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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就去麗景殿找莊嫣:“你們到底做什么了?惹得母后派人來申斥!” 莊嫣立即請罪,將那日妾室拌嘴的情景復述了一遍:“是妾身處事不當,沒及時喝住諸位meimei。” “就為這個?”唐烽再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因妾室磕牙挨了母親責罵,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莊嫣不好說她覺得何皇后太過偏心,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訓斥太子,只能苦笑道:“妾身不敢瞞著太子,那日五弟家的小侄兒恰好得了父皇賜名,meimei們聚在一起就說了幾句,也不知怎么就傳到母后耳朵里去了。” 唐烽心中五味交雜,他早就知道東宮有何皇后的人,不過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生母,并不覺得有什么,可如今這些探子囂張到連女眷的閑話都要傳回昭陽宮,未免太不把他這個名義上的主子放在眼里了吧。 夫妻二人本性都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人物。他倆對視一眼,唐烽先道:“咱們宮里人多口雜,著實不像樣子,是該好好整頓了。” 莊嫣默契地點了點頭:“殿下放心,這事交給妾身。” 既然是整頓,縱使顧忌著昭陽宮的顏面,動靜亦是有的。消息遞到昭陽宮,何皇后神色復雜:“果然是長大了啊。” 婆媳皆有動作,唐烽作為兒子也沒閑著。近兩年來,何皇后去慈恩寺禮佛的次數不少,唐烽回憶了一會兒,驚覺好幾次母后找他麻煩都是剛從慈恩寺回來,不禁對緣慳一面的舅父產生了戒心。 他找來了自己的大舅子:“你能安排人進慈恩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夢完就醒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酒能亂性 巍峨的宣德門外人來人往, 守門的兵士手持長戟盤查過往的行人。 韓尚德翻身下馬,抬頭仰望城門上熟悉的“宣德”二字。洛京城外景色依舊, 連守門的士卒都覺得眼熟, 可惜他往日心境不再,面上輕佻的笑容也消失了,眉間染上沉肅之色。 三年過去, 物是人非矣。 陪在他身邊的依舊是書童映川,其后還跟著兩輛青油布馬車。映川跳下騎著的騾子, 往手心里哈了幾口氣:“少爺,我們先去客棧投宿吧, 安置好少奶奶她們, 小的再去牙行打聽合適的宅子。” “不,先去慈恩寺找小和尚, 看能不能通過他與齊王搭上關系。”韓尚德此次帶了家眷上京,不僅是為了趕考, 也是為了避禍。這兩年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被小人給惦記上了。對方家中有人能與涼州刺史輾轉扯上關系,比他們韓家靠銀錢買來的靠山硬氣得多,行事手段狠厲,態度咄咄逼人, 韓父擔心有覆家之禍, 就命幼子帶著家眷入京趕考。若是韓尚德僥幸得中,自家出個官身足以威懾住對方,若是不成, 亦可以保住幼子這一房人。 映川猶豫著問:“少爺,圓真小師父應該不難見,但齊王那里……” “我知道王府大門不易進,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韓尚德道,心里第一萬次地懊悔從前的放曠。趕考十年,赴京三次,交了無數酒rou朋友,如今連去哪里求人都不知道。 到了慈恩寺又是一場空,好在有相熟僧人指點他們,在客棧安置好后的第二日,韓尚德總算找到了圓真如今的居所。 齊王府內,唐煜隨意翻著韓尚德為討好他而趕制的話本,對已經蓄發的圓真說:“三年不見,筆力倒沒退步。本王不能給他個官位,但一點小事還是幫得了的。我府上的凌長史與涼州刺史有故,稍候讓他去信一封。” “韓先生還備了禮物。”圓真道。 “讓他帶回去吧,本王不缺這個。”唐煜一時興起,接著說,“你跟他說,若是他將來拿不到朝廷的錢糧,齊王府也愿意供他一碗飯。” 圓真自是如實轉述,韓尚德聽了心中五味雜陳,這分明是暗示他投靠的意思,可他要是投靠在齊王門下,豈不是要給他寫一輩子的話本。媳婦王氏安慰他說:“相公此科考中的話,謀個外任便是,貴人們多忘性大,日子一長,王爺就忘了。” 韓尚德苦笑著抓了抓頭發:“考中了我也不敢得罪人家,哎,不管把我派到哪,這話本都得接著寫。” 王氏忍不住錘了他兩拳:“讀了三十年書,到頭來竟要以寫話本立身,丟不丟人啊。” “哎呦,娘子,別打了。人家可是親王,去信一封就能解決咱家求爺爺告奶奶都不能擺平的事情,多少人想攀還攀不上呢。” 王氏打自家夫君打得胳膊酸,甩了甩手說:“怪不得世人都說權勢是個好東西呢,上頭人一發話,底下誰敢不聽。” “誰說不是。” 韓尚德嘆了口氣道。 可上頭人亦有上頭人的憂心事。 冬日的午后,太陽將落未落,大地處處寒涼。重重朱墻之中的某處偏僻宮室,一對年輕男女依偎在一起,男子俊美,女子清麗,分明一對璧人。然而走近些看去,才能發現女子在奮力掙扎,以求擺脫男子的控制。 唐煌聲音沙啞,語氣里的難過滿得快要溢出來:“我就要搬出宮了,從此你我見面機會愈發稀少,你就沒什么話同我說嗎?” “你快放開我!再晚的話梅姑姑會發現我不見了的。”李夕顏的胸口上下起伏,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劃過唐煌禁錮住她身軀的手臂,留下道道紅印,奈何唐煌常年習武,還不把她的這點子力氣放在眼中。 李夕顏漸漸沒了力氣,只能靠在唐煌的胸膛上,兩串珠淚滑過光潔如瓷的臉頰:“我要說什么,我還能說什么?母妃祝你和嘉和縣主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溫熱的眼淚落在唐煌的手臂上,他瞬間慌了,雙手隨即松開:“夕顏,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何苦拿話刺我。” 話音才落,李夕顏哭得更厲害了。草原局勢未定,慶元帝對她寵愛不減。有寵在身,鐘秀宮的人就不敢為難她,她可以稍稍隨著心意過活,時常一個人溜到御花園中賞玩,一來二去,就與常在御花園里轉悠的唐煌看對了眼。初時眼神交匯就能回味許久,后來開始互贈信物,乃至發展到丟開從人在偏僻的宮室幽會。 大腹便便的老年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