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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要先打破這個平衡,我不介意是我。”洛基張了張嘴,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因為他猜到了索爾要說些什么。“你知道,我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從小到大,不論是金錢,地位,還是女孩兒,我從沒有費力去得到過他們。”“我當然知道,你是奧丁森的繼承人嘛。哦,現在不是了——”“這有點兒像賭博,把自己灌醉,憑感覺行事,要么贏,要么輸。我現在什么籌碼都沒有,但我不介意試一次。”索爾笑了笑,圣誕樹上的小彩燈將他的臉映得七紅八紫,迷離又性感,“因為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對了,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我忘記了。”“你沒有。”洛基冷靜地指控道。“是嗎?抱歉。但我知道你是為了什么和我在一起。我問過你,你沒有回答,但我就是知道。”索爾喝下一口龍舌蘭,喉結滾動著穿過七彩的燈光,“錢。很多很多錢。我怎么會看不出來呢。你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看的就是我的手表,然后看我的袖扣,最后看我的戒指。你的眼睛都要僵住了。”不,不是。洛基在心里反駁道。“但這無所謂。反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這沒什么不好。我剛剛說了,我以前從未花心思得到什么。都是我一張開胳膊,他們就成堆地蜂擁上來,金錢、地位、女孩兒——”“別再炫耀了,索爾。”“我在炫耀嗎?”索爾晃了晃酒杯,“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是個很糟糕的追求者。我原本以為追求就是高級餐廳、游艇、藝術品和珠寶。但現在這些我一樣也沒有,我不知道離開這些我要如何追求別人,我甚至搞不清愛情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沒人搞得清楚,索爾。”洛基說,“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搞不清楚。他們只是依靠基因里的本能,習慣性地找一個人,像演戲一樣談場戀愛,裝作很愛對方地結婚,生子,就這樣演一輩子,然后劇場謝幕了,沒人給他們掌聲。”索爾看向洛基的眼睛,但洛基卻轉頭盯著地毯上的玉米片碎屑,“我以為我們之間有愛情可言——”“那是個很可笑的東西,”洛基說不出“愛情”這個字眼,即使想想他也會感到頭皮發麻,“你今年滿十八歲了嗎索爾?我以為只有上中學的青少年會談論它。”“成年人也談論愛情,洛基——”“成年人以為他們在談論,‘愛情’,”洛基艱難地將這個詞匯念了出來,嘴角不自在地抽搐了兩下,“實際上他們只是在談論生活。”“那么你呢?”“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年,見面不到兩個月,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一個月。談論這個只會讓我們看起來像傻瓜。”“或許你說得對。我像個傻瓜嗎洛基?”索爾放下馬克杯,“或許我不應該再強求你。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年,見面不到兩個月,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一個月。所以一切都還來得及,是不是?”“我現在已經不能再給你想要的了,你也沒有理由再和我在一起。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是不是?”洛基避而不答。“那么我有最后一個問題。”索爾長舒一口氣,他握住洛基的脖子,強迫對方看向自己。洛基意識到自己沒來由地被索爾的藍眼睛給吸引住了,恍恍惚惚,起起落落,就像跌入一場穿越星際的夢。“洛基,你這里有愛情嗎?”索爾指著洛基的胸口,“這里,你愛過我嗎?”泰坦尼克終于撞上了冰山。巨大的浮冰轟然倒塌,洛基的喉嚨不再發緊,舌頭不再刺痛,尖銳的冰塊卻一下又一下砸中他的心臟。沉默統治了一個世紀。過了很久,他聽到自己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沒有,”洛基揮開索爾的手,“別傻了,索爾,我可從沒愛過你。”TBC.08英國病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和喜悅。這好極了。……圣誕節當天的早晨,索爾離開了。洛基在索爾下床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他不想去送索爾,因為這讓他看上去好像有多么舍不得似的。于是他選擇裝睡,豎起耳朵聽門外的動靜。他聽到索爾拉開行李包的拉鏈,將為數不多的衣物塞了進去,然后打開浴室的門,帶走了他的牙杯和毛巾。他聽到索爾悉悉索索地穿上外套,套上鞋子,卻再沒有更多動靜。洛基想要起身去外頭查看,就在他準備行動時,臥室的門開了。他趕緊保持姿勢,放平呼吸,裝作自己仍然在香甜的睡夢之中。他感到索爾的視線正緊盯著他,像是在判斷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過了一會兒,像是三秒,又像是三分鐘,洛基聽到索爾終于輕輕地合上了臥室門。接著,砰地一聲,大門也關上了。索爾看樣子是走了。洛基長出了一口氣。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以往索爾在的時候,不是震天的呼嚕聲就是他弄壞什么東西的聲音,現在四周卻靜得要命,以至于洛基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膛里咚咚作響。他躲進被窩里,將被子拉高蓋住耳朵,溫暖和窒息令他雙頰發燙,昏昏欲睡。洛基合上了眼睛,意識滑入松軟的睡眠里。半夢半醒之間,他好像聽誰在他耳邊說,“你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聲音像水滴凝結成冰。洛基驚醒了。他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那兒有一塊兒返潮產生的淺褐色水漬,位于吊頂和屋頂的銜接處,吊扇積了灰,模糊地反射著洛基的床腳凳。空氣中彌漫著昨天的麥片和咖啡味兒。洛基從床頭摸出手機,解開鎖屏,發現已經是下午,日期是索爾走后的一周。洛基的生活再次回到正軌。他按照慣例查看社交軟件,短信和郵箱。希芙上周回到了她mama那兒,北方小城剛結束一場鵝毛大雪,照片上的希芙正扛著鐵鍬,快樂地在門前鏟雪。沃斯塔格和他的朋友待在一起,在洛杉磯的地下酒吧參加一場由街頭藝人開辦的新年音樂會,他喝得滿臉通紅,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迷離的大笑。范達爾去了拉斯維加斯,和他的不知道第幾任金絲雀,在堆滿籌碼和酒精的牌桌上盡情接吻。霍根從里到外掃除了整個居酒屋,并且為他的后廚添加了一臺真正的烤箱。彼得·帕克和他的嬸嬸在病房里分享蘋果派,小護士給他的石膏腿上畫了個紅鼻子的魯道夫,盡管在洛基看來,那和青蛙沒什么區別。前不久托尼·史塔克在他的別墅門前立了一座全世界最大的圣誕樹,照片里幾乎放不下,托尼對著他的超大號圣誕樹展開了懷抱,對鏡頭笑得得意洋洋,但是洛基發誓他看見托尼的屁股上有個高跟鞋印,那百分百是屬于小辣椒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和喜悅。這好極了。洛基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