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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請問大叔,你到底跟安源是什么關系?”中年男人轉過身,看著方以晨的眼睛,半會兒才哈哈大笑起來,也不怕他手里的刀會刺刀自己,彎下腰,男人湊過去說道:“我說是他的伙伴,你信么?”“我信?!狈揭猿繉⑹掷锏牡妒栈氐?,“你可以走了。”中年男人頓了下,轉身大笑著離開,方以晨左手握住自己的發顫的右手瞇起眼,他不信,安源的伙伴怎么會是想要掐死自己的人呢?但是他必須給那個人一個臺階下,其實在自己用刀指著對方的時候,這人恐怕腦中已經閃過好多個可以殺了自己的辦法。但是對方似乎是在克制,克制自己不能殺他,所以方以晨更加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或者說,這個男人身后又會是誰!第40章自從安源在那天突然出門后,就一直開始忙碌起來,一整天都幾乎看不到人影,問小江,小江也是支支吾吾地講不清楚,方以晨心里擔心吧,但是又不方便問,畢竟自己也瞞了安源那么多事,只是為了對方著想,所以不想讓對方擔心,恐怕安源也是這么想的吧?所以方以晨更加不敢問對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隱約覺得似乎是跟自己有關,難道是有人跟蹤他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不,應該不可能。方以晨瞇起眼,將手里的計算器擱在桌上,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眼桌上的賬單,心里也沒了底,小江拎著飯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方以晨正在算賬,于是湊過去坐到他的對面咧嘴道:“是不是愁生意不好啊?”“只出不進,最多只能算是保本而已?!狈揭猿慨斎徊荒苷f自己擔心的其實不是賬單,雖然這也算是一部分,因為從開業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眼看著快變赤字了,方以晨就頭疼,他的存款本來就不多,家里要用的也很多,自己也不是省錢的人,實在是學不會怎么過精打細算的日子,嘖,這么下去可不行。反正安源的存款是不能隨便動的,最好他的錢能存起來,自己賺的可以貼家用,方以晨拿著計算器再算了一遍,小江卻已經開始開吃了起來:“我說一個人就比較好,房租交了,吃飯么,夠吃就行了,一整天也不怎么呆在家里,水電費都省了,說起來你們要交房租,又在家里吃飯什么的,估計一個月是花不少吧?”“嗯?!边@是事實,方以晨自然沒有否認,況且自己完全屬于不會計較錢的,所以等月底的時候,才會發現錢是一點也不夠用,看了看時間,隨口問了句,“安源呢?又有事情么?”“嗯,接了活,在外面,估計要一段時間吧?!毙〗磺宓卣f道,也沒說接了什么,最近這兩人都有些神神秘秘的,方以晨揉著額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說,最后還是拿出袋子里的餐盒,吃了起來。原本還擔心那個跟蹤他的大叔,但是方以晨確認對方應該不是為了殺他,而他唯一能想到的一點就是,除非有人在利用自己,然后給安源制造麻煩,不然為何對方想殺自己卻還要在那晚救下自己呢?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方以晨不禁打了個寒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安源豈不是很危險?看到方以晨的臉色有些發白,小江將rou吞了下去,不是吧,家用真的要很多?也沒見嫂子用啥奢侈品啊,竟然讓嫂子臉色這么難看?怪不得老大要拼命賺錢了!小江是打定主意,準備單身一輩子算了。這天夜里,方以晨瞌著眼皮,坐在客廳一直等著安源回來,看到時鐘一直跳過了一點多,也沒見安源的身影,方以晨窩在沙發上,心里更加不安起來。直到門外傳來鑰匙的聲音,方以晨這才驚醒過來,抬頭看過去,安源看到坐在沙發的方以晨,有些詫異,心里也頓了一下,大概猜到對方想要問些什么:“怎么還沒睡?!?/br>“等你?!狈揭猿科鹕?,走過去,抬起頭問道,“你只要告訴我,你現在做的事情,會不會有危險?”安源抿著唇,半會兒搖搖頭:“不會?!?/br>方以晨松了口氣,他相信安源,所以也不想刨根究底,順其自然就好,繃緊的神經總算是松懈下來,方以晨就覺得很困了,安源無奈地摟著他進臥室說道:“先睡吧。”撲在床上,方以晨沒說什么,似乎已經死睡著了,安源將他的拖鞋脫下,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坐在床邊,安源看著對方的睡眼,單手撩起方以晨額前的發絲輕嘆了聲:“對不起,”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他這句抱歉,是因為他對以晨的撒謊,也是因為自己讓方以晨擔心而感到抱歉。但是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讓方以晨知道,這只會增加他的擔心,只要自己在這之前解決好這個問題就好。一想到父親那邊的事情,安源就握緊了拳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講以晨卷入這場紛爭中,只有這一點,是他最后的底線,現在只希望那個人明白。日子還跟以往一樣,方以晨每日就是早上起來,去看店,安源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他,但就是看不到人,雖然晚上對安源回來還是有些印象的,但是那會兒實在太困了,所以兩人打照面的時間都沒有,方以晨明顯人就顯得沒什么精神了。另一邊,安源卻忙著改裝車子還有跟阿K之前談過的事情,他手里掌握的資料還不夠足以打垮他父親,他要十足確保能將他父親從那個位子拉下來才能行動,在這期間他不能做露出馬腳,而跟他合作的人,也是必須信得過的。“安源,你不會以為這些東西就能把你父親拉下來吧?”中年男人笑著揚了揚手里的東西,眼里卻完全沒有一絲的笑意,他在安源父親手下做了二十多年,也沒辦法成功上位,這個突然跑來說要合作的安源,他本來還抱著不小的期望,不過看樣子,似乎也幫不了什么忙。“當然不是?!卑苍醋谶@人對面,將手里的煙掐掉,抬眼道,“所以過來找秦叔?!?/br>秦叔呵了聲,瞧著眼前跟他父親幾分相似的青年,秦叔有些不明白了,安源的父親對安源還算不錯,當初雖然掐斷了他媽的醫療費,也是因為他媽的確是活不下去了,安源向來都是知明理的人,為什么非要跟他父親對著干?難道安源真以為對方是他父親,就不可能對他怎么樣了?能站在那個位子的,六親不認又算什么,況且這會兒又急著招安源回去,恐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若不是安源親自來找他,他還真要考慮怎么鏟除眼前這個小輩了。喝了口茶,秦爺渾濁的眼珠在安源身上轉了一圈,還不能讓這個人消失,既然有人能站在自己同一個戰線,留著也無妨,若真要到了那時候,才去掉也不遲。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