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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鯉說昭哥好話。 蘇鯉:“哦。” 不是很好奇他私生活。 小唐堅持不懈:“你別看昭哥好像話沒幾句,私底下情緒也很少外露,但他人是真的心細,對我們很好的!能自己做的事昭哥基本都自己做,不會使喚我們,逢年過節(jié)還都給我們發(fā)紅包呢!唉,我之前在宸軒娛樂打工,那個地方簡直能吃人,工資也就那么些,哪像跟了昭哥之后,我的生活水平完全是質的飛躍!” 前兩句蘇鯉還聽了下,但越往后,她聽著怎么這么奇怪呢? 見小唐像是說累了,停下來咽唾沫,她抬手阻止他繼續(xù)往下的勢頭:“小唐,你別說了。” 小唐乖乖閉嘴,等待她的回饋,并對自己此次的鼓吹顧昭行行動非常滿意。 蘇鯉:“雖然條件挺誘人,但我不會跳槽的。” 小唐:“???” 小唐這回是真閉嘴了,自閉的閉。 慈善拍賣的過程順利,也很無聊,沒什么看點,蘇鯉看著看著就有點兒犯困,打了個呵欠,用手肘撞撞小唐,跟他搭話來保持清醒:“小唐,我有個問題挺好奇的。” 小唐立即關閉自閉狀態(tài):“蘇鯉姐你問。” “你們怎么都叫顧昭行昭哥,按一般的稱呼習慣,這么叫不覺得奇怪?” 小唐想了下,“我也不知道,大家都這么叫,我也就跟著這么叫。但是不叫姓我還是能理解的……顧哥,要是嘴瓢不就叫成‘谷歌’了嘛,這好像更奇怪啊。” 蘇鯉琢磨了下,點點頭,語帶欣賞:“谷歌,這不挺好,多高大上啊。” 小唐嘴唇嚅動兩下,沒敢說話。 沉默了會兒,他不死心地開口:“蘇鯉姐,我覺得吧,你對我們昭哥是不是有點意見?” “不是有點意見,”蘇鯉伸出根手指頭搖了搖,“是有很大意見。” 小唐:“……” 算了,你說你嘴賤啥呢。 拍賣會結束后還是由來時的專車送各位嘉賓回酒店,配置還是那么個配置,更別說夜晚了,于芮對蘇鯉更不放心,堅持讓她跟著顧昭行的車一塊兒回去。 她的堅持里有那么點兒別的意思,蘇鯉懶得跟她吵吵,干脆地上車。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顧昭行才稍稍放松往后靠,按了按額角。 “老顧,還好嗎?”何全往前蹭了蹭,拍拍他的肩。 顧昭行閉了閉眼:“還好。” 蘇鯉側眸看了他一眼。 何全:“那你歇會兒,到地方我叫你。” 顧昭行淺淺“嗯”了聲,閉上眼假寐,頭稍稍一偏,面向車窗。 見蘇鯉望向這邊,何全掏出手機調出備忘錄給她解釋了一嘴:【最近工作太多,累的。】……關我什么事。 蘇鯉看了眼,收回眼神。 她想了想,也掏出手機給何全扣字:【照片我今晚上回去整理一下,后期是你們工作室負責?】何全:【你要是愿意包攬我們也沒問題的!】蘇鯉:“……” 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蘇鯉:【我有問題,你們自己解決。】何全碰了一鼻子灰。 瞅了眼似乎是真的睡著了的顧昭行,他繼續(xù)自己偉大的助攻使命:【蘇鯉,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不僅是我,我們昭行也很感謝你。】倆人在這兒用手機聾啞人似的交流,那邊顧昭行的腦袋隨著車身顛簸越來越往車窗傾。 逐漸傾斜的頭將脖子線條拉長,凸顯出來,窗外透進來的幽暗光線在上面打出清冷的明暗感。 蘇鯉就這么看著他的腦袋緩緩往下,手指憑感覺在屏幕上敲:【不用。】往下。 再往下。 這時車子壓過一條減速帶。 車身顛簸,靜謐的車廂內(nèi),突然聽見“咚”的一聲響。 蘇鯉曲拳堵住唇,壓下即將沖出口的笑聲。 何全和小唐轉頭尋找發(fā)聲源。 看到顧昭行捂著額頭慢悠悠直起身子,兩臉皆驚。 “咳,”蘇鯉促狹地揚著笑,“顧先生,疼嗎?” 何全和小唐或許看不見,但她這個位置,是最能看清顧昭行表情變化的人。 自個兒磕醒的男人在腦袋和玻璃窗接觸發(fā)出響聲的時候先是反射性皺眉,然后身體小幅度地激了下,長睫掀開,剛醒來的雙眸在不充足的光線下顯得霧蒙蒙的,還帶著點兒茫然。 然后才像反應過來似的,抬手去找被磕到的地方。 哪里有點清冷貴公子的氣質。 像極了焦糖剛睡醒時候的樣子。 他娘的竟然有點兒惹人憐愛。 蘇鯉感到驚奇又唏噓。 好端端的人像條狗,這算什么事兒? 顧昭行木著臉揉了會兒額角,目光滑向她,還特禮貌地回答:“現(xiàn)在不疼了。” 蘇鯉:“……” 你是個憨憨吧。 何全一臉抱歉地伸手臂攔在顧昭行和蘇鯉作為中間,像個孩子做了什么丟臉事兒,前來解釋的家長:“見笑見笑,我們昭行啥都好,就是剛睡醒這陣兒人特傻,給顆糖都能哄走。” 怎么在你嘴里跟他是個低能兒似的? 蘇鯉扯了下嘴角:“……哦,這樣。” 顧昭行還坐在那兒,姿勢是正過來了,只是微垂著眸,臉上沒什么表情,好像還沒從昏睡的懵懂狀態(tài)里緩過勁兒來。 何全面帶心疼地重嘆一聲,心疼道:“平時他也不這樣,這次是真的連軸轉太多天了,好不容易瞇這么一會兒,沒睡夠呢又給這娃疼醒了,讓他自己靜靜,沒事兒,沒事兒,問題不大。” 蘇鯉靠在椅背里,歪頭側眸打量顧昭行,“他工作量真有這么大?” “是啊,”何全這回的疲憊是真心實意的,顧昭行連軸轉,他又何嘗不是天天陪著跑,“我跟著他七年,他一直都這樣,工作是拼了命的。” “他當模特那會兒的累還不算什么,后來當了演員,我才知道他能拼到什么地步,”幾句話的功夫顧昭行竟然又閉上了眼,何全看他一眼,壓低音量,“他怎么說當初也是科班畢業(yè),底子是有的,演技這方面就還好,但演戲么,你知道的,光有演技還不夠,比如接個動作戲,那武打就得練,他從來不用替身,都是自己上場,一定要把效果練出拳拳到rou的淋漓暢快感。” “他當時跟吳賀譫合作的——你知道的吧?”見蘇鯉點頭,他才繼續(xù)道,“吳賀譫那樣一個老牌動作演員,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電影里摻一滴水分?而且他對老顧十分看重,幾乎把他當徒弟一樣帶,武打要求就更嚴格,那段時間老顧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日常了。” “可他從來不多說一句,讓練就練,自己對自己也狠,有時候吳賀譫覺得可以了,他覺得效果沒達到預期,還要要求再來一條。” 何全越說情緒越沉,連稱呼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