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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賀千弦還是笑了笑,叫了聲“爸爸”,賀云崢“嗯”了一聲,兩人沒了言語。賀千弦是感冒了,但身體抱恙的主要原因還是心情因素,醫生說是他的壓力太大導致暈厥,賀云崢當時心下一沉。只是上了一天的班,居然就憔悴成這樣,賀云崢除了心疼,更是怒其不爭。遠千羽和白緒烽趕來時,賀云崢在給賀千弦削蘋果,病房里的氣氛不錯,賀云崢削蘋果的手法利落,引得賀千弦的夸贊:“爸爸,沒想到您還會削蘋果。”賀云崢很想說句“以為像你一樣什么都不會”,但忍住了,轉而說:“那是當然。”話里有幾分得意,賀千弦就笑,“以前還沒覺得您這么顯擺。”賀云崢也跟著笑了一下,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他。賀千弦接過來,啃了一口,覺得又甜又脆,“爸爸,您什么時候練就的刀法?”在立業之前,賀云崢是一個好丈夫,遠千羽喜歡吃水果,他就練就了一身切水果的好本領,什么芒果菠蘿橙子西瓜,都能切的漂漂亮亮,就差雕成花。換作遠千羽吃,這蘋果還得切片裝盤,賀千弦這待遇著實就不算什么了。恰恰,他這話問出口,遠千羽和白緒烽進來了。遠千羽見賀云崢也在,有點尷尬,倒是賀云崢先起身,將刀具放好,說去問問賀千弦什么時候能出院。和遠千羽碰面時,兩人點點頭,生疏又客套。白緒烽哪管他們倆,將水果放下,一屁股就坐在賀千弦的床上,說:“哥哥,前天還見你好好的,怎么了?”“沒事,就是小感冒。”白緒烽瞅瞅他臉色,“不像啊,你可別是什么絕癥啊。”一旁的遠千羽一聲輕喝:“胡說,小烽,哪有這樣說哥哥的。”“我只是擔心,”白緒烽撇了下嘴,指了指賀千弦手上的蘋果,“趕緊吃,能吃就說明身體沒問題,我那次拉肚子,拉得一塌糊涂,但還是想吃東西,吃著吃著就好了。”這哪還有胃口吃東西,賀千弦將蘋果放下,白緒烽見他不吃,就翻果籃,說:“不想吃蘋果?那吃芒果吧,要不橙子?”他拿出芒果,站起來說:“我去洗洗。”等他把洗后的芒果遞給賀千弦時,賀千弦的臉都綠了,遠千羽截過來,說:“芒果是要去皮的。”“我知道,可以邊吃邊吐皮嘛,蘋果雖然要削皮,但也可以連皮吃。”遠千羽沒了言語。她拿起桌上的那把刀具,剛要切,賀云崢和閔叔回來了。賀云崢急忙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然后落座在賀千弦的身邊。閔叔忙上前,對遠千羽說:“太太,我來幫您吧。”遠千羽難得固執,她微笑著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一屋子人看她笨手笨腳地切開芒果,然后切格翻花,雖然流程沒有錯,但成品有些慘不忍睹,芒果汁也流了一手,賀云崢起身將她手上的芒果接過來,說:“你趕緊去洗洗,我來。”賀千弦記得,遠千羽的皮膚沾到熱帶水果的果汁就過敏。賀云崢找來水果盤,將芒果丁從皮上卸下來,又找來水果叉,招呼大家都吃點。說著又拿出兩個芒果,利索地切開劃格翻花卸rou,一系列的動作迅速又漂亮,引得白緒烽都忍不住說:“賀伯伯還有這手,我得學學。”遠千羽站了片刻,等到賀云崢弄完,皺著眉催她“怎么還不洗”,她才走開。晚上白緒烽沒走,留下來陪他。等到只剩下他們兄弟倆,白緒烽就開始絮叨他的感情生活。“就睡了一晚,我對他的感覺就沒之前那么強烈了,現在他來找我都嫌煩,我估計已經不喜歡他了。”“你睡他了?”賀千弦想著在他的床上,這兩個小孩在上面翻云覆雨的,頓時覺得后生可畏啊。“都上了床,還不睡他,當我是柳下惠還是尊泥菩薩,不知道還以為我性無能。”賀千弦能說什么,他閉口不言,容得白緒烽繼續說。“我覺得跟男孩子□□挺爽的,當時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比起跟女人上床,更有一種征服感,而且我覺得男孩子比女人好摸。”“……”“我得再體驗幾個男孩子。”“……”“哥哥,我要是說我想玩十二三歲的,你會不會說我變態?”“會。”白緒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十二三歲小了點,十四歲應該可以了。十四歲犯罪都要判刑,說明已經算是大人了。”“……”聽白緒烽講一晚上,賀千弦睡得很早,只是邊聽邊睡,質量不太好。等到天亮,閔叔來接他出院,他還處在半睡半醒之間。回到家,唐醫生已經守在房間門口。將他診斷一番,說:“沒什么問題,好好休息,別太大心理壓力就好。”閔叔聽著連連點頭,送走唐醫生后,他嘆氣道:“賀爺對你太苛刻了。”不然怎么就上一天班,見醫生都說是壓力太大呢。賀千弦都替賀云崢喊冤,他輕輕笑了一下,“爸爸對我很好,也沒有對我苛刻,是我自己的承受能力差。”閔叔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去準備賀千弦的午餐。賀千弦在家里睡了一天,下午四五點的光景被敲門聲吵醒,推門進來的是秦安。秦安還穿著校服,手上端著一碗紅棗桂圓枸杞紅糖水。喝糖水時,秦安站在一旁看著,賀千弦只當他在等著將空碗端走,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你坐一會兒。”秦安規規矩矩地坐下,目光依然在賀千弦的身上打量著。才兩天不見,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泛黃,秦安忍不住問:“好些沒?”賀千弦還在喝糖水,回答得含含糊糊:“嗯。”“會不會哪里不舒服?”賀千弦就笑,指了指腦袋,“還是有點暈,估計是今天睡得太久了。”秦安沒有再做聲,等賀千弦喝完,他端著碗出去。過了一會兒,又端來一碟糕點,“爸爸說你睡得太久,應該餓了,吃點東西。”賀千弦人都睡下去,這時又坐起來,“行,待會兒盤子我自己端下去,你先去玩吧。”秦安頓了一下,摸著手指,說:“我可以練琴嗎?”這次秦安的彈奏漏洞百出,賀千弦想要指點,轉念想著秦安聰明,應該會改正,結果反反復復地就是那兩處出錯,他終于耐不住,說:“第八節第六拍和第十四節的七八拍錯了。”被指出出錯,秦安停下來,抿著嘴唇看著他。賀千弦估他自尊心強,下不了臺,剛想說你慢點來就可以了,秦安說:“那你過來教我。”賀千弦愣了一愣,下床去。教了一遍,秦安就記下了,再彈果然不錯差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