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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都避開了上次那個不怎么愉快的話題。想到今晚吃飯時,對方不錯的狀態(tài)。周陽又覺得自己在瞎cao心,畢竟詩晚一向有主意,讀的書多,也更聰明,應該是不用去多擔心的。眼下發(fā)生的這些事情,真的是被全部推倒重來了,和上輩子搭不上半毛錢關系。此刻,周陽站在舞臺中央,手指輕輕搭在話筒上,有些走了神。當溫柔的聲音壓低,緩緩唱出最后那句“mylovewillgetyouhome”時,下面響起了掌聲,他像是突然醒來,于是笑著彎腰致謝。再抬頭,他愣了愣,正前方的燈光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底,對方的指間有著細小的火點。幾秒之后,周陽保持著笑容,走下了舞臺。今晚只有他一個人,陳時杰回學校去了。零點剛過,酒吧也該關門了。不出所料,從店里走出來時,周陽看到了那輛久違的黑色轎車。倚著車門的人扔掉了手里的香煙,松了松領帶,笑容淺淡的看向周陽,并沒急著說話。“你真的有點奇怪啊陸歇,”微微歪著腦袋打量那人,周陽說道,“為什么每次都來找我?”按對方的性格,應該不會再主動讓自己去凱盛了啊,那么現(xiàn)在又是為了什么?陸歇不在意的聳聳肩,“或許是心血來潮?”說著,他深黑的眸子虛瞇,笑容多了點捉摸不透的意味,沉聲道,“周陽,過來。”“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不是很沒面子?后面這句話周陽只在心里默默吐槽而已。他揚了揚下巴,故作一副傲氣樣,“你過來。”那表情和小動作跟個孩子似的,陸歇又想起了對方和小孩一般柔軟的黑發(fā)。舒服的觸感,手指好像有點留戀那樣的感覺。于是,他低笑了兩聲,笑聲很快消散在了夜風中。一步一步的,他朝周陽走近。周陽凌亂了:臥槽!要你過來你還真過來啊!大哥,我逗你玩兒的!自己又不好往后退,更不能拔腿就跑,否則顯得多心虛啊。直到那股煙草香味迫近,他掙扎著想說:站這么近做啥!結(jié)果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頭發(fā)就被那人給揉亂了,還嫌不夠似的,對方又多揉了兩下才放開。…………神經(jīng)病啊!這什么癖好!我的酷炫發(fā)型……周陽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上車,”陸歇在他耳邊說道,“我送你回家。”本想高冷的拒絕,后來考慮到大概拒絕了也會被無視,周陽就只能蛋`碎的跟著人走了。只是沒走兩步,他又被拉住。“怎么…………”了?因為受到太大驚嚇,導致周陽沒把話說順溜。他看著陸歇突然單膝跪在了自己身前,臥槽……這,這什么意思!條件反射的要后退,卻被陸歇一句“別動”給定在了原地。慢半拍的看過去,周陽發(fā)現(xiàn)對方低垂著頭,修長手指將自己松了的鞋帶正仔仔細細的系好。這本來只是個簡單的動作,陸歇做起來卻非常好看,慢條斯理、優(yōu)雅無比。周陽腦袋有點懵,片刻徹底清醒后,心中無數(shù)頭羊駝撒腳丫子歡脫而過,每頭都在狂喊著:“我擦!凱盛的少董幫我系鞋帶!凱盛的少董幫我系鞋帶!媽啊,這家伙是被附體了嗎!這么溫柔好可怕啊!!!”“好了,”陸歇起身看見石化的周陽,笑道,“發(fā)什么呆,走了。”“…………喔。”太犯規(guī)了,這么溫和是鬧哪樣?☆、第二十三章(已補完)坐在車上的周陽一路都犯著暈,他不知道陸歇到底在想什么,對方的態(tài)度、對方所做的事情,都讓自己覺得匪夷所思。印象中,他總認為陸歇是一個略微冷漠又異常強勢的人,即便偶爾的玩笑和接近都帶著目的。可是自己曾經(jīng)明確拒絕過對方,為什么這人仍舊不嫌麻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周陽有點苦惱:這類人和自己簡直就是處在兩個世界吧……盡管從相遇以來,對方一直都在給予幫助……思緒猛地止住,他神色怔愣:對啊……認識這么長的時間,其實陸歇真的沒使過什么壞,除了偶爾說話有點欠,其他方面還是很仗義的。是因為自己聲音的優(yōu)勢,所以才能得到這人格外青睞么?還是不明白啊……就在周陽想破腦殼都想不通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到家了。”陸歇說道,“怎么回事?一路上你都在魂不守舍。”“……我就是有點困。”周陽掩飾的轉(zhuǎn)頭去開車門,開了半天結(jié)果打不開,他瞪著身旁的人,不爽的說道,“喂!”陸歇無視了對方的眼神威脅,唇角微挑道,“我知道你為什么心不在焉,還在想著為什么我總是來找你對不對?”周陽好想翻白眼:你大爺?shù)哪悖∵@不是什么都清楚得很么!之前還裝什么裝……一只手想去摸周陽的頭發(fā),被及時擋了下來。周陽沒好氣的說道,“別找揍啊。”你丫的還摸上癮了是不是?絲毫沒覺得尷尬,陸歇無所謂的收回了手,順勢抽了根煙放在唇邊。“在你離開‘夜色’之后,不對……確切的說,是在你拒絕來凱盛、又重新出現(xiàn)在我眼前之后,我就非常好奇你到底會走上一條怎樣的路。”“的確,最初我是存了一些嘲笑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關注居多。”點燃煙卷,陸歇抽了一口,然后湊近周陽,對著他的脖頸吞吐出白色的煙霧,“要是覺得辛苦,歡迎隨時來求我。”周陽木然的看著擋風玻璃外的漆黑長路,沒過多久,突然有種松了口氣并且想要狂笑的沖動:臥槽了!這才對啊陸歇,這么嘴賤欠揍才是你,看到你終于回歸正常,我也就放心了。完全沒有被激怒反而心情不錯的周陽對上那人的目光,難得調(diào)戲了一句,“除了你,我還有很多路可走。指不定最后是誰求誰啊。”“什么路?華宸?徐望川?”陸歇說道,“我有時真的不明白為什么能這么容忍你?”“因為你覺得我有價值,”周陽稍稍傾身,兩人氣息相對,他笑的有些玩味,“我的聲音還不賴吧?只要我愿意,它就能為你賺錢,你不是喜歡嗎?”短暫的安靜襯著低緩的呼吸,或許是距離太近,或許是目光太專注,他們之間的氣氛像一朵黑暗中待放的花,平白在沉默的車中生出幾分耐人尋味的旖旎。陸歇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