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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整好看一點我去幫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楊萬千坐在保姆車上去片場呢,聽著這話就笑了:“那就當(dāng)我去約會吧,那說好了啊,我給你訂機票。”16他們王導(dǎo)就比較不好糊弄了。楊萬千跟王導(dǎo)打商量:“我就走一天,把胡子刮了,隔天就給您長出來你看行不行?”王導(dǎo)吃著盒飯問:“你去干嘛?”“談朋友唄。”楊萬千喜形于色。“白日做夢,”王導(dǎo)說,“就你現(xiàn)在這德行,你穿上前幾年上春晚的行頭都是個活的草根。快別死撐偶像派了。”“那不能的,我昨天晚上都敷面膜了,美白的,您看我今天白了嗎?”王導(dǎo)大概覺得此人此舉過于娘炮,嫌棄地說:“白了不接戲。扣錢。”17在死纏爛打之下,楊萬千在周五成功請了假接了發(fā),坐飛機去參加慈善晚會了。后場一堆人吱哇亂叫,楊萬千伸長了脖子找劉哲。商界大佬和他們這些做門面的演員還是不一樣,楊萬千一邊和各種認(rèn)識的人打招呼,一邊四處張望。他今天穿了套西裝,是按他以前的身材改的,現(xiàn)在他為了演窮又瘦了一點,不過一張臉在他一個星期的狂轟亂炸之下還是可以看了的。芊芊催著他讓他去會場,他還不死心,轉(zhuǎn)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劉哲正好在身后和張大善人聊天。他倆離挺近的,中間沒隔著什么人。楊萬千腦子一下子就不好使了,下意識就說了句:“嗨。”他臉上的表情有夠白癡,笑的牽扯了眼尾的一堆褶子。他心想劉哲今天好帥啊,戴著金邊的眼鏡,比明星還帥了。劉哲抬頭,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跟自己打招呼,可是對面那個人一直死死盯著自己,劉哲雖然一時間想不起對方叫什么,這時候也覺得有一點兒眼熟了,只好點點頭回應(yīng)了句:“您好。”楊萬千看他沒認(rèn)出來自己,有點兒失落,正想再問“你怎么也在這里啊”,劉哲就已經(jīng)被一個老板模樣的中年男子給拉過去寒暄了。楊萬千愣愣的看著劉哲的背影,芊芊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說走啦,別看了。他才如夢方醒地揉了揉鼻子。你瞧瞧,也不是所有事都能靠長得好看解決的。他是gay,但他好像還是不喜歡我。18這個晚會的規(guī)模挺大。楊萬千坐在劉哲的后面一排。他側(cè)過頭可以看到劉哲手指撐著臉和旁人交談的背影。看幾眼就不敢多看,感覺臊得慌。劉哲總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一身正裝,以前沒覺得,現(xiàn)在楊萬千咋看咋禁欲。偏偏氣勢上還嚇唬人,往那一坐就有大老板的氣勢。搞得楊萬千忍不住往人家哪兒瞄,又覺得害怕。劉哲正和一房地產(chǎn)商聊天兒呢,就覺得后背陰嗖嗖的,回頭去看,后面一排做的全是明星演員,個個光彩照人地發(fā)著光。哪兒還有人看著自己呢?劉哲一哆嗦,覺得自己想多了,就不再注意。19這事兒之后太平了一段日子。楊萬千的自信心有點兒收到了打壓,回來認(rèn)真拍戲,也不作妖了。他們王導(dǎo)看他蔫蔫的,以為他失戀,挺高興的,更符合角色“悲慘”的設(shè)定了,就沒管。這天楊萬千晚上十點多才收工,到酒店就看到劉哲也剛從車上下來。他嚇得一哆嗦,趕緊拽住要下車的小美:“你等會兒等會兒著!”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后座拉了個外套,戴上帽子掛上口罩,又在大半夜帶上墨鏡,全副武裝確定劉哲認(rèn)不出來了,才敢下車。他一下車就看見劉哲停在酒店門口。那人眼神有點兒發(fā)飄,看著樓梯上那群留宿在酒店外的打工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啊,他會不會在想自己呢?楊萬千有點兒激動地想。身后的芊芊看穿了他那點兒小心思,不留情面地說:“畢竟你還拿了人家大好幾萬,忽然說不見就不見的,不夠意思。”楊萬千不理她,小心翼翼避過劉哲進了酒店。沒想到在電梯上還是遇到了,劉哲身邊沒跟著人,臉上有淺淺的醉意,抬著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樓層。楊萬千上個三樓緊張的都快腦溢血,可人家從頭到尾都沒睜眼看過他,虧他還腦補了一出相認(rèn)告白的好戲。電梯門在他身后關(guān)上,芊芊推他一把:“你自己把自己裹嚴(yán)實的,這時候失望個啥?”楊萬千還是有點兒害怕劉哲是不喜歡自己的。可是剛才那人在樓下獨自看著樓梯口發(fā)呆的表情又讓他有了一點希望。他覺得芊芊說得對,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他要迎難直上。“姐,我下周殺青宴完了是不是還要住一個晚上啊?”楊萬千問,“我那個晚上跟他坦白。”關(guān)于,我不是打工的,是個演員。平時人家都把我當(dāng)二十多的,你頭一次見面能看出我年齡我特高興真的。我不缺錢。我還挺富。我能養(yǎng)得起你,但我覺得還是你包養(yǎng)我吧。劉哲雖然你好像還跟我還不大熟但我有點喜歡你了。我平時挺好看的,不然你也喜歡我試試唄?20楊萬千干這事兒也是鼓足了勇氣的。畢竟可能錯過這一次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了。他那天中午殺青,下午王導(dǎo)帶著一堆人去唱了個k。他心不在焉的熬到晚上吃完飯,提前離席說是去收拾行李,八點多到酒店等人。他害怕在樓下等不到,就上了五樓,他記得那天劉哲在電梯里按了五樓的鍵。他的運氣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運氣好的是,電梯門一打開他就看到劉哲在房間門口抽煙。運氣不好的是,劉哲在講電話,并且看起來好像在吵架。電話那邊是張大善人。張大善人給他聯(lián)系了心理醫(yī)生,希望能把他掰直了。劉哲和心理醫(yī)生軟磨硬泡了十年都沒有成效,現(xiàn)在聽著這事兒就來氣。但張大善人不依不饒地勸解:“你以前那個醫(yī)生不靠譜,他得用物理的方法……”“催吐是嗎?我試過的,試了三年多,每天吐,差點兒沒把自己吐萎了。張睿智你別管我了。”“不你聽我說,還能催眠,催眠你試過嗎……”劉哲實在聽不下去,甩手就把手機扔到了對面墻上。楊萬千正暗搓搓往這邊靠,前面的墻就“哐”地一聲,他差點兒沒被手機砸個半死。劉哲看到他,愣了愣,好像是費盡力氣才從腦子里挖出來這個人姓甚名誰,忍著滿腦子的煩躁說:“李哥,你……”他說著忽然怔住了——這個人怎么知道他住在五樓?跟蹤?劉哲皺起眉,這時候他也實在沒什么心力撐好人,看著楊萬千的眼神不善:“你來做什么?我不用你報答。錢你拿走,不夠打我公司電話,請不要來打擾我個人生活。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