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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了半日,楚昭儀總算止住了哭聲:“我大哥備了一份謝禮,托我轉交給五殿下,東西不值得什么,略盡心意而已,待我那侄子大了,我再叫他來給五殿下磕頭。” 唐煜推辭道:“愧不敢當。我其實只是搭了把手,當時還有一位公子在場,若非她先識破拐子的伎倆,我準保和其他人一樣被拐子給糊弄過去了。昭儀您更應該謝過這位公子。” 楚昭儀忙問說:“這位公子是誰,我趕緊讓家里人上門道謝。” 何皇后亦投來好奇的目光,這事次子提過一嘴,倒是沒跟她細說過。 唐煜解說了一通湯圓姑娘的作為,笑道:“可惜她執意不肯說自己的名諱。等我查出來了,一定告訴昭儀。” 楚昭儀嘆道:“這位公子簡直像是雜戲里演的那些俠士般高風亮節。” 應是俠女才對。唐煜心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特意搜了下佛經的字數,以下是百度來的答案 七萬八千字 七萬六千字 六十九萬九千字。 唐煌小哥,我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八卦心起 此番事了,唐煜沿著長長的抄手游廊來到昭陽宮后殿弟妹二人的居所。掀開繡簾,一陣暖香襲來,唐煜發現龍鳳胎兩人腦袋挨著腦袋,個個運筆飛快,正哼哧哼哧地抄經呢。meimei唐煙的右臉頰甚至還濺上了墨點子。 唐煜樂了:“你倆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啊,抄個經都要坐在一起,不嫌擠得慌嗎?” “抄書好無聊的,一個人寫沒累死就先悶死了,我和七哥做個伴,寫得累了的話還能聊聊天。”唐煙頭不抬,筆不停,卻沒注意在她的背后,唐煌沖著唐煜無聲地做著口型。 她—非—要—過—來—跟—我—擠。 唐煜拉了張椅子到他們跟前,才坐下就開始指派宮人,用倒茶、加個火盆、更換貫耳壺里插著的臘梅花等由頭把服侍的宮人全部遣出去。趁著沒人,他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卷東西塞給唐煌。 唐煌展開細看,原來是一疊手抄的,且字跡與自己的十分相似,不禁大喜,對著唐煜連連作揖:“多謝五哥。” 唐煜一直留心著門口的動靜,見唐煌的宮女端著茶回來,趕忙推了唐煌肩膀一下:“快收起來。” 唐煌得意洋洋地說:“五哥,不妨事,我身邊要全是告密鬼的話,這日子也不用過了。” 他的宮女銀燭抿嘴一笑,將茶杯遞到唐煜手里:“五殿下,這是您要的三清茶。” 唐煙探身來看,看清手抄經書的字跡后,她哀怨道:“五哥,你為何不幫meimei抄些啊?我的手都快斷了。” 唐煜摸了摸meimei的小腦袋瓜:“你的字跡五哥模仿不來,讓七弟幫你抄吧。” 唐煙將刀子般的眼神射向唐煌,唐煌高舉雙手:“好好好,我幫你抄,別瞪我了。” 輕啜一口茶水,唐煜就把杯子放下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五哥,我送你。”唐煌殷勤地說,這一送就從后殿書房送到昭陽宮大門外頭。 路上唐煌偷偷對唐煜說:“我怕meimei面子上掛不住,所以出來跟五哥說,她上元節偷溜出去玩的事情不知道被哪個多嘴多舌的透露給父皇了,父皇很生氣,跟母后說要罰她,但沒說要如何罰。你別看她面上張牙舞爪的,私底下成天嘆氣呢,弄得我怪不忍心的。” 唐煜詫異道:“母后罰得不夠狠嗎?父皇還要再罰?” 唐煌說:“誰說不是呢。唉,早知道就不玩得那么瘋了。” 唐煜安慰他說:“十妹畢竟是女孩子,我猜父皇就是隨口一說,不會把她怎么樣的,就算要罰,至多再抄點、。” 唐煌搖頭說:“希望是吧,可我看著不像。” 這事唐煜認為自己求情也沒用,安慰了唐煌幾句便回了寢宮。 到了端本宮,唐煜又被嚇了一跳:“楚昭儀家里的手筆未免太大了吧?” 馮嬤嬤一板一眼地解釋說:“五殿下,楚昭儀的謝禮我已經收起來了,這些是陛下命人送來的賞賜,嘉獎您品行純良,心懷仁義,您看該如何處置?” 這么一說唐煜就明白了,想必是楚昭儀為了還人情,又在父皇面前夸了他一通。 “我這就去紫宸殿謝恩。”唐煜說,“東西先放著,德善你再隨我走一趟。” 姜德善聽話地跟上來,唐煜邊走邊說:“母后宮里,楚昭儀的話你都聽見了,說得語焉不詳的。你不是說那個黃侍衛外號‘包打聽’嗎?你讓他打聽打聽去,看看楚昭儀娘家是什么個情況。” 楚昭儀的生父原是京中的九品小官。楚昭儀誕下十二皇子唐炘后,慶元帝看在兒子的份上,給他這位皇子外公升了官。其后楚昭儀數年榮寵不衰,又生下了十五皇子唐灼這位宮中最年幼的皇子。楚父做事尚算勤勉,且有宮中女兒撐腰,無人敢阻攔他的青云路,接連得到拔擢,從一個小小的太府寺右藏署監事,搖身一變成了從四品的太府寺少卿,執掌京都財貨貿易這一油水豐厚的職缺。 這樣的人家,稱得上是暴發戶了,家里規矩不好是常事。楚昭儀的一番解釋,唐煜橫看豎看,都寫著“家宅不寧”四個字,不由得八卦心起。 掌燈時分,姜德善帶著一身寒氣和滿肚子故事回來了。 “黃侍衛說他因好奇這事背后的緣故,特意拜托公主府的劉管家,若是有人來接孩子的話就告訴他一聲。因此知道這孩子是楚昭儀娘家的少爺后,黃侍衛就跑出去打聽了。不過他說自己收集的都是些坊間傳言,讓您聽完樂樂就算了,千萬別深究。” 唐煜笑罵道:“看來里面真有些能說道的地方,快說,別買關子。” 姜德善清了清嗓子:“殿下,您聽我從頭說來。這孩子原是昭儀娘娘長兄的獨子,他親娘是昭儀進宮前嫁進楚家的,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兒子,偏生命不好,前年一病去了。守了一年的妻孝,昭儀的兄長就迎了新媳婦入門,卻是太府寺卿大人新寡在家的孫女,去年入秋后便有了身孕——” 唐煜打斷了他:“是不是大家都懷疑這新媳婦,以為她有了身孕就向前妻的孩子下手,找了拐子來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