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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聞言頷首道:“已是幾日了,自從將軍把盤鳳樓的女人帶回來,里面就沒消停過。”丁一頓了頓,說:“這么看來,老大對許寧竟然是真動了心思。那許寧呢?”“許先生?”副官看向二樓,“怕是不情愿吧。”如今,這座段府內,除了當日替段正歧提親的副官,所有人都知道段正歧屬意了一名教書先生。不僅如此,段正歧心氣上來,竟然還強關了人家,更故意帶回幾名風塵女子作氣。shuk因此這幾日,竟然是沒半個人見到許寧。段正歧偶爾外出,也是只帶貼身的幾名近衛,并命令副官看嚴許寧,不許任何人進出他房間。就是丁一這樣的虎將,也不曉得這里面的□□。唯一例外的,或許只有張三。然而張三并不開心。他此時站在許寧屋內,身旁是幾名年輕軍官,正是前些日跟著段正歧出去尋花問柳的那幾位。而在他正對面,則是一身軍服的許寧。“為什么要我假扮你,你自己倒出去快活!”張三原地打轉,同時看著軍容整齊、英姿筆挺的許寧。要不是這人就在眼前換的衣服,他還認不出人來。摘了眼鏡,壓低軍帽,剔除平時的一身書生氣,混在幾名同樣制服的軍官中間,許寧竟然魚目混珠,叫人分辨不出。“因為你有經驗。”許寧看著他,或許因為幾日習慣了,舉動間真有幾分瀟灑。“我幫你的還不夠嗎?又是替你去聯系梁琇君那女人,又是故意在杜九面前漏馬腳。現在還要假扮你在這坐牢!”張三不忿道,“可你卻連你們在干什么都沒告訴我。”許寧見他實在鬧騰,便開口。“張先生。”可這一稱呼,便把張三嚇了一跳。他抬頭看向許寧,竟然見這書生眼中,看出幾分和段正歧相似的凜冽來。“你應該慶幸,現在你還站在屋內。”許寧走到窗前,看著樓下,“而外面的那些人才真正是一無所知。”☆、第39章摘下一顆葡萄,還帶著井水鎮透的涼意。往嘴里一賽,牙齒咬碎果rou,那甜中帶著微酸的汁水便沁了滿口。等果rou和涼甜的果汁一起下了腹中,手指又忍不住伸向下一顆。“哎,這葡萄竟然不用吐皮不用吐籽?”坐在他對面的人稀奇道。他回答:“這種葡萄無籽,可以囫圇咽下去的。”他這么一說,對面的人微微嘆氣道:“方便倒是方便,可就有一點不好。”“何來不好?”“這看似圓潤無籽、皮嬌rou嫩的葡萄,到底是天生地長,不由人的。你這匆匆往嘴里咽下了,萬一哪顆生來與旁的不同,偏偏如長反骨一樣長出籽來,不一同吃下肚去了嗎?”吃葡萄的人一愣,頓了頓,可下一秒又笑道:“師兄莫忘了,再嫩的葡萄也是要嚼著吃的。”無籽有籽,無心有心。就算有漏網的黑心葡萄,渾水摸魚通過了第一道坎,但之后的鐵壁銅墻一口白牙,可是那么好過的嗎?------------段正歧在寫字,或者說在練書法。他對著一張碑帖,執筆臨摹。對于練字,段正歧十歲時,曾在許寧手下練過一陣。后來因故荒廢了幾年,直到前些年才又撿了回來。然而即便曾半途而廢,他在書法一途似乎別有天分,手下的一筆好字,連許寧都不吝夸過。“將軍。”副官敲門,進了書房。“那丘琿關了也有幾日了。”副官道,“他父親現在整日在城內打探消息,四處搜羅。雖然咱們帶人回來時做的隱秘,可也不免走漏風聲。接下來,該如何做?”段正歧背對著他,依舊伏案寫著,可過了一會卻招手叫副官上前。甄副官走過去,這才發現練字中的段將軍,竟已經把回答寫在了宣紙上。那潑墨于紙上的一行字,他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觸目驚心,低下頭去恭聲道是,退離了房間。在副官離開后,丁一和其他幾名隨行金陵的心腹,也陸續進出書房。而到了半夜又有人看見幾名紅妝女子被送了進去,書房內的燈火一宿未滅,隱約可聽見歡聲笑語。與此相對的,是二樓另一間屋子的門庭冷落,靜謐沉默。黑暗中,有人冷眼旁觀。……“梁小姐!”這一天,忙碌了一整晚的梁琇君正準備出門,就被人堵在家門口。她心中微微一驚,防備地看過去,卻見是一個陌生的漢子。那漢子雖然長得粗壯,卻一臉樸實,不像是青幫的那群人。梁琇君面露疑惑。“梁小姐,求您救救我們先生!”那漢子似乎好幾宿沒睡,眼下俱是黑青,幾乎要跪到梁琇君面前。“你是?”“我叫李默,曾經受過許先生恩惠。他這幾日失蹤后,我和同伴們一直在四處搜尋他的消息,可一無所獲。”李默焦急道,“我聽說您與先生是摯友,還請你想想辦法,救救先生吧!”李默。梁琇君聽過這人的名字,之前船廠的事她也多少聽聞,此時看見這人為了許寧四處奔走,竟然累成這副模樣。她目光復雜,嘆了口氣道:“進屋再說吧。”她打開剛剛關起的門,把李默請了進去。同樣在街角,幾雙盯著她的眼睛,把這一切都看進了眼里。段宅、李默、梁琇君,各路消息匯聚到杜九手里,像是一張細網終于織就。“你探聽到的時間可準確?”他問屬下。“確保無疑!梁琇君最近一直在為許寧奔走,她在金陵頗有些人脈,聽說明日一早就打算出手了!”“明日?”“明天段正歧帶著屬下外出去安置丘琿,必然不在府中,估計梁琇君認為,那時候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下屬道,“九爺,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聯系了丘謀壬,將段正歧抓走他兒子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明晚,段丘兩人必有一場惡戰。”杜九點了點頭,這也早在他預料之中。段正歧從盤鳳樓擄走丘琿后,他第一時間就通過內線知道了消息,只是一直按耐不動等到現在,就是為了趁段正歧忍不住轉移人質時,把消息捅給怒急攻心的丘謀壬,到時便可以讓段正歧徹底得罪孫系一派,在蘇浙孤軍無援。“可笑那段正歧,還以為可以利用丘琿來脅迫丘謀壬和我為敵。”杜九搖了搖頭,“他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等到各方都與他撕破臉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