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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保證,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也決不能放棄我?!倍盼﹩≈ぷ诱f道。南汀整個人都陷在了杜惟溫柔的眼波里,喃喃道:“念之,我不會離開你的?!?/br>杜惟道:“即便你以后想走,我也不會放你走。”說罷,兩人緊緊相擁。樹梢上的月亮盈盈地笑著,一株曇花在夜里悄然開發(fā)。“念之,我們?nèi)シ盘鞜舭?。?/br>“好?!?/br>因為不是特別的節(jié)日,夜市上也沒有找到賣燈的人家。倆人只好回到山下的小屋里打算親手做一個。“念之,自從住到了章府里面,我們有好長時間都沒回家了呢?!?/br>“對,是我們的家。”杜惟捏捏南汀的鼻子,笑著道:“你個傻兔子,那會兒趁我不在家偷看我的書畫我都知道。我道你怎么學我學得那么像,饒是當時還是兔子的時候就在偷師了,是不是?”杜惟抱著南汀做到自己腿上,翻著往日的畫卷。那一張張的墨兔圖依舊鮮活可愛,那張女裝圖依舊美得令人心顫。杜惟提議道:“我們就用這個做燈罩怎么樣?正好把你這傻兔子放到天上去,說不定可以一直飄到天宮被嫦娥看到?!币粫河械溃骸安恍校恍校f一被嫦娥看上我們的傻兔子,跟我搶怎么辦?”“念之,你還總說我傻,你現(xiàn)在怎么也這么傻,天燈怎么會升到月亮上去呢?”南汀翻著畫卷道。“我都能好運撿到個傻兔子,天燈也可能飛到天宮的,事有萬一,事有萬一?!倍盼├^續(xù)念叨。“那放這一張如何?”南汀拿出當日為杜惟畫的畫像道。“不好,不好,這是你為我畫的第一張畫像,怎么可以拿來糊天燈?!?/br>“那我們新畫一張,上面有你也有我,如何?”“正好,我來畫你,你來畫我,這樣連字都不用題,上天便知道我們的心意?!?/br>杜惟放下南汀,南汀便伏在案邊認認真真畫了一張杜惟拿壺酒的樣子,依舊是白衣風雪,風華無雙,再寥寥幾筆便是滿身的落寞和一雙迷茫的眼眸。那是南汀第一次看到眾人眼里的大才子,風頭無兩的貴公子在那樣一個尋常的夜里,做了一個尋常的醉郎。南汀道:“念之,我不想你再心傷,把這個放走,你以后都會開開心心的。”“不要,我后悔了,我要把這張也收起來。”杜惟伸手把畫紙藏在了身后,苦笑道:“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人家都只肯題字了,原來是舍不得。我們還是寫字好了?!?/br>夜都要盡了,兩個人才磨磨蹭蹭地終于放了一盞天燈,天燈顫顫巍巍地升了上去,里面的燭火印出影影綽綽的兩行“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第16章16杜惟牽著南汀的手回到章府的時候就看見大家聚在大廳里在談論什么事情。章小姐迎上去道:“先生,你們可算回來了。滿月樓的老板娘金玉已經(jīng)被找到了。”杜惟繞過她走進前廳,章拂音看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心中五味雜陳。“小惟,你怎么才回來,看看,朕只花了一個晚上就把人找到了,厲害吧。”皇上坐在主座上,端著杯茶悠悠然道。南汀環(huán)顧一下大廳,章大人、秦大人、八王爺都在,唯獨不見點墨?!霸趺礇]看見點墨呢?”南汀問。“額,他有事回家了。”皇帝的手抖了一抖,放下杯子道。杜惟看他神色有異,便知里面有蹊蹺,挑眉笑道:“點墨自幼父母身亡,哪還有家?”“朕說有就有,難道朕還會騙你嘛?!蹦贤∫娝嬗袘C色,難得擺出皇上的架子,捏捏杜惟的手心,杜惟便不再發(fā)問。八王爺上來打圓場,說是一起去地牢里見見那位老板娘。眾人來到地牢,金玉素衣荊釵,與尋常婦人并無差別。章大人上前問話,金玉不作理會。待道南汀說話,她才略略抬頭道:“呦,你們家的品味真是獨特,看上的都不是凡間尋常之物?!边@話確是對杜惟說的。兩人臉色大變,生怕她再說出南汀的身份。這時,皇上道:“眾位愛卿都先回避吧,看來金玉老板娘有些私話要說?!北娙穗m不解,但都一一退下,在牢外聽消息。杜惟望向皇帝道:“廷閔?你怎么…”皇帝道:“多說無益。還是問話吧。金玉,滿月樓是否是你親手所燒?”“當年你娘也是這樣,牽著別人的手告訴我們她有多幸福??上隳锊坏蒙平K,你也是?!苯鹩裢盼┑?。南汀聽后已經(jīng)臉色泛白,杜惟感覺道他的手在抖?!澳阏J識我娘?”杜惟問。“是啊,我們當年可是閨中密友,一起上學堂,一起聊天?!苯鹩窕貞浀穆曇艟徛心Я?。三個人都靜靜地等著她往下說。“對,就是這種表情,你娘就是這樣,她喜歡聽我說些精怪故事,我就故意不說。然后,她就只好替我捉弄新來的先生。那個新來的先生很年輕,學問也好,就是為人害羞的緊,見到女孩子就會臉紅,被捉弄了也只是擺擺手道:‘不成體統(tǒng)’‘不成體統(tǒng)’活像個老學究?!苯鹩裾f著說著像是見到了實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說他怎么那么傻呢?怎么能喜歡上捉弄自己的學生呢?”“你喜歡那個先生是不是?可是先生喜歡上了念之的娘親是不是?”南汀問道。“呵呵,我怎么會喜歡那種傻瓜,你娘也是個大傻瓜。被人喜歡了都不知道,被人討厭了也不知道,還傻乎乎地說要給自己作嫁衣。作嫁衣?呵,穿了心愛的嫁衣嫁給了一個陌生人,哈哈哈,你說可不可笑?”金玉擦去眼角的淚道。“念之的娘親并不知道自己嫁給了誰是不是?”南汀替杜惟問道。“那個傻姑娘當然不知道?;ㄞI里坐著的是被下了藥的新娘,等她醒來也已不是完璧之身,她又怎么有臉去向她的情郎解釋呢。可憐了那個先生傷心了好一陣子。”“這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你設計讓我娘親抱憾終身。”杜惟厲聲問道。“是我又怎么樣?你娘親懷了你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歡,最后病死,是她自己想不開,關我什么事?”金玉回道。“朕今日算是開了眼界,真是蛇蝎婦人,僅僅是因為嫉妒就害死了自己的好友,你真是太可怕了。這么說,滿月樓也是你放的火?”“是我又如何?你們都查到我頭上了,我可不得逃難去啊。再說,那群奴才全是仰仗著我過活,死了也就死了。算什么要緊事兒。”“你簡直罪無可恕!朕判你三日后當眾處斬。你可服氣?”“不過一死而已。”金玉垂下眼簾,不再說話。“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出了牢房,皇帝道:“章大人,金玉已經(jīng)認罪,三日后在鬧市區(qū)處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