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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作者有話要說: 補13號的更新=3=皮埃斯:目測這一單元會格外漫長呢……切薩雷·波吉亞再度感受到了那種熟悉。他現在喝醉了,攙扶他的是那個即將迎娶盧克蕾西亞的青年。青年以為他醉的不省人事,極為少見地主動扶住他,兩人向著他在城內的住處走去。但切薩雷其實還算清醒,至少他是能夠自己行走的,卻莫名地沒有拒絕青年,反而得寸進尺地把頭靠在青年的肩膀上。明夷有些僵硬地感受著男人的頭落在自己肩上,一邊在心中郁悶的想這次出來喝酒竟然沒有讓仆人跟著,以至于他現在要親自扶著這個體重不輕的男人。他只能慶幸夜晚的風吹散了兩人身上的酒氣,使得他不那么難受。等到明夷離開,切薩雷睜開眼睛,神色一陣清明,便問身邊照顧自己的仆人,“那次你說我生病時有人來看望我,那人是誰?”“就是剛剛離開的比列謝公爵。”男仆道,“您那時候昏迷不醒,他來看望了您三次。”“原來如此。”切薩雷有些釋然地想,怪不得自己一直覺得阿方索有些熟悉。他生病那會兒神智昏沉,敷衍地聽仆人說誰來看望他后就把那些人忘在了腦后,但或許是阿方索身上的香水味比較特殊,他才會有些印象,今天他靠在青年肩上,才能夠想起來。看來對方的確是誠心想要迎娶盧克蕾西亞的。切薩雷半瞇著眼睛想。“對了,今天有盧克蕾西亞的信嗎?”“有的。”男仆把一封信放到切薩雷手邊,“這是今晚盧克蕾西亞小姐的仆人送來的,說是有急事找您。”盡管男仆說的十分著急,切薩雷卻沒有絲毫緊張的意味,反而又躺著休息了一會兒才打開了手邊的信箋。看完信,切薩雷臉色沉了下來。手指動了動,走出房間吩咐仆人收拾東西。“你,和我,我們兩人單獨去銀湖。”他對他的貼身男仆說,“讓其他人在羅馬城外等著我們。”那仆人點頭應是,正準備離開,就聽見他的主子說,“對了,離開前去給比謝列公爵送個口信,就說……就說我在這里過的很愉快,感謝他的陪伴。”看著男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切薩雷突然發覺,比起去處理盧克蕾西亞的麻煩事,他更想和那個討人喜歡的青年待在一起。可惜了……在胡安死后,盧克蕾西亞這個累贅只能由他接手。沒關系的,他想,最終阿方索總要前往羅馬的。畢竟,他要在那里與盧克蕾西亞完婚,雖然現因為盧克蕾西亞的懷孕,這樁婚事又平添了許多波折,不過,看那不勒斯國王對著他時表現出的那副卑躬屈膝的軟弱表情,即使盧克蕾西亞有了胡安的孩子,教皇也會保證這樁婚事順利進行。銀湖離羅馬城有一天路程的距離,那里有波吉亞一家的鄉間度假別墅,但由于某些原因,這個充斥著郊外野景的莊園通常只有胡安和盧克蕾西亞在。而現在,在胡安死后,這里就成了盧克蕾西亞偶爾的休養地。切薩雷到達這里時盧克蕾西亞還沒有到,便放松地沐浴更衣,躺在臥椅上等待盧克蕾西亞,順便想想自己人生之路的下一步應該怎么走。他父親最愛的兒子胡安已經死了,喬弗里蠢笨如豬顯然是指望不上的,但他的父親應該也明白,沒有世俗力量的支持,圣座是坐不穩的,因此,如果他態度強硬地請求教皇解除他的圣職,為他摘下紅衣主教這頂虛偽的帽子,教皇有很大的可能會同意。但也有可能加深父子兩人的間隙,畢竟原來掌管軍隊的是胡安,而他的父親本來就因為胡安的死對他有所懷疑,如果他直接提出要接管教會軍,說不定會惹怒他的父親。但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忍受了。就因為他是他父親的第二個兒子,就因為這該死的出生順序,他就必須要進入教會繼承父親的意志嗎?他很清楚自己的內心,他不甘于做一個虛偽而內心邪惡的紅衣主教,直至最后成為圣彼得的接班人;他所渴望的是征戰的激情,他渴望得到更多的東西。但這種渴望與他被安排好的人生是相悖的,他也因此一直處于壓抑中,郁郁寡歡;那么,他應該承受著父子決裂的風險來反抗自己父親的意志嗎?盧克蕾西亞趕來后,就看到自己的哥哥難得神情憂郁地躺在那里。想到以往胡安也是以一副溫順地姿態躺在那里,不由得開始哭泣。切薩雷無奈地睜眼,“怎么了,親愛的?”他問,“這是怎么了?”“哥哥,怎么辦呢?爸如果知道我懷孕,會殺了我的。”“不會的,不會的,盧克蕾西亞。”切薩雷輕聲安慰她,“別擔心,交給我好嗎?”他扶著盧克蕾西亞坐起來,“懷孕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只不過,你的婚禮要推遲了。”盧克蕾西亞停止哭泣,淺褐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切薩雷,“你會怎么做,切薩雷?胡安死了,這是他唯一的……我想把他留下來。”“你當然要留下胡安的孩子,盧克蕾西亞。就算是圣座在此,也會這樣抉擇。不過,這一切還需要一個完美的掩飾。”切薩雷說著,轉而問她,“是誰送你來的,是佩洛托嗎?”“是他。”盧克蕾西亞點頭,“哥,你要找他嗎?”“對。”他像逗弄寵物般拍了拍盧克蕾西亞的頭,“去睡一覺吧,盧克蕾西亞。我看你十分疲憊。”盧克蕾西亞察覺到切薩雷隱藏的不耐,咬了咬唇順從地離開了。切薩雷站起身,手指捏了捏額角,喚來了佩洛托。切薩雷對于人性的判斷十分有一套,早在他第一次見到佩洛托時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個具有騎士俠骨的西班牙人。而現在,看著面前這個眼中充滿狂熱愛意的男人,切薩雷知道,他還沒開口,就已經獲得了勝利的砝碼。他說,“我最親愛的佩洛托,你愛盧克蕾西亞嗎?”佩洛托沉默著。切薩雷微笑,來到他面前拍著他的肩膀道,“沒關系的,我的朋友。我十分了解我meimei的可愛之處,但是,你看到她即將遭受的不幸了嗎?如果她懷孕的事被教皇得知,她與阿方索王子的那樁婚事就會告吹,同時,還要承受斐迪南國王給父親施加壓力后父親對她的責難。哦,可憐的盧克蕾西亞……”佩洛托眼神閃爍,最后單膝跪地道,“主教大人,我愛您的meimei,甚過我的生命,我可以向您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她。”“那么……騎士先生,您想好該怎么做了嗎?”“我會告訴教皇,我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佩洛托仰頭道,“就算,我會因此而受到來自教會的懲罰,但我相信上帝會洞察真正的善意。”“會的。”切薩雷輕聲道,“圣座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