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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子立刻當眾訓斥了許婳,并嚴令許婳三天內處理好這個爛攤子。 蹙了霉頭的許婳,下朝后直接奔到林沐陽的兵部,她就是倒霉,也得拉個墊背的。 “許大人,這管理黑籍百姓是太子給你的活,你拉上我是想偷懶,還是推卸責任?”林沐陽的劍眉輕挑起,瞪著許婳道。 “林大人,這晉陽城中的黑籍不下百人,你知道的,我們戶部都是些手不能提的讀書人,所以我才和太子請求讓林大人幫忙。不過看你這番推拒,還不會是怕了我吧?”許婳負手笑道。 “誰怕你了。我只是……只是……”一時間,林沐陽還真找不到話來反駁許婳。 “既然如此,那林大人便跟我走吧。”不等林沐陽反應,許婳架著人走了,等林沐陽回神時,兩人已經到了宮門外。 林沐陽發現自己正被許婳挽著,他可還沒成親,是萬萬不能傳出些流言蜚語的,瞬間抽出自己的手,嫌棄地走了老遠才回頭催許婳,“許大人還磨蹭什么,你這是等著那些黑籍送上門來不成?” “來了。”許婳小跑跟上,身后是林沐陽帶的五十個侍衛,“這晉陽城那么大,不知林大人對從何查起有沒有想法?” “從質子府開始吧,他們畢竟不是我們燕國的人,人流動性大。”林沐陽做事起來便刻板認真,雖然朝堂上處處針對許婳,卻不會拿公事來陷害人,用許婳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古代封建家族培養出來的呆貨。 第12章 等許婳和林沐陽到齊國質子府時,管事說姜稽沒在府中,去了太子府赴宴。 林沐陽是個較真的,非要親自逛一圈質子府,確認姜稽沒在府中時,才肯出來,他看到許婳正坐在前廳舒服喝茶,自己卻辛苦巡查,嘴歪道:“許大人還真會享福,在質子府如自家一般,該不會外頭的傳言是真的吧?!?/br> 許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傳許婳和齊國質子來往密切,更有難聽的,說許婳已經不是完璧。 這話在許婳看來并不重要,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是閨閣中只靠父母兄長等待嫁人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官銜,這些情情愛愛的對她來說只能是錦上添花。 不過,懟林沐陽,是她最愛的事之一。 “傳言這東西,得眼見為實。倒是林大人如此關注我的消息,可是覬覦我???”許婳挑眉道。 “許婳!”林沐陽家教深嚴,已過弱冠的年紀卻還沒碰過女人,被許婳這么一調戲,還是當眾,臉瞬間紅了,“你要點臉吧!” 見林沐陽惱羞成怒,許婳頗愉悅,又鬧了林沐陽幾句,直到林沐陽快發作,她才作罷,卻也不肯放過他,“早就聽聞太子有意招攬齊國質子,就是不知這次太子的宴席有沒有在故意包庇什么,不過就算太子有心護著姜稽,我們也查不到嘍。” “如何查不到!”林沐陽是家中老三,也是唯一跟著舅家學了武的,武人性直粗糙在林沐陽身上顯現得淋漓盡致,“你要是想做慫包,我可不攔你?!?/br> “嘿嘿,我都聽林大人的。”許婳笑下,見林沐陽主動上鉤了,便開心地跟著他去了東宮。 到了東宮府外,守衛說里頭太子宴席還沒結束,讓林沐陽他們等等,林沐陽只是一個四品官,就是再耿直,也不敢闖東宮。等林沐陽轉頭想把許婳推出來時,卻不知那丫跑哪去了。林沐陽頓時氣得跺腳,又進退不得,心里恨不得把許婳千刀萬剮了。 此時,許婳正在繞到東宮的后門,在快到東宮時,她就悄悄溜出隊伍。 上門找太子的不快,許婳還沒傻到腦袋昏沉,她只是給林沐陽找點樂子,省得他天天找自己麻煩。 東宮后院出來,再走上半個時辰左右,便是許婳的舅舅陳家。 她知道陳家最近為了陳行之的前程奔走了不少,奈何她那位崩了劇情的表哥,捐的官看不上,又不愿參加春帷,問他想做什么,只有一句話,要娶許婳。 為了這事,陳晟就差打廢陳行之,可陳行之對娶許婳就像入了迷一般,卻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這事陳家一直瞞著許婳,但許婳耳目眾多,聽多了,替她舅舅不值,又好奇陳行之如此執著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許婳到陳府時,舅舅陳晟去禁軍cao練了,只有舅母張氏在家。 “婳兒啊,這事我和你舅舅都知道,和你不相干的。之前你沒來不知道,你舅舅把行之關了三天三夜不給吃的,行之都不肯點頭出去謀前程。你和行之的事,有許多舅母也不懂,現在你來了,算舅母求你,勸勸他吧?!睆埵铣錾碜x書人家,說話斯文溫柔,本身也是個性子軟的,卻也明是非,但陳行之始終是她親生兒子,看到許婳難免會相求。 “舅母言重了,婳兒今日過來,就是想問表哥一些事,順帶勸解下他?!痹S婳寬慰道。 二人行到陳行之的院子后,張氏便沒跟著進去,許婳自己進了屋子。 陳行之躺在床上,顴骨凸起,兩眼無神,卻在看到許婳后,冒出精光。 “婳兒,你是來救我的嗎?” 許婳一聽,這人怕不是腦袋糊涂了吧。 “表哥,聽說你這般模樣,都是為了我?” “自然是為了婳兒。” 許婳低頭,冷笑,抬頭時眼里又是關切,“可六年前表哥逃婚,可是傷偷了婳兒的心呢?!?/br> “是表哥錯了?!标愋兄f話急,想起身,卻腳下無力,從床上摔下踉蹌狼狽,卻還努力超許婳那爬,“只要婳兒愿意,要表哥如何都行,你看,皇上如今病了,可不是因為我傳出去的消息嗎?!?/br> 說完時,陳行之已經勉強站起來了,他原本深邃的眼睛,瘦得深陷進去,只剩下一對大又圓的眼珠子死盯著許婳,有些慎人。 許婳是知道這些日子陳行之都被關在陳家,可他卻能傳出消息給皇上,可見困住他的并不是陳家這些武功高強的家丁,而是她許婳帶給他致命的誘惑力。 可自己什么時候那么有魅力了,許婳是真的一無所知。 桌上只有冷茶,許婳讓人換了熱的來,陳行之吃了一碗,慘白的嘴唇才有了點粉色,他病怏怏道,“婳兒,我的心都交給你了,為何這么這日子,你都不曾愿意和我交心?” 瞅著陳行之故作神情的目光,許婳忍住沒吐,低頭道:“表哥,每次見你,都是意有所指,可婳兒實在不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俊?/br> 聽許婳無辜天真的語氣,有那么一刻,陳行之真的相信許婳,可他知道,許婳偷偷藏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只要得到寶藏,別說一個燕國,就是天下他都能征討來。 想到未來,陳行之頓時野心勃勃,他雖無力,卻依舊保持貴公子優雅喝茶的姿勢,盡量讓自己笑得好看些,“婳兒你就別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