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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到離開?為什么你不能面對,而是一次一次的選擇逃避?”賀千弦面色發冷,“我能怎么樣,我沒辦法面對著你們,好,就算這一切都是白欽在幕后cao作,但如果不是閔叔,爸爸他們就不會死了,我也不會被逼到現在這個境地!”“可是,即使不是父親,白欽也會想其他的辦法報復,我知道是父親的錯導致了賀爺的死,但是,這不是你逃避的借口。賀爺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遲早你要獨自面對……”意識到什么,秦安突然低了聲音,像是喃喃自語,“賀千弦,父親這幾年一直活在愧疚中,你走后,他終日惶惶度日,他對不起賀爺也不對不起你。這兩年里,他一直交代我好好照顧你,”他輕輕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就算他不說,我也會努力讓你過得幸福。”“夠了!我沒辦法面對閔叔,我恨不得讓他……”他終究說不出口,即便是恨之入骨,即便是恨不得讓他下地獄,他終究連一句詛咒都說不出口。他伸手狠狠地砸向茶幾,但堅固的鋼質玻璃連顫抖都無,茶幾上的玻璃杯紋絲不動。秦安握住他的手腕,感覺到那只手在不住地顫抖,他用力握了握,低聲道:“我知道了。”白欽對遠千羽回賀家懷恨在心,然而殺了他們之后,卻又悔恨自己害死了遠千羽,終日郁郁寡歡而去。賀千弦恨他死得太早,沒能死在自己的手上,如今這深仇大恨也無處可報了。☆、第三十一章杰森回家已經入夜,車剛停穩,看到李柏青在院子里遛狗。杰森下車,李柏青迎上來打招呼。從他回國李柏青鮮少主動和他打招呼,杰森意外,喊了聲哥,又看了一眼李柏青腳下的哈士奇,問:“你不是都早上遛狗嗎,今天怎么這么晚?”李柏青拉住狗,說:“無聊就下來遛遛。”杰森咧開嘴巴笑,“你是等我吧?”一語中的,讓李柏青有些不自在,他干笑了兩聲,“誰等你?”杰森不愧警校出身,心理學的高才生,他還是一臉燦爛笑容,“你想打聽千弦哥的事情?”不等李柏青回答,杰森說:“我可是有職業cao守的,他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說。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倆是感情很好,你啊,沒戲了。”李柏青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紅了臉,“胡說什么!”李柏青前幾天總在他面前提起秦安,雖然沒有表現出□□裸的愛慕,但言語中的贊賞杰森聽出來了,今天再看秦安的模樣,分明就是李柏青的菜,“我有沒有胡說,你比我更清楚。”杰森說完哼著曲兒進屋。身后的李柏青嚷嚷:“你別誤會,我和賀千弦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可沒有那種想法!”李柏青的老朋友被秦安載回家的路上一言不發,兩人到山麓,看到宅子門口燈火通明,門口幾輛車閃著紅藍色的燈。“發生什么事情了?”賀千弦問,回頭發現秦安異常的安靜。“沒什么。”秦安繼續開車,等近了,賀千弦一下子都明白了,他死死地盯著秦安,“是你做的?”秦安點頭。“你瘋了嗎,閔叔病重,你讓他去坐牢?”“這是他應得的,我保不住他是我的問題,只希望你消氣。”秦安望著前方,視線凝在被帶進警車的閔叔,閔叔佝僂著身軀,不住地咳嗽,他安靜地上車,沒有任何反抗。上車之后,他看到秦安和賀千弦,尷尬地笑了一下,伸出手無力地打招呼。“停車!”賀千弦要瘋了,他去開車門,發現車子還被鎖著,“開門!聽到沒有,開門!”秦安像是充耳未聞,他抿了下嘴,收回視線,“賀千弦,你冷靜點。”“我怎么冷靜!”賀千弦指著窗外大吼,“我他媽快瘋了,我怎么冷靜!我承認我恨不得他去死,但是……”賀千弦狠狠擂了下把手,“到了這個時候,我他媽就是狠不下心!”秦安斂下眼眸,“我知道。”此時此刻秦安的冷靜讓賀千弦抓狂,他咆哮,“你知道?他是你爸爸,一直養著你的人,你怎么能這樣對他?”“對,我這條命是他撿回來的,但如果不是你,我連活著的意義都沒有。”秦安突然看過來,他的表情凝重,賀千弦這才看清他的眼角有些潮濕,只是那張緊繃著的臉讓這一切都無足輕重,“我知道你恨他,我也知道你不忍心動手,那這一切讓我做好了,賀千弦,或許這樣的結果對父親來說,也是解脫。”“混賬!”賀千弦的一拳打過去,秦安聽到耳邊拳風刮過,他甚至感到耳朵有些疼,但賀千弦的拳頭最終僵在他的耳邊。而他一動沒動。賀千弦死死瞪著他,他緊握的拳頭最后垂下松開,“讓我和閔叔說兩句話。”賀千弦上車時,閔叔驚訝得張了下嘴,然后叫了聲“千弦少爺”,賀千弦看他爬滿皺紋的臉,雙鬢的銀發,終究還是流露出悲傷。閔叔先開了口:“我這一輩子對不起賀家,對不起賀爺太太和您,我不敢奢求您原諒,這輩子只求您能夠給我這把老骨頭一個機會,讓我償還欠下的債。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以后不能照顧您了,只希望秦安能夠替我照顧好您,還我這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哪怕一絲一毫也好。”他說的這些賀千弦沒有聽進去,他只想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閔叔哽咽:“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釀成了大錯。”只是鬼迷了心竅,就害的他家破人亡。賀千弦咬牙:“事發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自首?”閔叔老淚縱橫:“我想要彌補您,如果我也進去了,誰來照顧您……”“可是最后呢,你讓我走了,還拿了白欽的股份,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那個時候你的母親已經死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如果起初是為了救治母親賺取購置飛機的差價,那后來母親去世后,威脅白欽拿到了賀家一部分股份是為了什么。“我……我一直想著少爺您回來,想著總得留點賀家的東西給您啊。”閔叔抖嗦著嘴唇,換來了賀千弦的冷笑,“這樣啊,我走后,你不是拿著股份逃到了美國去了嗎,如果不是秦安回來,你大概在美國安度晚年吧?”眼見閔叔的嘴唇抖得更加厲害,賀千弦的憤怒漸漸熄滅,他搖搖頭,自嘲地笑起來,“也許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懦弱無能的人,事到如今我居然不恨你了,不知道老頭子在泉下會不會生氣,不過他在世的時候就恨我不爭氣,算了,不爭氣就不爭氣吧。”閔叔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照顧了三十多年的男人,起初是小小的嬰孩被遠千羽抱著哄著每天笑著;然后因為父母離異沉默寡言的少年;再是二十多歲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