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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魔功的敗類。 追光昏迷不醒,玄陽宮的弟子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本應該找地方休息下,但是石姣姣又不敢在這停留,生怕玄圖那個逼突然間反悔,再殺上來。 她只好用她頭頂上大婚的發飾,換了點魔界通用的錢財,買了幾批低階的魔獸,帶著一眾傷員騎著魔獸馬不停蹄的跑。 等到眾人筋疲力竭的停下時,已經是深夜,荒郊野嶺的,弄了個火堆生起火,低階弟子是需要進食的,石姣姣沒了魔域的醇厚魔氣滋養,折騰了一天也餓了。 石姣姣把饑餓的視線投向幾只跑了一天的魔獸,這玩意看著皮薄餡大的,應該好吃。 石姣姣提議了一下,眾弟子表情活像是石姣姣在問他們吃不吃屎。 “回仙尊,我們不能食用魔獸的,它雖然低階,但是含魔氣,吃下去魔氣會引發靈力暴亂的。” 石姣姣靈力魔氣都能融合,沒想到這個,惶然的點了點頭,在一眾玄陽宮弟子奇怪的打量下,強行挽尊,“哎,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一直被那魔頭逼著吃這東西……吃慣了還挺好吃的。” 慘絕人寰啊! 修改高深的大能,要是誤食帶著魔氣的食物,輕者真氣亂撞,重者會導致喪命啊! 那魔頭果然是喪心病狂!身為門派大師兄的時候,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玄陽宮的弟子被石姣姣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石姣姣就坡下驢,順便把自己不會御劍的鍋也甩到了玄圖的身上。 “你們白天有人問我為何不御劍而行,”石姣姣神色憂傷,“我被那魔頭用魔氣封住了經脈,根本無法運用靈力……還會時時刻刻腹如刀割……” 火堆映著石姣姣凄慘的小臉,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在一眾玄陽宮弟子同情的視線中,真的覺得自己的肚子開始疼。 疼疼疼! 越來越疼! 石姣姣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下,兩個一直悄無聲息的跟著,正尋找樹枝回來的并生樹妖,見到石姣姣這樣,都趕緊撲上前來。 “主人!” “主人!” 兩個人一左一右,把石姣姣扶著坐起來,石姣姣疼的嘴唇都白了,心里開始罵玄圖。 這個龜孫子,等到他覺醒了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抽他一頓! 搞搞搞!搞什么切片,一點不好玩! 石姣姣捂著肚子,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心里一直默念著失效失效失效,卻越來越疼,也不知道玄圖是不是想要疼死她! 媽的這么折騰她,休想讓她回去求他! 兩個樹妖一起把僅剩不多的靈力朝著石姣姣輸送,但是收效甚微,石姣姣準備咬著牙扛過這一次,沒注意其中一個樹妖走了,沒一會兒拿著一片樹葉回來,里面承裝著淡綠色的液體,火光下也小臉發白的把樹葉遞到石姣姣的唇邊。 石姣姣只以為是水,她確實是需要喝水的,張嘴喝了,可是那汁液入口甘甜無比,回味卻帶著微微的苦澀,石姣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咽下去了,側頭看了一眼抓著樹葉子的樹妖看上去比她還虛弱的臉,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你……”石姣姣開口,疼痛再度加劇,剩下的話噎了回去,坐都坐不住了,團在地上冷汗直流。 玄陽宮的弟子們自顧不暇,雖然看出兩個樹妖是草木妖精,能夠給他們治愈療傷,但是名門正派,到底是和魔域中的魔修不同的,他們再想,也不可能真的那么去做,并且這兩個樹妖叫折花仙尊為主人,他們更是不敢覬覦。 石姣姣蜷縮著,兩個樹妖焦急的不行,對視一眼,另一個也起身,要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石姣姣疼痛這一會兒確實得到了一些緩解,分鐘精神揪住要去放血那只的袍子,“你干什么去?” 石姣姣聲音虛弱,用命令的口吻說,“不許去……” “可是主人,”先前喂給石姣姣血的那一個要辯解,被石姣姣打斷,“你們不需要對我這樣,我已經好多了。” 石姣姣咬著牙坐起來,她救這兩只樹妖的時候,凄慘成什么樣子,石姣姣到現在想起仍舊感覺到不適,一想到剛才喝下的甘甜的汁水,是他們的血,石姣姣就難受的要命。 “以后不許這樣。”石姣姣說,“既然叫我主人,就要聽話。” 兩個樹妖對視了一眼,一同點頭,石姣姣吁出一口氣,不知道是玄圖不折騰她了還是剛才喝的血真的有效,疼了一身的汗,總算好了。 石姣姣起身走到不遠處大樹下,追光躺在那里,還昏死著,她坐到大樹下,把追光的頭抱到她的腿上,伸手給他撥了下頭發,看了一眼無論她走在哪里,都悄無聲息的跟著她的兩個樹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火堆旁邊的玄陽宮弟子,還是囑咐了一句,“你們不許再像剛才那樣子去醫治別人。” 這種事,一旦開了個頭,就會變得惡劣,會有人不斷的要求兩只樹妖治愈,人性無論到什么時候,都不能去估量。 石姣姣雖然覺得這樣說很羞恥,但怕他們真的被壓迫慣了,別人說一句就爛好心,只好說道,“你們跟著我,就是我的人,沒人能再像從前那樣對你們,我也不能,知道嗎?” 兩個樹妖聽了石姣姣這話,僵立著微張著嘴,十分的震驚。 他們從化為人形開始,遇見的所有人都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從他們身上榨取血rou,從來不會有人像石姣姣一樣去治愈他們,也從來沒有人同他們說過這樣的話。 他們是甘愿認石姣姣為主,但是也沒有期望過能被這樣的維護,一時之間,都只激動的不像樣。 都說草木無心,那只是因為沒有人教會他們什么叫心。 石姣姣說完揮手要打發他們走,卻猝不及防的被其中一個給抱住了。 “主人,你最好了!” 他蹭著石姣姣的側臉,身上都是撲鼻的草木清香,石姣姣瞬間就想到喝的那甘甜的汁液,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 石姣姣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抬頭看到另一個似乎也想過來,只是朝前走了一步,又馬上的頓住了,只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石姣姣,分明表達著喜歡。 石姣姣對著他笑一下,他似乎想笑,抿唇抿住了,只不過抿唇抿的太用力,臉蛋鼓起來,像兩個白嫩嫩的包子。 石姣姣推開抱著她一直蹭的這個,終于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綠葉!” 還環著她肩膀的這個搶答。 站著抿唇的那個遲了一點,語調慢悠悠道,“我叫青絨。” 石姣姣心說這名字還真是簡單粗暴,“誰給你們取的?” “是紫蘭meimei。”綠葉有些傷感的說。 石姣姣知道他說的是那個小侍女,點了點頭,順手摸了下他的頭安慰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