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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教我,我自己就是這樣想的。”兔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你個傻兔子。”幸得這兩句情話,又是一夜甜蜜。☆、第15章15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上山了,連早飯都是在山腳下吃的。簡陋的茶水棚里,兔子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捧著包子吃,還不時地把包子里的蔥花挑出來。杜惟把兔子手上的包子拿過來在旁邊拿筷子認真地掏出包子里的蔥花再給他。旁邊的老板娘看著他們一直笑而不語。面對老板娘炙熱的眼神,杜惟倒是依舊泰然自若地挑蔥花,而臉皮薄的兔子坐不住了。老板娘擦擦手上的水,看著兔子道:“真是對不住了,夫人。您相公對您是真好,我也不吃蔥花,可我們家那口子從來不放在心上,后來我自己都懶得挑出來,直接就吃了。您相公對您是真好。”“夫人?”兔子喃喃道。“他還不是我夫人。”杜惟笑著解釋說。“哦,那對不住了姑娘,不過這位公子值得嫁,您可不要放走了這位如意郎啊。”老板娘笑道。“姑娘?”兔子低語。半晌之后,兔子道:“念之,我不是姑娘。”“都一起睡過了,我還不知道你不是姑娘啊。方才那個老板娘不過是看你面目清俊,將你誤認成了姑娘,你不必生氣。”杜惟攬住他繞過前方的一叢荊棘。“念之,是不是男子只能和姑娘成親,像章小姐那樣的姑娘?”“敢情你現在才知道?”“對,我不應該現在才知道的。”兔子悶悶道。“傻兔子,你聽好。”杜惟停下來,看著南汀的眼睛道,“在我這里,沒有什么男子必須和女子成親的金科玉律,我知道我喜歡你,南汀,不管你是不是女子,也不管你是不是人類。我不會放開你,而你也不許放開我,你明白嗎?”“嗯。”“人類最喜歡用漂亮的話去逼迫別人做一些他們不愿意做的事情,南汀,你必須承諾不管未來什么人跟你說了什么理由讓你離開我,你都不可以那么做,你明白嗎?這世上沒有比你離開我更難熬的事了。”“念之。”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咦,小兔子拐了個男人回來。”饒有興味的聲音響起,杜惟抬頭看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站在兩人的旁邊。而南汀則是紅著臉推開了杜惟。“老神仙?”杜惟問。兔子點點頭。老頭還在打量著這杜惟,已經前前后后的轉了兩圈,仰著頭想“怎么這么眼熟,在哪里看過呢。”“老神仙?”杜惟再一次問道。“別吵我,我快要想到了。”結果兩人就坐在石頭上等著他,老頭來來回回的踱步,抓耳撓腮地想“到底在哪里見過呢?”等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兔子已經靠在杜惟的肩上快要睡著了。老頭一拍大腿道:“哈哈,終于被我想到了。誰說老了記性就會變差的。”“快醒醒,兔子,我想到了。”杜惟一臉不滿地看著老頭,把兔子扶起來。兔子揉著惺忪的眼睛,道:“您想起來什么了?”“我沒見過你。”“您想了這么久就是想到了這個?”杜惟道。“毛頭小子,我是見過你娘親。怪不得看你這么眼熟,你和你娘親長得可真像。不過你娘親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及你這么英氣。”“您認識我娘親?”“不認識。”“那您剛才說見過我娘親。”“我只是見過,卻不認識,就是有次老虎王讓我下山給一位姑娘看病,才見過一面,后來就沒再見過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我都記不清了。不過那次老虎王給我的那個寶貝真是值得我跑那么一趟。”“您是說南汀的父親和我的娘親是相識的?”“老虎王可不是這個小兔子的父親。”“可否請老神仙說的詳細些?”杜惟起身拜道,南汀也急忙起身道:“老神仙,您上次還說父王是我的父親。”“老虎怎么會生只兔子呢。不過,說是你父親也行得通,畢竟你是因他而生的。”看著兔子焦急的神色,杜惟開始不滿這個神叨叨的老頭,“前輩,請您直言。”“就是當年老虎王愛上了個人類的女子,有天她生病請老頭我去看病,我就認識了,也是個清靈的長相,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你和她可能是母子關系。有一天,老虎王給那女子送她的兔子注入靈氣,打算送給她。在約定的地方癡癡地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那名女子。后來才知道那天是那女子出嫁的日子。”“那后來呢?”倆人追問道。“后來,老虎王就死了啊。”“怪不得父親說人類最會欺騙,所以那天父親帶我下山要見的人就是念之的娘親啊。可是,念之的娘親是不喜歡父親嗎?”兔子問。“我相信事情沒那么簡單,不然娘親為什么會給我取名“念之”,前輩,后來老虎王沒再去找娘親嗎?”“沒有,當時老虎王一心認為那女子變了心,傷心都來不及怎么好上門去打擾。再說,人妖相戀本就難有修成正果的,更何況,人家都已經嫁作人婦,老虎王哪有立場去挽回?”老頭捋著胡須說道。“所以南汀就是當年那個兔子。前輩既然南汀如今已經幻作人形,不會再變回去了吧。”“南汀是因情而生,如今也是因情幻作人形,若有日不再為人,也是因他不愿,無人可以強求。”杜惟看著南汀不語,南汀問:“老神仙,那我有什么本領嗎?”“你想要什么本領啊?”老頭哈哈大笑,“老虎王只給你注入了靈氣,你非修煉成人,自然沒有一般山野精怪的法力。”老頭看著南汀失望的樣子,又道:“不過,老虎王之前留了樣法寶給我,你跟我進來我給你。”杜惟拉住南汀,老頭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他,只是有些事要同他交代一下。免得日后行差踏錯。你過來。”南汀和老頭進去半晌才出來,杜惟看南汀面有喜色,不便當著老頭的面問。兩人告辭之后,下山的路上已是落滿一地清輝,杜惟忍不住問道:“前輩和你說什么了。”南汀道:“他什么都沒說,就是給了我一個寶貝。”杜惟不再說話。南汀道:“念之,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寶貝嗎?”杜惟道:“于我而言,沒有什么比你更讓我稀罕的寶貝。我問你只是擔心前輩給你說了不好的話,讓你離開我。”杜惟望著南汀的眼睛道:“我出生優渥,在乎的事情不多,能長情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愛你是我唯一一件在乎而不敢放手的事情。我不管娘親和老虎王當年有什么苦衷,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