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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會合。”“是。”喬鴻影答應的一瞬間,整個人即刻撲了出去。速度快到在身后能看到一串虛影。啊啊啊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吼,喬鴻影右臂從背后鎖住撲過來的一個狼兵的脖頸,右腿肌rou繃緊屈膝猛然一頂,只聽兩聲脊椎爆碎錯位的悶響,那狼兵直接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喬鴻影順勢摔下那狼兵的尸體,狼兵手里牽著的野狼張開滿是尖銳利齒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上喬鴻影左手小臂,喬鴻影痛得咬牙,左手用力一掰,那野狼上頜咔嚓一聲碎裂,右肘猛擊那野狼的細腰,連續幾下,野狼直接腰椎斷裂斃命。鐘離牧周身內息涌動,銳利劍風掠過之處血rou開綻,霎時逼退周身狼兵三丈,喬鴻影趁機回身翻躍,在鐘離牧劍身上借力,雙手掛在鐘離牧脖頸上,身子猛然一蕩,雙腿帶起凌厲疾風將鐘離牧身后的狼兵掃出陣外。趁著周身狼兵擊退的一瞬,鐘離牧收劍入鞘,默念了一句陣訣。地面突然出現一道黑白圓環花紋,黑白中心正各在兩人腳下,黑白花紋化成兩條虬冥應龍圖騰,各自游進兩人身體之中。喬鴻影眼前一黑,腦海里浮現從未見過的影像。這是阿哥眼中的戰場。腦海里是清晰的俯瞰畫面,沒有顏色,一片灰白,每個敵人和掩體的位置都一清二楚,每個西允狼兵行動的軌跡都在灰白的圖像上劃出預判紅線,完全可以預測每個人,什么時候以什么方式進攻。喬鴻影只停滯了一瞬就理解了阿哥的意思,手中桀刺翻飛,不用再自己思考,腦海里的影像就是清晰的耳目。好厲害…鐘離牧臉色蒼白,身體被虛汗浸透,虬冥兩儀陣極其耗費心力內息,汗濕的手掌抓住喬鴻影的手腕,低喘道,“撤。”喬鴻影點點頭,掩護鐘離牧從守衛最薄弱的位置突圍,兩人從密不透風的狼兵包圍里殺出一條血路。————夜里寒風刺骨,衛落和蕭珧在斑駁野地里摸索,身上全是荊棘刮出來的血道子,身后是窮追不舍的西允狼兵和響箭手。響箭拖著尖銳尾音混亂落在周身,衛落摟著蕭珧,護著要害躬身鉆進密林里,借著混亂枯樹掩護,兩人輕功不錯,轉眼間隱沒進密林枯草之中。不知為何,西允圍攻突然變得極有目的性,不惜一切代價圍殺衛落一個人,衛落與西允王談判破裂,對方即刻翻臉,衛落的部隊和西允東部落直接沖突,后來收到了鐘離牧的撤回哨塔換用第二戰術的命令,軍隊分散撤退,衛落帶著蕭珧與軍隊分開撤離引開對方注意。終于甩掉了追兵,兩人坐在樹下歇了口氣。“珧兒,有事沒。”衛落半跪在地上翻看蕭珧渾身上下有沒有重傷。蕭珧疲憊地靠在樹根底下,一身黑衣盡是斑駁殷血的傷口,半瞇著眼瞥衛落,伸手挑挑衛落的下巴,嘴角一揚,露出唇底的小紅痣,“老子沒事,瞅把你急的,心疼二爺了?不錯,挺上道。”“嘖,咋能不心疼呢。”衛落找了個地方跟蕭珧貼身坐下,拿兜里藥布纏自己身上幾處見了骨頭的地方,勒緊了止血,一邊罵個沒完,“媽個唧巴了這幫cao蛋的西允犢子…我這十幾年摸爬滾打習慣了,二爺您這細皮嫩rou的還是回您京城指點江山去,跟我受這罪不值當的。”蕭珧不耐煩地撿了個草枝子叼著咬,“怎么呢,還不興爺打個仗,保家衛國呢么。”“你打個雞兒仗啊,你見過戰場么你就打仗。”衛落點著蕭珧腦門數落,“你要是缺個胳膊少個腿兒,你們家老爺子得直接一拐杖給我肺子打出來。”蕭珧嘴角一勾,“不能,我們家不興打媳婦的呢。”“去你媽的…小崽子,我真后悔當初教你武功,你好好當個小密探玩,多好,多安全捏。”衛落使勁搓搓臉,一臉沮喪往樹上一靠。蕭珧繼續咬草枝子,不說話。衛落沉默半晌,慢慢道,“珧兒,要不,咱倆散了吧。”蕭珧吐了草枝子,眼睛望著遠處,“你他媽再說一遍。”“你追著我跑了六年,圖啥呢。”衛落疲憊地揉著眉心,“我陪不了你,我根本就給不了你想要的。你是少爺,我是將軍,咱倆就不是一路的。”……“不可能了。”蕭珧聲音淡淡的,“六年我都等了,不差再幾年了,都等習慣了。”“衛落,你挺混蛋的你。”……“你就是欺負老子喜歡你。”蕭珧眼眶紅著,吸了吸鼻子,“上都讓你上了,你說甩我就甩我,我不干…”“哎,咋又吭唧上了還,跟小喬學壞了都。”衛落撐起來把蕭珧往懷里一攬,“寶貝,我真不是那意思,你天天跟我這提心吊膽的玩兒命,有意思么,你這一身傷,你不來能有這傷么。”蕭珧仰頭靠在樹上,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一手抓著衛落領口,垂著眼瞧著,“我等你退下來。你要有別的相好了,老子就一個個剁了他們。”“珧兒你可真氣死我了…”……一道冷箭從身后急速射來。“珧兒!”衛落一把拽過蕭珧,把人按進懷里夾在胳膊底下護著頭和腹,涂著藥汁兒的箭頭擦過衛落手臂,血rou嘶啦一聲,蕭珧反手扔回四把飛刀,冷箭來向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是尸體落地的悶響。“快走!”第三十五章暮光(一)“這幫癟犢子怎么追這么緊了…往北走。”衛落嘶嘶地吸冷氣兒,蕭珧被護在身底下,摸了摸袖里的飛刀,總共剩了不到十把,剩下些殺傷力不夠的飛針,正在心里計算著消耗,后脖頸溫熱濕潤,滴水似的。“衛落你大鼻涕流我脖子上了。”蕭珧抬手抹了一把后頸,一手猩紅鮮血,心里一沉,從衛落胳膊底下轉過頭,“傷哪了?”衛落低喘,聲音里夾著痛苦的呼吸,“流個雞兒鼻涕啊,你爺們差點讓孫子們給鏢死。”“沒死就成,趕緊走,我沒刀了。”蕭珧右手從后邊伸出去,環住衛落的腰,撐著人腰間甲胄,本來是被衛落護在身體底下,現在變成蕭珧架著衛落胳膊,把大部分重量都卸到自己身上,“哨塔不遠了,撐著點兒。”兩人在夜色隱蔽下在密林里穿行,身后亂箭紛飛,擦著耳垂腋下飛過去,每一步都在跟天爭命,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就直接被后邊的散箭給貫穿了后心,戳出個透明窟窿來。血滴一滴一滴淌進蕭珧后背的衣裳里,guntang的熱血溫著蕭珧后背,逃著逃著,蕭珧鼻子一酸,用力抓住衛落的右手,十指相扣,哽著聲音道,“別流血了…我暈血…別流了…”衛落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認識你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