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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門派,我師兄醒了,我要他試試招魂之術,看看能不能把她的魂魄找到,送入輪回。” “很晚了,你們去休息吧。”石姣姣說著手回手,卻被綠葉再度抓住了,“主人……你再摸摸我。” 他眼神水盈盈的含著蕩漾波紋,石姣姣看著他抓自己的手腕,還有未能完全恢復的新傷,一時心軟,就又摸了摸。 綠葉高興的不得了,一直不遠不近站著的青絨再度鼓起兩腮,眼神幽幽,沒了笑意。 他也愿意給主人喂血,他……也想被摸摸頭。 石姣姣催促兩個去休息,自己靠著追光躺下,她不會張結界,就只好脫了寬大的喜服外套,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堂而皇之的抱著追光的腰。 反正此次,她肯定聲名狼藉,追光為了她和魔尊爭風吃醋估計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她也就沒必要避嫌了。 第二天,稍稍休整了一下的眾人,再度騎著因為不能吃而全員幸存的魔獸趕路,他們才剛剛出了魔域,魔域外千里之內杳無人煙,他們按照這個速度,還得走上一陣子。 石姣姣其實嫌棄這個速度太慢了,但是她又不能乘坐骨龍,幸好一夜過去,玄陽宮有傷勢較輕的弟子,已經能夠御劍飛行,先行一步,去找人來接他們這幫“老弱病殘”。 先行的弟子速度還是挺快的,一行人行至中午,就隱約見到了御劍而來的弟子們和車架。 石姣姣騎著魔獸帶著追光,因為追光的個子大,昏死的狀態靠在她的肩上,也很擋石姣姣的視線。 她無奈,又不能用魔氣,只好用衣裳將追光捆在她的身上,實在是辣眼睛至極,同行的玄陽宮弟子眼睛都沒處放,石姣姣還時不時的就摸追光的臉,實際是看他醒沒醒,卻被玄陽宮的弟子以為她是在和無意識的追光纏綿…… 玄陽宮的弟子們一路上也沒吃什么東西,就覺得很飽,特別飽。 石姣姣也確實是更稀罕追光,她知道這人格是小舅舅簡翼的那個,風度翩翩,會照顧人,又總是為她思慮周全。 只是石姣姣沒想到,小舅舅人格那么矜持穩重的人,也有那么瘋狂的時候,和玄圖對戰實力是多么的懸殊,石姣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用命做弦用魂做音,說來這可是劇情中追光為女主做的事。 石姣姣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想起劇情這回事了,這本書被她蓋過之后,完全不走原劇情,也不走她改的劇情,到現在連載中的她修改之后的劇情,只剩下一個仙門大比。 可是按照這種情形,估計仙門大比,也不會按照任何的劇情走。 石姣姣覺得這已經不是她的書了,書中的人也已經不是她創造的人。 她一個寫虐的,常年安排文中修羅場,可她都不敢寫這種“對象遍地跑”的情節,這世界她的小冤家簡直像是被切碎了一把扔地上,真真是哪都有……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他覺醒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胡思亂想間,先行御劍的弟子就已經到了,打頭的石姣姣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喜,竟然是追光大弟子,邵元。 邵元頗有追光的風范,像模像樣的,御劍而來,身為掌門首席大弟子的逼裝的淋漓盡致。 但是等他御劍湊近,看到石姣姣竟然騎著魔獸,且他們掌門和她前心貼后背的捆在一起,造型簡直沒眼看。 邵元一個靈力不濟,直接還在離地兩丈高的地方甩下來了,腦袋正對著石姣姣的方向,一個標準的狗啃泥。 石姣姣:“……”沒過年,頭磕兩瓣也沒紅包。 邵元也是夠能裝,臊的臉通紅,卻不能給滄源派丟臉,直接就就著這個姿勢給石姣姣扣了個頭,十分惶恐道,“弟子來遲,仙尊恕罪!” 他一這樣,后面來的弟子下了佩劍,愣了一下之后也開始紛紛叩頭,不知道自己門派什么時候添的新規矩,但是大師兄都做了,他們只會比他磕的更重。 于是后來的玄陽宮弟子震驚了,滄源派門規現在已經這么喪心病狂了嗎?! 石姣姣有點想笑,和邵元求助的視線對上,只好繃著臉,沉聲道端出高冷女王范,“起身吧。” 這時候后來的滄源派車架也落地了,人還沒見到,咳嗽聲倒是先從車架中傳了出來。 石姣姣已經在路上聽滄源派的弟子說了,是追光救她心切,乘著玄陽宮的車架先行,所以這慢吞吞的六角牛里面坐的,應該就是玄陽宮的少宮主了。 石姣姣本來沒什么太大的興致,只一心著急回門派,可畢竟都是大門派,相互間就算是裝,也要打個招呼的。 石姣姣到底頂著折花仙尊的名頭,是前輩,不需要去和玄陽宮的少宮主打招呼,要等著他來和自己問好。 石姣姣從魔獸上面下來,邵元招呼兩個弟子,把追光從石姣姣的身上解下來,帶到一邊整理被石姣姣一路弄的亂七八糟的衣袍。 石姣姣在魔獸的旁邊站著,等著那個少宮主出來說個話,就準備走了。 但是車架的簾子一直都蓋著,里面的咳嗽聲就沒斷過,石姣姣懷疑他再這么咳一會兒,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了。 好半晌,他似乎總算是忍住了,只剩下低低的且壓抑的咳。 車簾這才被旁邊的弟子掀開,緊接著,石姣姣就看到一直蒼白且清瘦的手,抓在了車架的門邊上,然后一個人從門里面出來,一見了外面的空氣,再度以拳抵唇,低低的咳起來。 石姣姣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轉向石姣姣,佝僂著脊背,朝著石姣姣拱手,“小輩玄陽宮玄子卿,見過仙尊。” 聲音或許因為咳的太厲害了,十分的沙啞。 石姣姣抬眼看他,從他一出來,注意力就被他一頭灰色的發吸引了,說白卻未白,可也不是純正的黑。 他終于站直,比石姣姣高了不少,一身繁復華麗的月白色長袍,頭戴玉冠,原本這灰色的頭發,容易顯的人面色灰敗,可他生的眉眼華麗如盛放的牡丹,因為久病,消瘦的棱角中和了一些女氣,能看出皮膚蒼白,卻因為剛剛咳的厲害,面頰透著粉,有種病態的美感,總之十分的抓眼。 但他身上沒有任何屬于修真者的仙氣,簡直像一個帶著仆從出門踏春的人間富貴公子。 石姣姣盯著他的灰色頭發多看了兩眼,玄子夜便笑道,“讓仙尊見笑,實在是我自小體弱,年紀輕輕就……” “無礙,”石姣姣收回視線,說道,“挺好看的。” 說完之后,兩個人都愣住,玄子夜快速看了石姣姣一眼,石姣姣抿住了唇,自知失言。 這絕不應該是兩個這種身份之間的對話,石姣姣確實是覺得挺好看的,但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幾次覺得陌生男人好看了? 總不會這也是個小冤家? 石姣姣不由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