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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親,便當做跟寵物聯絡感情罷。有了這樣的心理安慰,花玨緊閉著眼睛只等玄龍親上來,結果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只能感覺到玄龍在他看他,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花玨甚至感覺到了玄龍口齒間好聞的草木氣息,他只要張嘴自說一個字,便會碰到對方的嘴唇。花玨睜開眼,見到玄龍與他貼面而立,抱得嚴絲合縫,二人唇間連一張紙的厚薄都不一定有,這樣將貼未貼,卻讓花玨感覺腦子里“轟”地一響,幾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花玨……”對方開口了。兩個字,將將觸碰到的唇瓣摩擦了一下,再一下。花玨什么都說不出口,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玄龍按捺著自己深深吻下去的愿望,偏過頭,將最終的吻落在他耳根。花玨抖了一下。玄龍稍稍松開了他一點,伸出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唇角:“……還不急。”花玨睜大眼睛,玄龍溫柔地注視著他,聲音低低的:“我等你。”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大概是一個過渡~第54章魅-贖身玄龍沒有把話說盡,兩人卻都知道那是等到今夜的意思。花小先生沒有玄龍這等波瀾不驚的承受力,待玄龍離去后,愣是灌了幾大杯冷茶才冷靜下來。他坐在床邊,櫻桃咬在嘴里都像是要咬不住,咽下去甜絲絲地涌上心頭,有些膩,還有些麻,各種滋味都有。奶奶誒,您孫子遭不住了。花玨一靜下來,腦海中便浮現出玄龍那張臉。花玨懷疑自己是入戲太深,加之本身有著斷袖的不可抗力,面對著玄龍那張臉便有些把持不住。花玨頭上頂著大堆金飾,想爬去床榻中大肆翻滾一圈兒也不能了,便撲上去趴著,懷里抱了一個軟枕。他在軟枕底下翻到了幾本畫本,正是鳳篁房中的龍陽春宮。花玨隨便翻了幾頁,越看臉越紅,哆哆嗦嗦地將它們扔去了一邊。他試圖把玄龍從自己腦子中剔除,卻始終沒能成功,最后干脆背起了心經。口里誦著經文,效果好了不少,花玨腦海中開始出現一個光頭的玄龍端坐在地洗碗……敲木魚的模樣。他嘆了口氣。古人所謂色授魂與,大約便是這個樣子。他花小先生獨愛美色,花癡過一眾人,從不收長得好的人的卦錢,想必這是報應來了。本以為報應最多是窮,沒想到是條龍。花玨煩悶許久,難得鉆起了牛角尖而沒為自己找到解,這樣一直渾渾噩噩地到了夜晚,樓外炸了第一串爆竹,噼里啪啦長及幾十丈,把他驚動了。爆竹從底層開始,慢慢往上燒去,火花崩開填得緊實的紅紙,燃到哪一層樓,便有一層人走至窗邊,推窗往外看。這便叫拋頭露面,每人手執一把秋扇,單單只露出一個身影,并排列在窗邊談笑,便已經讓樓下的人心旌飄搖,忍不住踏入門內,意圖翔實一觀。全江陵的斷袖基本都來了,不是斷袖,但男女通吃的人也來了,將樂坊圍得水泄不通。躥火的長龍直飛云天,飛到花玨這邊頂層時,驚動了他循著噼里啪啦的響聲跑去。花玨跳下床,望見窗外一片白煙繚繞,探出頭去時已經燒過了,只能勉強往上瞅瞅,見到了一串爆竹屁股。底下有人喊:“哥兒!小心迷了眼睛呀!”煙沙簌簌落下,花玨及時回避,縮了回去。只是他露面的這短短一瞬,卻讓樓下觀望的人都靜了片刻。其實樓層高,下面的人未必能看清他的面貌,但所有人都曉得頭牌在頂層,從來沒見過的人揣著好奇去看,自然不自覺將見到的美化了,這是其一。其二,也有聲稱自己眼睛利的人大肆宣揚,極盡贊美之能事,逮著這個話頭猛夸,眾人也不自覺將方才的驚鴻一瞥放在心上,只當是見到了謫仙。這其中,有不少歡館為了拉攏客人混進去的雜魚,他們要做的事便是吹噓,尤其要逮著花玨這個頭牌吹。好在江陵百姓單純,非常吃這一套……不是百姓,但在江陵做事的人,亦吃這一套。玄龍坐在停在路旁的馬車中,微微掀起簾子往外看。周圍不停有人傳講著“鳳篁”兩個字,聽得他微微皺起眉頭,等他找到那扇窗戶時,窗邊人卻已經走了。歡館還要再等一炷香時間才會放人進去,按道理,他這個王爺有特權先入座,但玄龍打聽到歡館中有一樣綴花燈的習俗,便先留了下來。這習俗,便是誰往妓身上砸的銀兩最多,到頭來那個妓的牌名下便會署上恩客大名,并在重陽一日公諸于眾,砸錢最多的人能得到小倌的一些小禮物。比如親手做的點心,貼身帶的手帕之類。禮物雖小,卻有不少人為此爭得頭破血流。“花玨……我是說鳳篁,他名下的花燈有多少?”玄龍抓了一個下屬去問,下屬得到答案后回稟道:“排行第一的是一個姓楊的海商,記名九百三十二朵。”下屬惴惴不安地道:“王爺,要如何?”玄龍有點不耐煩:“他名下總共有多少?”屬下愣了愣:“這……一共七千四百三十四只花燈,一只五兩銀子算,大約是四萬兩。”玄龍道:“那便出四萬兩,買了他名下所有的花燈,我要他們把他名下所有的名字都銷毀,只留我一個人的名字。”四萬兩不是小數字,這筆錢大約能在江浙地帶買下一座城池那么大的土地。屬下眼睛瞪得銅鈴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他們王爺一向視錢財如糞土,平日不怎么用阿堵物是真。倒不是花不起這個錢——人盡皆知,紫陽王從不沾邊風月,為了一個小倌豪擲萬兩……實在不像啊!屬下終于能確定,這回他們王爺是真的動心了。看清了這一點后,他半點都不敢怠慢,撒腿便要去辦事,不料中途被玄龍拽了回來。玄龍眼神冷冷的:“另外,告訴其他人,鳳篁這人已經是我定下的了,誰也別想打他的主意。”屬下敬畏地看了突然顯出孩子樣小氣一面的自家王爺,擦了把汗稱是,一溜煙便去打點了。片刻后,轎子里的玄龍滿意地聽見路人的話題從“那鳳篁公子當真美煞”變成了“如此美人竟然名花有主”“好似是紫陽王的人”,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樓內,諸事打點整齊,門扉緩緩敞開。斷袖們魚貫而入,一個二個都如同過年般激動,場間一時熱鬧的不成樣子。坐不下的搬了馬扎坐在門檻邊,還有的干脆站著,眼神四處游竄,飄飄欲仙。玄龍自然坐去了上席。花玨與他相對,坐在另一側的屏風邊,一張臉亦遮得嚴嚴實實。“什么,四萬兩?”花玨剛聽一個侍童說了幾句話,大驚失色:“他不是已經打算為我贖身了嗎?為什么還要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