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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三公子認準了皇上是在利用他,哪怕咱們再怎么勸,他也不會回心轉意的。”第20章春光明媚宜出行(九)“你說,他怎么會忽然地就絕了心斷了情。”任澤煊還是不能理解景辰的想法,他記得當初景辰對自己說沒有給麗妃下毒的時候,眼底還有著愛戀,只是……好像是后來,喝完那碗湯之后,他的態度就變了。“我不想死在這骯臟的地方。”那人覺得骯臟的,是人,還是這環境?“只怕,這些年皇上對三公子的所為……三公子入宮后前兩年還算開朗,到了后面……”曹順知道今天算是逾矩了,但是他算是看著景辰從一開始的開朗到了后來的沉默寡言,再到現在的自信,他不得不說,離開皇宮的三公子,瀟灑得讓人佩服。“你這是在責怪朕?”“奴才不敢。”曹順急忙說道,“若是皇上得以見到現在的三公子,必定也會如奴才這般感覺。”“你是說,離開朕,他似乎過得更好了?”任澤煊冷哼。曹順沒敢說話。其實,只要是見過景辰的變化的人,看到如今的景辰,對于任澤煊的回答,都會是給予肯定的答案。“讓暗衛去盯著景府,我倒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個快活法。”有些人總是認為自己是別人的唯一,可是事實上,不代表別人缺了他就活不下去。這是景學告訴景辰的話,景辰曾經不理解,而如今,卻是深以為然。其實他二哥懂得很多事情,但是他當時候迷了雙眼,什么都聽不進去,而到了現在,倒是覺得他二哥說得很有道理。哪怕任澤煊不相信景辰離宮之后能有多快樂,但是暗衛傳回去的報告擺在他的眼前,卻是讓他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還記掛著那個人,但是那個人卻是真的不在乎他了。他沒想到那人那么狠心,真的說到做到,說不愛了,那么就瀟灑去。暗衛看著景辰每日出入茶樓,與眾文人談古論今,他如今二十五歲,別人這個年紀的時候已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他卻因為“臥病多年”而耽誤了婚事,不過慶幸他有一個“非他不嫁”的未婚妻,眾人聽聞此事紛紛贊嘆景辰是好福氣,并且日日詢問他何時去尋他那“未婚妻”。每每被他們詢問,景辰先是會面色微紅,之后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這倒是讓眾人奇了怪了,只道也許不止那未婚妻守身如玉,這小公子已經變成大公子,卻還未知曉□□滋味,一問起姻親之事,就立刻是紅了臉。景辰在一眾人的打趣中轉移了話題,讓大伙好生嬉笑。景辰在立秋的時候離開的皇宮,到了如今已是寒冬時節,這些日子除了進出茶樓,偶爾也會在家中習武,日子過得也算是充實。偶爾,他還能收到君少謙的信件,很難想象這樣冷漠的人居然會寫信給他,信上的內容不多,每次來信都會大概講述落楓的美景,偶爾會附上幾幅畫,都是隨興而做,照著這風景,景辰看得也很喜歡。偶爾那人會隨興而為地寫上些許的楓臨這個國家的文化習俗,也算是提前讓景辰了解楓臨的風俗。景辰覺得別人好心寫信給他,給他講訴楓臨的文化和習俗,要是他不回信會不會稍顯無禮。君少謙終究是一份好心,于是他想了想,便在收到信的時候提筆回信,信上寫的卻是他與一眾文人的交流心得,也算是把自己這些日子的生活寫了一些,送了過去。畢竟,君少謙雖然是楓林人,但是因有一位留在漠源的師父,也算是經常來到此地,這漠源的風俗,估測他也是極為熟悉了的。臘月寒冬,景辰的生活在茶樓與景府中消磨,有時候看看君少謙在信中描述的楓臨的美景,也算是愜意,而景辰的回信,從一開始的只言片語,到了后面言之不盡,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間,他極為喜歡與君少謙分享自己的快樂。偶爾小侄子們不用去學堂,他就會教導這孩子們習武,或者是和他們交流學問。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小孩子的想法雖然大多幼稚,卻也不失趣味,往深處看去,就會發現這些幼稚的想法并非都是毫無用處的。現在連景忠都說,兩個孩子,老大承了其父親的性子,老二學了他二叔的習慣,但是這學問,卻是隨了他們三叔的聰慧。景辰也是喜歡這兩個侄子,他們天資聰慧且極為懂事,他大哥也是個穩重的人,但是對待孩子也是稍稍寵溺了一些,不過這兩個孩子像他,即使再怎么備受寵愛,也不會因為而張揚跋扈。暗衛把景辰這些日子的作息習慣全部都寫進信件寄到了輝京,任澤煊看著那些信件,臉色也越來越黑。但是那些信卻被他很好地保存了下來。景辰離開第四個月,他首次踏入了景辰之前住的宮殿。那里隨著主人的離去而變得清冷,其實即使它的主人在的時候也不見熱鬧。宮殿的宮女原本就不多,景辰離開之后更是被調去了別處,五個月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卻是讓這里布上了灰。曹順說,景辰離開的時候什么也沒帶走。可是如今進了這里,卻是空蕩一片,只剩下些許名貴的花瓶,卻不曾有花枝點綴。原本這里掛著很多名畫,可惜如今也見不到了。景辰還在的時候的那些茶具,隨著他的離開,也被宮女收了起來,這宮殿看起來空曠得很,竟不似五個月前曾經住了人。“這是怎么回事?”任澤煊看見這空曠的宮殿,心生怒意。即使他這些年很少來看他,但是他確信不曾有人敢虧欠景辰,不然的話,那個至今沒能把瘋病治好的皇貴妃,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皇上,公子離開前,把能燒的全部燒掉了。”曹順輕聲說道,公子焚毀那些東西的時候他不在,他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情的。“據說他只是帶走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剩下來的那些……無論是皇上賞的還是嬪妃送的衣物,全部被燒掉了,那些字畫……估計也是吧。”他想,公子當時必定已經是死了心,徹徹底底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心狠,這焚毀的東西,哪一樣不曾是公子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