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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死了。”洛基說。“什么叫‘死了’?”“‘死了’就是,閉上眼睛,一動不動。”洛基解釋道,“就像芬里爾現在這樣。”“‘死了’就是睡著了。”納爾弗總結道。“是永遠地睡著了。”他們將土壤壓實,蓋上草皮,平整得仿佛一切未曾發生。“為芬里爾寫一句墓志銘吧,小老鼠。”“什么是墓志銘?”“就是你想對它說的話。”“噢,”納爾弗轉了轉他藍色的小眼珠,對泥土下的芬里爾說,“祝你夢到牛奶和rou松面包,芬里爾。”洛基接納爾弗放學回家,家里空空蕩蕩。他到他們的臥室看了看,行李箱也被帶走了。不出意外。“去洗個手寶貝,”洛基親親納爾弗,“餐桌上有新鮮的黑櫻桃。”洛基去廚房準備晚餐。鍋碗瓢盆乒乓作響。“我們能去查爾斯叔叔和埃里克叔叔家吃晚飯嗎,”納爾弗吃著櫻桃,委屈地看著洛基,“皮特羅說他們今晚有烤雞和焦糖布丁。”洛基手上頓了頓,最后無奈地答應,“好吧。去穿上你的外套。”“索爾不在家嗎?”查爾斯切著雞rou,低聲問旁邊的洛基。埃里克舀了一碗奶油湯給他。“不在,”洛基翻了個白眼,“行李箱都帶走了。”“你或許應該跟他好好談談。”查爾斯喝著奶油濃湯,這時埃里克開始為他切新的雞rou,“好了謝謝,我不是手不能動。”“我們談過起碼五千次。”洛基說,“每次都無疾而終。”“他只是舍棄不了他的工作,他熱愛他的工作。”查爾斯搖了搖頭。這時皮特羅想從埃里克那里偷一點啤酒,被查爾斯當場抓獲。“你們也許到了‘那個’時候。”埃里克說道,“幾乎每對夫妻都會遇到這個問題。我和查爾斯當時鬧得比你們厲害多了。”“簡直是驚天動地!”皮特羅感嘆道。“簡直是人仰馬翻!”旺達也怪叫道。“吃你們的飯。”查爾斯和埃里克默契地說。“瞧,一旦你們的小崽子長到這個歲數,有什么怒火都消了。”埃里克瞥了一眼雙胞胎,“對付他們可就夠煩人的啦。”“納爾弗絕不會變成他們這樣。”洛基拒絕。“誰知道呢,皮特羅和旺達小時候也會在睡覺前親親我的嘴唇,奶聲奶氣地跟我說晚安。”“嘔——”雙胞胎不約而同地裝作嘔吐。晚上九點,洛基躺在納爾弗枕邊為他念睡前故事。“于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救出了約頓海姆的公主,公主愛上了英俊勇敢的王子,她決定要嫁給他。王子說,‘我美麗的公主,我愿意永遠守護你。’于是盛大的婚禮在阿斯加德的金宮里舉行,王子和公主穿著紅披風,在所有臣民的祝福下結為夫妻。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洛基合上書本,輕輕梳理納爾弗棕色的卷發。“你該睡覺了,納菲。”納爾弗打了個哈欠,“王子和公主一直都會這么幸福下去嗎?”“他們會的。”“他們會有很多小孩,教小孩騎馬、讀書、唱歌、畫畫嗎?”“他們會的。”“那你和索爾也會這么下去嗎?”納爾弗狡黠得像只小老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洛基停止了梳理的動作,將被子拉高,蓋住納爾弗rou呼呼的小下巴,“我們會的。”周六當晚,洛基替他的小寶貝穿上戲服。他贊賞地看著他的兒子。“你會是全場最帥氣的小王子。”洛基將披風拉整齊,為納爾弗戴上泡沫頭盔。“索爾真的會來嗎?”洛基看著空蕩蕩的會客廳,玄關的暖燈將它一分為二,黑暗濃稠深邃。新的圣誕樹在角落里,孤獨地沉默著。“……”洛基沒法對他的小老鼠說謊,但他也不希望納爾弗失望。“他會嗎,洛基?”“我不知道。”洛基只好說,“我們都希望他來,是嗎?”納爾弗低下頭,“我想我還需要再對一下臺詞。”洛基在劇場入口處遇見了希芙和她的丈夫女兒。“喬伊斯和喬弗里也會出演?”洛基問道,“他們已經三年級了。”“這是整個低年級孩子們的戲劇。”希芙正忙著將寶石耳墜從女兒的嘴里扯出來,喬安娜力氣大得驚人,她的耳垂被扯得又紅又腫。“他們扮演什么?”洛基開始跟著人群往里走,“侍衛?守門人?還是反派?”“誰知道呢,”希芙毫不留情地翻著白眼,“興許是樹或者石塊什么的吧。”結果戲劇開場后希芙就像換了個人,她緊緊地攥著洛基昂貴的西裝外套,指著舞臺上那個滿臉涂成綠色,舉著樹杈的小家伙激動地叫道,“快看!快看!那是喬弗里,噢,天哪,他可真可愛——”至于喬伊斯去了哪里,沒人發現,但是希芙憑借布景里那塊石頭的形狀認定,那就是喬伊斯。到了王子出場的時候。追光打在納爾弗身上,他的盔甲和披風金光閃爍,他高高舉起他的武器,像個從天而降的神祇。洛基為他的小老鼠驕傲。一側的觀眾席sao動起來,家長們小聲抱怨著。“對不起,借過,對不起……”重物砸在了洛基旁邊的空座上。“我趕上了嗎,洛基?”他回過頭,索爾朝他笑了笑,耀眼的舞臺燈照在他的金發上,眼里是海和夕陽。“你來做什么?”“什么做什么?”索爾看了洛基一眼,“當然是看納爾弗的表演!哪個是我們的小老鼠?”洛基撇了撇嘴,“臺上,中間那個。”“他真帥氣,”索爾欣喜地看著納爾弗擊敗了怪獸,“和我像極了!”“他是領養的。”“拜托,人人都說我們長得像,比親父子還要像。”索爾拿起手機開始錄像。“他明明和我更像。”洛基反駁,“他有深色頭發和白皮膚。”“可他的臉像個小蘋果,眼睛也是藍色的。”“在陽光下看是綠色。”索爾聳了聳肩。“你還來做什么。”洛基質問他,“你前兩天去哪兒了?”“洛杉磯,好萊塢。”索爾一邊錄影一邊抽空看了一眼洛基,“談工作。”“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及時趕到?”“不客氣。”索爾說,“這就是為什么你穿著西裝而我穿著羽絨服的原因。”話劇到了尾聲,納爾弗擊敗了邪惡的怪獸。約頓海姆的小公主迫不及待地撲進了納爾弗的懷里,他們親了親彼此的臉頰。燈光亮起,彩帶飄落,小演員們手拉手謝幕。“哦,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