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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涼,踢蹬了一會兒,也找見了暖和地方,塞在鐘離牧兩腿之間捂著,忽然覺得有個東西格外熱乎,便不客氣地縮起腿來踩上去。這一下不偏不倚,差點讓禁欲多年的鐘離牧繳了械。“呃。”鐘離牧低低喘了口氣,下身漲得疼,急于找個地方發泄,正難受著,那兩條不老實的細腿又擠過來,蹭在自己下身上。要是趁著這小孩睡著從腿間蹭出來,能干出這種事來,他就不是鐘離牧了。鐘離牧懲罰地擰了一把喬鴻影的臀rou,擰出一塊紅撲撲的淺痕,重新拿棉被給人裹成了個嚴嚴實實的粽子,自己翻身平躺下闔眼,深吸氣,呼氣。過了一會兒,鐘離牧側過身來,把小粽子給重新摟回來,放懷里暖和著,一邊輕撫后背,一邊低聲哄著,“一會兒就不疼了。”這小孩在家里受委屈,到了自己身邊就多哄著點,鐘離牧愿意讓喬鴻影像小孩似的跟自己撒嬌喊疼,那小東西,多少年了都躲起來自己舔傷口,他就樂意跟自己一個人喊疼,跟自己一個人乖,特別能滿足鐘離牧養成習慣的淡漠的征服欲。一個逮誰咬誰的狼崽子,就聽自己的話,就跟自己搖尾巴,能不心情好嗎。喬鴻影一直昏睡著,饑餓疲憊四五天,終于找著舒服地方睡覺,醒來都是下午了。鐘離牧上午在外邊忙公事,巡視士兵訓練,怕喬鴻影醒了找自己,又記掛著小孩還沒吃飯,著急忙慌回來了,這家伙還睡著。要是尋常士兵睡到這時候,得被鐘離牧一劍鞘挑出營帳,一頓軍棍是少不了,未來三天別想睡覺。到了喬鴻影這,鐘離牧皺皺眉,這晚上還睡不睡了。鐘離牧往床邊側身一坐,怕猛然給人嚇醒了心臟疼,從剛端來的飯盒里拿出一塊紅棗軟米糕來,伸到喬鴻影鼻尖前。喬鴻影夢到一塊香噴噴甜呼呼的點心,鼻尖動了動,張開嘴要咬,那小點心了就飛走了,怎么也夠不著,著急得追不著,嚇醒了都。睜開眼睛,鐘離牧的臉近在咫尺。喬鴻影發現鐘離牧手里拿著一塊甜糕,自己嘴角掛著一滴口水。喬鴻影微微張著嘴愣住,視線對上鐘離牧波瀾不驚的眼睛。鐘離牧淡淡道,“洗漱,回來吃飯。”喬鴻影紅著臉穿上準備在床邊的衣服,跑去洗漱,冷不丁聽見身后一聲低低的“噗”聲。轉瞬即逝。喬鴻影懷疑自己聽錯了。其實沒聽錯,這已經是鐘離牧笑得最夸張的程度了。喬鴻影終于吃到了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小饃饃。被笑就被笑么,阿哥又不是別人。喬鴻影破罐破摔地如是想。鐘離牧給了喬鴻影一本詩三百,叫他學寫字。整個下午,鐘離牧伏案處理軍務,研究戰術,喬鴻影坐在鐘離牧兩腿間,窩在人懷里趴桌子上學寫漢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喬鴻影一筆一劃地拿狼毫寫,瞪圓眼睛記著這些看起來都一樣的字哪里有區別。鐘離牧低頭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字,低聲道,“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想教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這么看著他寫,寫一串難看兮兮的字,再夸一句很好。鐘離牧之前交代衛落去查和親公主之事,現在還沒得到結果,最近軍務也繁忙,西允兩次挑釁天威營,鐘離牧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天威營里必然有西允的內應細作。只可惜那細作狡猾,做事不留痕跡,抓不住。這西允細作讓人頭疼。喬鴻影寫了一會兒,聽見頭頂微微的嘆氣聲,回過頭來問,“阿哥你在發愁啊。”喬鴻影扔下筆,爬上鐘離牧的大腿,親昵地摟著脖頸,揚起頭來啵嘰親了一口,還捎帶著拿臉蹭了蹭。鐘離牧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喬鴻影就發現,每次自己謝阿哥的時候,他都會很高興。所以鐘離牧一皺眉,就會迎來一個超大親親。喬鴻影知道鐘離牧在愁什么。抓不出內鬼,當然發愁。喬鴻影托腮想了一會兒,輕輕推了推鐘離牧拿兼毫的右手,“阿哥,你再寫一份行路圖。”喬鴻影微微一笑,眼中別有深意,“要寫的像真的一樣。”其實鐘離牧不覺得這個連漢字都寫不好的小孩能有什么招數,只是見他一笑,恍若府上后院那一片明媚盛開的海棠,便聽了他的。喬鴻影自然不會按漢人的思路來,第二天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營帳里,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甚至根本沒人發覺他離開。喬鴻影知道就算先告訴鐘離牧,他也不可能放自己一個人去,只好偷跑,本來想給鐘離牧留字條的,無奈不會寫,只好用自己唯一會的幾個字寫了個:“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喬鴻影。”鐘離牧回來一看,腦袋里嗡了一下,差點吐了血。這是絕交信?第十四章分離直到傍晚,鐘離牧坐在書案前,默默坐著,也不翻書,就盯著眼前一張字跡歪歪斜斜的宣紙條,手里摩挲著一枚銀鐲子,雙眼無神不知道看哪。看床,他睡過的,看木桶,他洗過的,看書,他念過的,連看墻角堆的鐵鏈子都特么是綁過他的。他還是回家了。鐘離牧攥緊了銀鐲子,使勁摩挲上面鐫刻的桀語真言,雪白的銀鐲被攥得微微變形。鐘離牧開始反省自己。我對他不好嗎。這還不好嗎,我二十多年就對這一人好過,恨不得天天就捧著他,他憑什么走。鐘離牧眉頭擰起來。他憑什么走,他就不許走!鐘離牧心里的挫敗感比被西允埋伏的時候還強烈。甚至心里報復似的想,把他抓回來,綁起來,就綁在這,天天看著他。后來又覺得自己幼稚。這小孩就是條海里的小魚兒,林子里的小鳥兒,圈在自己身邊,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軍營生活枯燥艱苦,他會不高興的。若是從來沒抱過他,沒帶他回來過,鐘離牧還能淡然,那時候覺得遠遠望他一眼就行,現在得到一回再失去,難受,心里堵得慌。鐘離牧默默坐著,也不動,就干坐著。忽然,帳簾動了動,鐘離牧抬眼望過去。衛落拎著一掛燒酒進來,四周看了看,“咋不點燈呢,黑燈瞎火的。”鐘離牧抬起的薄眼皮又垂下去,“怎么是你。”話里滿是不耐煩。衛落莫名其妙,“我cao,憑啥不能是我啊,能是誰啊?”衛落摸出個纏著一圈紅線的火折子點了幾盞羊油燈,軍營里物資分配有數,每月配給每個人的東西上都標著記號。帳里一亮,衛落嚇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