘯楓太多銀子,可是各處景色卻十分好,想來它的上一任主人應該也是十分雅致的人物。 譚嘯楓和譚柔一起漫步在花園里,這宅子里的景雖然稱不上十步一景百步一絕,卻自有一番風流韻致,只是此時此刻卻并沒有人去欣賞它。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最終是譚柔先開了口。 “jiejie不問我找你出來干什么?” “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嚴重的事,”譚嘯楓敷衍的笑笑,“不然meimei你也不會半天不開口了。” 譚柔輕笑,道:“jiejie真是個妙人兒,還是像以前一樣逗趣兒呢。” 說得自己像個取樂的玩意兒一樣! 譚嘯楓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兒,可是因為譚柔實在太好看,她倒是厭煩不起來。 “哪里哪里,你妙、你妙、你妙得呱呱叫。” “jiejie,”譚柔眉頭輕皺,語氣嗔怪,“我怎么覺得你在罵人呢?” 譚嘯楓沒憋住笑了出來,連忙道:“哪里,哪里。” 譚柔瞪了譚嘯楓一眼,這一眼似怒似怨、風情萬種、柔情萬千,譚嘯楓不爭氣的軟了半邊身子,她不由得感嘆——黎皓軒這輩子實在是太幸運了,竟然真的叫他娶到個比他自個還好看的老婆! 見譚嘯楓似乎看著自己開始發起呆來,譚柔輕輕皺了皺眉頭,“jiejie是不是在怪我方才說話不知道收斂?” “嗯,”譚嘯楓一怔,“怎么會?” “實不相瞞,”譚柔換了一副憂愁的面孔,“meimei我方才是故意說漏嘴的,只因為那茍公子實非jiejie良配啊!” “啊?”譚嘯楓一愣,怎么又扯到這上面來了。自己前未婚夫的現任夫人和自己約談,話題竟然是關于自己的終身大事,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 這不符合宅斗套路啊! “譚府黎府和侯府的恩怨就不說了,”譚柔憂心忡忡的看了譚嘯楓一眼,“就說茍君侯此人的人品……” 譚嘯楓嚴肅的點頭:“是不太好。” 譚柔噎了一下,然后又瞪了譚嘯楓一眼,譚嘯楓被瞪得通體舒暢,只好不再插話。 “小嬌的事情,jiejie知道了嗎?” “啊?”譚嘯楓深深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了,怎么覺得自己完全不在狀態呢? “她這次去了半條命,不過就是因為茍小侯爺一時起了報復相公的心。他真是惡毒刁鉆,拿女子的名節說事,這是生生要逼死小嬌啊!” “啊?” “jiejie,”譚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的為譚嘯楓講解了一次,“你同他流落在外兩年多,他應當知道名節對女子來說多重要,也應當知道你現如今的處境。可是此人不僅沒有容忍之心,更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