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九點半。時間不太晚,也不早了。不知道賀千弦睡了沒。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秦安穿上外套起身下樓。車子到賀氏的花園小區(qū),秦安將車子開了進去。賀千弦住的是李書誠之前的宿舍,在五樓最里面,與隔壁隔著消防梯。秦安從停車場出來到賀千弦的房間門口,沒有碰到任何人。房間的窗戶透出燈光,賀千弦應該在家。按了門鈴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是門的隔音效果好,還是門鈴壞了。秦安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答應。又敲了兩下,聽到賀千弦的聲音,“稍微等一下。”等不了差不多一分鐘聽到漸近的腳步聲,然后門被打開,賀千弦的臉出現(xiàn)在秦安的面前。還是那張被撕破的臉,不大好看。上午的制服現(xiàn)在換了棕色的睡衣睡褲。看起來像頭熊。賀千弦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像是陳述一般,“你來了。”秦安點點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往室內一指,“我能進去嗎?”賀千弦猶豫了一秒,欠身讓他進去。秦安走進去,換鞋的時候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換好鞋,秦安打量著這間房間。客廳不大,卻很干凈,一張沙發(fā),沙發(fā)旁有個簡易的木質小書柜,書柜里塞滿了書,大多是些閑書。秦安一眼看到茶幾上厚厚的書,居然是一本荷蘭語入門。賀千弦兩步上前將書合上放進書柜,回頭他略微慌亂的目光就撞進了秦安的眸子里。他為什么會學荷蘭語?“你喝什么,有紅茶和咖啡。”賀千弦問,腳步已經(jīng)往料理臺的方向走。房間有個開放式廚房,與其說廚房,只有料理臺,和一處小灶臺,用來燒水。“白水就好了。”秦安說著,眼睛沒有離開賀千弦忙碌的身影。賀千弦端來一杯白水放在茶幾上,指指秦安身后的沙發(fā),“坐吧。”客廳只有一張雙人沙發(fā),秦安見賀千弦拉來一張凳子在對面坐下,跟著也坐了下來。兩人的之間隔著一杯水,他們倆望著玻璃杯里透明的水,陷入了沉默。“傷口沒事吧,會不會痛?”秦安先開了口。“還好,”賀千弦笑了下,他笑起來總帶著一絲流氣,沒有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穩(wěn)重,“處理傷口的時候會痛,現(xiàn)在沒什么感覺了。”秦安想起賀千弦摔斷手的那陣子,每次唐醫(yī)生來替他換藥,他都痛得呲牙咧嘴,罵唐醫(yī)生庸醫(yī)。“我能看看嗎?”賀千弦一時間露出詫異的神色,很快他想起來秦安是學醫(yī)的,他搖搖頭,“不用,沒什么事,過幾天好了。”距離上次送賀千弦回來,已經(jīng)有近兩周的時間。賀千弦將水杯往秦安這邊推了一下,說:“最近很忙?感覺你比前陣子又瘦了。”今天秦安將賀千弦攔在身后,賀千弦發(fā)現(xiàn)他的背部又消瘦了些。“嗯,”秦安點頭,說,“這幾天睡不夠兩小時,昨天晚上熬了一晚上。”賀千弦微微皺眉,這一微小的動作落入秦安的眼里,秦安連忙解釋:“這個項目比較重要,過了這周就好了。”賀千弦的臉上還是掩飾不了的不悅,“沒什么事就早點回去睡吧。”即便能感覺到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但被下了逐客令,秦安的心里還是有些失落。他沒有回答,只是盯著賀千弦的臉。兩人四目相對半晌,賀千弦像是招架不住似的吁了一口氣,說:“你要是累了,先在這里睡會兒。我去拿床毯子。”說完起身進了臥室。秦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賀千弦離開的背影。剛才沒有聽錯的話,賀千弦讓他留在這里休息。賀千弦并不反感與他相處。秦安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沙發(fā)背上,看了看身上的馬夾和襯衫,秦安思索著要不要把馬夾也脫掉。房間里開了暖氣,室內非常溫暖。賀千弦拿出一床天藍色的毛毯,略微不太好意思,“毛毯只有一條,是我用過的,要不我拿床被子過來?”秦安搖搖頭,“毯子就好了,我睡一會兒就走。”賀千弦將毯子遞給他。“那我關燈了。”將客廳的燈關上,賀千弦進了臥室。秦安用毯子蒙住臉,鼻間是賀千弦的味道,有剛才進門聞到的沐浴露味道。房間太溫暖,兩天一夜未眠的秦安很快陷入黑甜夢鄉(xiāng)。☆、番外五因為口渴醒過來,秦安將茶幾上的水喝完,看時間睡了兩個多小時。客廳的燈還是暗的,明天下午要和合作方簽約,還有文件沒有看完。秦安本來打算今天看完文件回家睡覺,但忍不住想來看看賀千弦。知道自己必須要去公司了,可是不想離開,就算睡在這張沙發(fā)上,也比溫軟的大床要好。秦安將身后的毛毯抓在手上,拿起來才要放在鼻尖,臥室的門打開了,他連忙將毛毯放下,看向臥室門口。賀千弦還是一身棕色的睡衣褲,看到坐在黑暗中的秦安,他打開燈。刺眼的光線讓秦安閉上眼睛,再睜開看到賀千弦有些凄慘的臉。怎么看都是被女人撕破的臉,顯得過于狼狽。“你醒了。”“嗯。”秦安起身說,“我要走了。”賀千弦點點頭,“早點回去休息。”秦安輕輕一笑,說:“晚安。”賀千弦將秦安送到門口,直到關上門之前,秦安都在想,賀千弦會不會開口留下自己。到了小區(qū)門口,電話響起來。看到來電,秦安心跳加速,他趕緊接通。電話傳來賀千弦的聲音,“你到哪兒了?”秦安說:“我在去公司的路上。”那頭靜了兩秒,“你的外套……”秦安這才察覺到他出來時忘記拿外套了。秦安在為自己粗心感到尷尬的同時,又有一絲慶幸,等賀千弦說完,他說:“哦,我明天晚上來拿。”“晚上冷。我現(xiàn)在給你送過去。”賀千弦說。“不用了。”話音未落,一陣晚風吹來,秦安一個抖瑟,打了一個清脆的噴嚏。有些窘迫的他,臉色發(fā)紅。聽到那頭賀千弦一聲細微的笑聲,“我已經(jīng)出來了。”秦安只好改口,“那我在小區(qū)門口等你。”賀千弦趕到小區(qū)門口,看到修長的身影站在路燈下用手機飛快地打字,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當他踩到秦安的影子時,秦安這才抬頭,朝他笑了下,“謝謝你。賀千弦。”賀千弦將外套遞給他。秦安接過來,手指觸碰到賀千弦的,感覺到一絲冰涼。“趕緊穿上,別著涼了。”賀千弦說。秦安還是笑著的,“好。”他慢條斯理的穿好外套,也不著急離去,賀千弦說:“什么事情非要半夜做,別去公司了,回去休息吧。”“這兩天忙完就好了,沒有做完,睡不踏實。”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