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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還如何在金陵待下去。”想到許寧,杜九又道:“明日梁琇君行動前,你親自帶我們的人前去接觸,告訴她我們可以幫她救出許寧。”“可這梁琇君可不像是這么好說話的人,況且我們和許寧有過矛盾,她會聽從嗎?”“矛盾?梁琇君并不笨,單看現在許寧在段正歧手中的處境,她難道還不明白該如何抉擇嗎?”杜九緩聲道,“況且,只有經此一事,許寧才可以真正為我們所用。”“爺,您不殺許寧了?”“殺他?”杜九失笑,“之前我要殺他,是因為他的死可以為我帶來好處。現在嗎?許寧活著在我手里,才是對付段正歧的最好籌碼。”他看向下屬:“總之,丘琿與許寧兩條線,我都要你們確保萬無一失。”“是!”下屬應道,可不一會又為難起來,“可是九爺,咱們在金陵并沒有那么多人手,如何兼顧?”杜九猶豫了一會,像是在為難什么。須臾他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終于下定決心。“聯系大帥那邊的人,讓他們助我一臂之力。”---------------凌晨時分,紅鸞在睡夢中驀然醒了。屋內一片安靜,隱約能聽見其他幾人的呼吸聲。她睡眼迷蒙在床上坐了一會,翻身下了床。屋外是看守她們的士兵,這幾日除了初入段正歧的書房,假模假樣地唱上幾句小曲,她們不得外出一步。紅鸞對此早就有了預料,倒不像其他人那么焦慮不安。然而此刻,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有些心悶,一時難以忍耐,便想走到窗前透一口氣。誰知這一望,就看到了那個意料之外的人。還是那身軍服,還是那個背影。他跟在段將軍身后,正匆匆走過樓下,身邊的幾名士兵押著一個被捆綁著的人,向宅外走去。紅鸞一驚,幾乎想立刻叫出他的名字。可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見了這么多面,她竟然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人的名姓。不知是否是她眼神太過炙熱,那人走出院前突然回頭望了一眼。只那一眼,并未對上紅鸞的雙眸,卻讓她莫名靜下心來。不用擔心。她對自己道,遲早,這一切都會結束的。紅鸞離開窗,又躺回了床上。在她身側,睡得正深的姑娘夢囈著翻了個身。“天亮了嗎,阿鸞?”天還沒亮,但快了。丘謀壬焦急地在原地轉著,時不時抬眼看一下懷表,終于忍不住問向身邊的人。“還不行動?”他旁邊的男人淡淡掃了他一眼。“還要等杜九傳來消息,你急什么?”又嘲笑道,“要不是你那傻兒子自己送上門去,今日我們還不必陪你在這兒吹冷風。”丘謀壬氣得雙眉一挑,卻又是說不出什么話來。眼前這人可不是杜九的手下,更不是他可以隨意指使的人物。在知道杜九和這些人有聯系,而且竟然派他們來相助自己的時候,丘謀壬心里也是不舒坦的。可他一想到最近的局勢,又想到孫帥如今的動態,不得不按下這口氣。奉系如今勢頭正旺,便連孫傳芳都想著要和他們共謀大事,他一個小小城務長官,如何能得罪人家?正在此時,有人傳了消息過來。“段正歧帶著丘少爺出門了,正往煙花廠那里趕去!”丘謀壬扔下帽子,大喝一聲:“走!我這回倒要看看,他段正歧敢在金陵擄走我兒子,到底有多大的膽子!”他們帶上比段正歧多三倍的人馬,在黑夜中行動起來。另一邊,杜九坐在書房,聽著各路送來的消息。段正歧已經離開宅邸。丘謀壬他們早做準備,欲在路上攔截段正歧。目前段宅精銳盡出,正是動手的好時機。他手下的人與梁琇君有了接觸,那女人也算是懂得形勢,低了頭。眼下,只要等丘謀壬突襲段正歧成功,他們的人里應外合從宅邸內劫走許寧,一切如他的預想。可為什么,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安?杜九想不透,卻更加煩躁,連手中的雪茄什么時候燒盡了都未曾注意。沒人能知道,今夜在這一座城內,究竟藏著多少隱秘。段宅。段正歧一早外出,府內現下只有不多的人馬看守著宅邸。夜半時分,一個男人悄然起了身。他披上軍服,走出自己的房間,走過大廳,走上二樓。到了許寧的房前,那里有幾名看守的士兵,沒有段正歧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出房間。他停在拐角,靜靜等待著。這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一片慌亂,似乎是有人突破門口強闖進了宅邸。守衛的士兵們也聽見了動靜,面露不安。他便趁此時走出暗處。“外面有人襲擊!眼下人手不夠,還不快去支援!”“是!”士兵們不容多想,匆匆離開。目送士兵們盡數撤走,他站在原地片刻,才走上前,輕輕推開門扉。只見屋內點著一盞小燭,許寧背對他坐在桌前,專注讀書,竟是一宿未睡。來人瞳孔微縮,一邊放慢腳步,一邊不動聲色地,緩緩走向許寧。☆、第40章罔李默很氣憤,十分氣憤。他看著梁琇君,眼里幾乎要飛出火來。就算是為了救先生,怎么能和杜九那種人聯手呢?那先生救出來以后,豈不還是要落到青幫手里?然而從始至終,看似聰明的梁琇君卻全然忽視了他的意見,不僅和青幫的人訂立了協議,眼下,更是一起候在段宅門口,準備行動。打算趁段正歧帶走大批精銳之時,由青幫的人先進去打前鋒,再一起協力救出許寧。此時行動在即,李默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梁小姐!無論是不是為了救先生,我是絕不會和杜九同流合污的!”站在梁琇君旁邊的一個男人,那名杜九的屬下,聞言嗤笑一聲:“你若有本身自己救出許寧,也不用和我們同流合污。”“你!”李默正要沖上去,卻被梁琇君拉住了手腕。“現下為了救元謐出來,不免要做一番抉擇。但我相信,這些都是值得的。”梁琇君深深了他一眼,在李默手邊系上一根紅帶,“只恨我一介弱女子,不能與你同往。這是我昨日從雞鳴寺求來的福帶,你系著保平安。”李默又是難過又是委屈,只覺得梁琇君實在是太好心,才會被杜九這樣的人欺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