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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 細楚被扇的哀哀叫喚,最后流著淚求饒才被甄素泠放過,似乎被甄素泠突然展現出的“狠毒”給震住了,甫一被放開,就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逃的老遠,低頭縮著身子,更不敢再輕易流淚,生怕刺痛已經被打的薄紅充血的面皮。 死賤|人,這個仇她記下了,等會就去花嬤嬤處告狀去。 甄素泠輕飄飄地瞥了眼細楚,似乎能夠洞察細楚內心深處的想法,可她并不在意,甄素泠在心里仔細權衡過了,花嬤嬤的忍耐還未到頭,自己還有些許放肆的資本,狀告到她那,也最多不痛不癢地說自己幾句罷了,想到這,她扶著金鈴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見人確實消失的不見蹤影后,細楚剜了眼面色柔弱的蕓衣,對著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剛才你是死人啊?!我被那兩個大小雜|種欺負,你不上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發呆?我讓你發呆!讓你發呆!” 細楚邊說邊伸手朝蕓衣身上的軟rou上狠擰,“難不成你也是個賤|貨,就等著我破相好嘲笑我?” 蕓衣一邊躲閃著細楚毫無章法的胡亂擰掐,一邊趕緊出聲辯解,“細楚jiejie,我保證剛才絕不是故意的,我是發現了那冷面娼|婦的真面目,這才一時失了神沒上前幫你,你不信……你不信我愿意發誓!” 說著她當真并起三指,盯著細楚腫的像豬頭似的臉,神情認真地發起了誓。 細楚見她樣子不似作偽,瞅空又掐了兩把,這才悻悻停了手,抱胸冷聲道,“發現了什么?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啊。” 說完不等蕓衣開口,又自顧自地吸了口氣,語氣十分疼惜自個又兼面色憤恨道,“惡婆娘,下手又黑又毒,我頭發根子那兒現在還疼著呢,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一會我就去找花嬤嬤告狀,不把她告的屁滾尿流今天老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蕓衣聽罷,眼里閃過一道暗光,她上前壓住細楚的手,嗓音柔和地勸慰,“jiejie莫急,這回那冷面小娼|婦一定沒臉再出來,甚至花嬤嬤還能不能容得下她……都要打個問號呢。” 細楚驀然扭頭,表情如同發現了rou塊的餓狼,“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蕓衣也不賣關子,她以帕捂嘴,咯咯嬌笑道,“你說巧不巧,十二前幾天托我給他做一只芙蓉花釵,當時我就留了心,這十二是男子,要女子戴的花釵做什么,莫不是送給他的心上人?這個問題我一直念著想著,結果今天你猜怎么著,我在甄素泠那小娼|婦的頭上又見著了那支釵,與我做的一模一樣!這下……他們兩人暗中有私情還不是板上釘釘了?” 花嬤嬤可是嚴令禁止蒔花處的人跟花娘暗通款曲的,如今這么大個把柄送到她面前,蕓衣覺得,自己不利用一番簡直是太浪費了。 叫這自命清高的天山雪蓮只掉了面子還遠遠不夠,非得讓她跌到污泥里,染得一身臟臭才是她最想看到的事。 細楚聽完,呼吸頓時急促了許多,她一把抓住蕓衣,指甲嵌進了蕓衣的rou里都不自覺,一迭聲地質問道,“你說真的?你確定沒看錯,她頭上戴的就是你做的花釵?” 關于甄素泠的頭上到底戴沒戴芙蓉花釵,細楚已經記不清楚了,恍惚覺得她好像戴了,又好像沒有。 蕓衣忍著手上被掐的刺痛,笑盈盈地保證,“我確定。” 她可是看了好久才終于敢說出這么一句的。 細楚得到這句保證,暢快的笑了起來,似乎連腫脹的臉都沒那么痛了,“哈哈哈,人盡可夫的小娼|婦,你也有今天,左勾一個右勾一個的,現在終于翻船了吧!” 笑完,她急不可耐的去抓蕓衣,“咱們還等什么,走!現在就去花嬤嬤處告發她和她的姘|頭去!” 蕓衣不急不忙的按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對細楚臉上現出的不滿神色,她仍舊是笑瞇瞇道,“細楚jiejie別急,告狀嘛,咱們當然是要告的,忤逆花嬤嬤的命令可是重罪,只不過咱們不能就這么告,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我剛才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還請jiejie附耳過來……” 細楚半是疑惑半是不耐地湊過耳朵,聽完后,她雙目綻放出精光,起身重重拍了兩下蕓衣的肩膀,夸獎道,“好,還是蕓衣你聰明,我們就這么整治這個小娼|婦!” 蕓衣跟著點了點頭,面上仍一派乖巧。 ********* 蒔花處。 這段時間十三受傷的消息一點沒傳出去。 甄素泠早就料到了此時的情境,他被女人所傷,面子上是無論如何都抹不開的,不管他找的什么借口,花嬤嬤都不會疑心,只會適當的讓他進行休養。 熟門熟路地進去,她照老樣子坐在木桌前,然后開始發呆。 伴著幾盞昏暗的燭火,蒔花處的氣氛依舊陰森,明明還是白天,這里卻與光明絕了緣。 屋子的左邊有一條漆黑的通道,通道通向未知的遠處,偶爾有模糊的聲音順著這甬道飄忽地傳來,詭異而滲人。 十二不在,甄素泠望了一眼那仿佛會噬人的通道,又將頭扭了回來。 她發著呆,腦子里一會想著程庭朗什么時候來接自己,一會又想著他若是找不著自己又該怎么辦,會不會著急上火,一會又干脆想著,找不到自己才好,誰叫他連下人也管教不好,活該不知自己的下落……那個討厭鬼,前世因自己被救出后不言不語的模樣,背著她一個人偷偷哭了好幾回,淚水跟不要錢似的,簡直丟人的緊,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回說什么也不許他再哭了。 思維紛雜,想著想著,哭過以后的困勁上涌,甄素泠不知不覺就伏在木桌上,不受控制地睡了過去。 夢中正逢春陽熙熙,少年公子一身烈烈紅衣,頭佩同色緞帶,面上神情意氣風發朝自己策馬而來。 他勾唇伸出手,要將自己帶離苦海。 十二自甬道出來,黑色的衣裳有幾處不知被什么給浸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見桌前側伏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不自覺柔和了些許——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見甄素泠眼睛上蒙著個什么東西,十二不自覺地朝那睡熟的人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后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又聞了聞,接著慢慢皺起了眉。 身上有血腥味,還是不要靠近了。 甄素泠好夢正甜,一股淡淡的、令人不適的味道鉆入鼻腔,令她無意識地蹙起了眉。 十二見狀,離她又遠了些,可目光仍然沒有挪開。 這個舉動也只能推遲美人醒來的時間,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沒一會,甄素泠還是睜開了眼。 入目處均是一片白茫茫,這令她有短暫的失神,過了一會才想起為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