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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那邊居然沒有聲音了。我偏了偏頭,問:“怎么啦?錢不夠?”“啊啊,不是。還想喝?要不,拿兩瓶,到河邊上去喝?”我點點頭,伸出了手。詹遠帆握住我的手,讓我上了車,車子開動,沒多久,又停下來。詹遠帆又牽起我的手。我一只手拎著一瓶啤酒,小心翼翼地跟他上了人行道,走了一段距離,又往下,下臺階,就聽到他說:“行了,就坐這兒吧。這兒還有些風?!?/br>熱風。不過也還好。我便坐下來,又開始喝酒。喝完一瓶,放在身邊,手上立刻又被塞了一瓶。我輕輕地笑:“謝謝。啊,還有,剛才,真是對不起……”人,是應該知道好歹的。“我知道你難受?!闭策h帆悶悶地說:“我也經歷過。被人甩,是很慘。眼睛瞎不瞎,都很慘。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br>“那,人家是怎么安慰你的?”“哈?碰到這種事,能跟人說嗎?圈子外的,自然不能說,圈子內的,說起來徒惹人笑話……喝喝酒,抽抽煙,失眠幾天,就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更何況,這樹,還他媽的不讓你吊?!?/br>“是哦。我這幾天,這段時間……cao,我也想了好多。其實,我不算是個圈內人吧,也不算是個純的同志。我想了好多次,女人,我也不討厭的啊?!?/br>“那,你還不懸崖勒馬?這條路多難走?本身喜歡男人的男人就少,選擇的范圍太小了。就算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還有社會的家庭的壓力。就算這一層解決掉了,沒有孩子,那是鐵板釘釘的事,最起碼,總會有一個要絕后的。他媽的老天總是不給同志活路?!?/br>“嗯,我不是不知道。不過,你為什么不,呃,懸崖勒馬?”“我?嗨,還不及了。差不多我算是個純gay吧,對女人,沒感覺。也不是討厭,就是,沒感覺……呃,我試過的,后來就死心了。混唄,命好,就好,命不好,也沒有辦法??偠灾沂遣粫ズθ说摹!?/br>“我,也很麻煩?!蔽矣珠_始喝酒:“我是一瞎子,哪個女人會看上我?”“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有份手藝,能養活自己和老婆孩子吧?再說了,現在女人也不用男人養,他們賺的,未必少?!?/br>“可是女人,總要男人呵護吧?我,總要保護人家嗎?看都看不見,談何保護?”詹遠帆放聲大笑:“你打架,挺厲害的呀!把我揍趴下兩次???,差點踹了我老二。要真踹到了,我就廢了?!?/br>我羞答答地低下了頭:“那是你讓著我。”“噢,你也知道???靠!我知道你有脾氣,可沒有想到這么大!歐鵬總說你小鳥依人的,我還想,這人,明明看上去不是很娘啊?!?/br>我繼續裝腔作勢:“哪里,我明明很娘的……呵呵,其實我小的時候,挺兇,那時候不懂事?,F在,做服務行業,可以對誰發脾氣?誰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老娘,辛苦大半輩子,為我,我總不能還跟她耍性子吧?歐鵬……我很哈他呢,沒辦法,本來我就……”“他那個人,是那樣,從來都是很順利。讀書啊,工作啊,交朋友啊,這樣的人,你抓不住的,也不知道什么人抓得住。對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女朋友?”“?。俊蔽毅蹲×恕?/br>“你不是要懸崖勒馬,改邪歸正嗎?我還是認識一些女孩子的。當然不是什么,呃,公主啊之類的嬌小姐,你也伺候不了。長得,我想想,一般吧,反正你也看不見,漂不漂亮,應該無所謂吧。美女跟你,也浪費了。”我氣急,一轉身抓住他,掐住了他的脖子:“什么叫浪費,跟你就不浪費嗎?”他呵呵地笑著,掙脫我:“也浪費。不過,漂亮的男孩子,跟我就不浪費了。”我大笑:“那也是浪費!漂亮的男孩子,當然要配德才兼備的美男子。你這樣,皮膚沒有皮膚,肌rou沒有肌rou,人家憑什么跟你?你也不想要好看的人?人家當然也想要好看的人啦!”“靠!”詹遠帆又罵臟話了:“你還真是牙尖嘴利!老子干嗎要費心思哄你?跟你在一起,還真是費勁!”我點點頭??刹痪褪琴M勁么?第22章22.我手撐著地,想了一會兒,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是鐵板釘釘的事?”“噢,我說我們這種人,不可能有孩子,那是鐵板釘釘的……事?”“鐵板釘釘……鐵板怎么能夠釘釘?我只聽說過板上釘釘,踢到鐵板……啊喲,你干嘛踢我?”“你他媽的挺能抓錯挑刺哈!說錯了,老子說錯了行不行?”“什么老子?你都要斷子絕孫,做誰的老子?”我的脖子被圈住,那家伙,瘋了似地抓住我搖晃:“嘴巴沒味道是不是?菜還不夠辣是不是?酒堵不住你的嘴巴是不是?你還來勁了,啊,你這小樣,看我不把你扔這兒喂蚊子!媽的,這里的蚊子還真不少!咬了我好幾個砣!行了,送你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吧?”我哈哈笑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還勞駕您……這個酒,還真是好東西……我還想喝……”詹遠帆一把抓住我的手往臺階上拖:“還喝?你老實說,是不是醉了?頭暈不暈,有沒有想吐?真的是第一次喝酒?你都喝四瓶了,再喝,就不舒服了。我說,借酒澆愁是可以,喝醉了,可沒有人伺候你。我說,你住哪里?”我坐在車里,呵呵地笑:“還行吧。沒喝過酒,也不知道醉沒醉,不過有點兒輕飄飄的,好韻味……咦,你喝了酒,不能開車吧。”“放心,我有數,才喝了一瓶呢。坐好,安全帶系好?!?/br>我腆著臉笑:“安全套啊,在哪兒?”“我靠!”詹遠帆湊過來,幫我把安全帶系上:“你是真醉還是假醉啊?得,你家住哪?”我往上一指:“上面,我們店子上面。”車子開動了,風從窗外吹進來,熱烘烘的,可是挺舒服。我拍打著窗沿,大聲地唱起歌來:“我的熱情,嘿,好像一把火,燃燒著整個沙漠……”詹遠帆跟著我一起唱了起來:“太陽看著我,也要躲著我,他也害怕我這把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