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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附近都歸順天府管,有程亦輝時常派人去盯著,撥了不少銀子讓他們用石灰和開水消毒,還教給他們戴口罩防止飛沫傳染等方法,到四月的時候疫病總算是控制住了。☆、第三十二章快進,樞密使,美人元祐十三年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年份。先是新年的時候連天大雪,接著皇帝病重,開春后發(fā)生瘟疫,進入夏季汛期后,全國不少地方又發(fā)生了水災。幸好因為半年來災害頻發(fā),朝廷的賑災技能已經(jīng)頗為熟練了,倒沒出什么大亂子。古人比較迷信,把天災當做是老天爺降下的啟示,或是皇帝品德不修的結果,所以賀琇身體剛剛有所好轉,就強撐著帶人去天壇祭天祈福。結果回來之后就中暑了,在床上又躺了十多天,而且自此之后他就擁有了“玻璃體質”,換季的時候必會生病,稍微吹點涼風都能讓他躺上幾天,按現(xiàn)代的說法應該是免疫系統(tǒng)出了毛病。賀琇這樣根本沒辦法在外面多待,更不用說主持國事了。從這以后,賀琇不再上朝了,一般都是大臣們討論好了再由他來做決定。而且太子每隔五六天會去參加一次朝會,也出不了什么大問題。國家機器一旦成熟后就會自動運轉下去,前朝還有皇帝因為和臣子們鬧翻了,幾十年都不上朝的,國家也照樣蒸蒸日上,所以昭國并沒有出什么大亂子。在太子參政后不久,程亦輝遞了折子請辭京營提督一職。這個時候他手里還握著京營幾萬兵馬就太打眼了。第一道奏章被賀琇駁了回來,程亦輝又接連上了七道,最后兄弟兩人在紫宸宮密談了很久。賀琇同意讓程亦輝卸去京營提督的職務,轉頭又把他安排進了樞密院任樞密使。樞密院就類似于咱們天-朝的中-央-軍-事-委-員-會,屬于決策機關,專管軍政。樞密使是樞密院的老大,和丞相的地位相當,只不過昭國的丞相一般都有四個,樞密使卻只有一位。程亦輝現(xiàn)在不直接掌兵,只管動腦子排兵布陣,除了每日都要參加朝會外,上下班可正常多了,兩個人有了更多的時間膩在一起,所以李晏很高興他換工作。李晏自己還是在軍器所當頭頭。他漸漸地開始改革軍器所的各項規(guī)章制度,對產品的要求非常嚴格,設置了許多標準,不達標的就要返工。而且他動不動就有些奇思妙想。他自己當然只負責出點子,動手的都是下面的工匠,雖然做好了獎金豐厚,可真的很累心,那些人現(xiàn)在見到他頭皮都發(fā)麻。因為事多,李晏的學堂拖拉到十月終于建成了,還請賀琇題了“工學院”幾個字,做成匾額掛在門頭上。第一期招了一百多個小正太,大多是窮苦出身,學習都挺用功。李晏還給老師們布置了一些課題,學校出錢,讓他們帶著學生進行研究。李晏沒事時就會去學校里溜達一圈,時不時還坐到教室里跟小孩子們一塊兒聽課,后來看學生們下課時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就祭出了足球(改良版蹴鞠)、槌球(簡易版高爾夫)等幾項運動。小孩子們玩沙子都能玩一天,何況是這么有意思的東西,所以體育課當仁不讓地成為了最受歡迎的科目。后來足球、槌球又傳到了外面。古代缺少娛樂活動,足球因為簡單方便,一下子就受到了成年人的追捧。京師有錢人多,不少土豪和貴族也愛玩,雇人一塊踢球,花起錢來一點不心疼。李晏見了,就讓手下的鋪子發(fā)動各個商會組織了幾支球隊,又找了幾個富商一塊出錢在外城蓋了個小型的球場,讓球隊在這里踢球比賽。球隊從最開始的四個,發(fā)展到后來幾乎每個城區(qū)都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個球隊,足球聯(lián)賽、槌球聯(lián)賽也應運而生。這改變了很多人的生活,也拉動了外城的經(jīng)濟。李晏光靠球場就賺了不少門票錢,而且他還組建了一支“清寧王府球隊”,還贏了一次獎金來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四年就過去了,又是一年初秋。秋日的天空總是一碧如洗,時常能看到一排排大雁往南方飛去。在碧藍天空的映襯下,盛京城都顯得格外干凈。一條條街道上種著高大的槐樹,這時節(jié)已開始變黃,處處透著股秋味。寬闊的朱雀大街上,一位錦衣華服的美少年帶著二十多名身佩腰刀的護衛(wèi)騎馬而過。這公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生得眉目如畫,俊美過人,烏黑的頭發(fā)用半月形的白玉發(fā)冠束在頭頂,一雙大大的桃花眼清澈明亮,不笑時也仿佛帶著盈盈的笑意。他幾乎每天都會經(jīng)過這條路,就有不少女子(也經(jīng)常會有些男銀)會特意等在路旁,就為見他一眼。大膽一些的會大聲叫他的名號,還有人會親手做了香囊荷包,或寫上熱情的情詩和姓名住址叫人送過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女子還是很奔放的。心情好時,他也會笑吟吟地望回去,撲閃幾下桃花眼,引起更多的尖叫聲,那些小禮物也會叫手下人收著,反正他手底下這么多年輕英武的侍衛(wèi),能借機勾搭幾個小姑娘也是好的。不過今天他整個人明顯是烏云罩頂,一直黑著臉。往常怕撞到人,騎馬的速度并不快,今天卻一路快跑,小姑娘們在路旁等了半天只看到個背影,各個跺腳罵道:“誰惹到咱們的清寧小王爺了,真該死!”這美少年自然是李晏了,而惹到他的“罪魁禍首”這會兒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等到李晏停在自己王府門口,余光正好看到了程亦輝和他的一隊侍衛(wèi)。程亦輝對李晏露出笑臉,李晏卻是“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頭一扭,直接騎著馬進了王府,弄得程亦輝十分地摸不著頭腦。程亦輝今年也十九了,看起來已經(jīng)是成人模樣,眉目疏朗、氣質沉穩(wěn),穿著修身的玄色箭袖,顯得寬肩窄腰,十分高挑強健。身為樞密使,和丞相等大臣都要在宮中輪值,防備著發(fā)生了大事無人做主。昨夜他在樞密院狹仄的值房窩了一覺,下朝后又處理了一些雜事,就急忙趕到小晏這兒了。哪知道小晏似乎很不高興,程亦輝一看到小晏的白眼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趕緊一夾馬腹,匆匆追了過去。侍從們沒有資格在王府里騎馬,把坐騎交給馬夫們,笑嘻嘻地說著話。信王府和清寧王府兩家的侍衛(wèi)幾年來基本上天天見面,早都熟悉得不行,不少人還成了好兄弟。兩家的侍衛(wèi)統(tǒng)領都是不愛說話的性子,不過關系倒是很好,這會兒雖然他們的頂頭上司好像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們也根本不在意,已經(jīng)約好了晚上一塊兒喝酒。反正那兩個王爺不一會兒就能和好,他們這里干著急也沒用。李晏直騎到垂花門那兒才翻身下馬,程亦輝緊跟著停在他后面,一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