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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聽到卓云這話只覺得他小小年紀為何冷漠狠毒如斯,可再看一眼司徒情,雖然微微皺眉,但卻并沒有反駁的意思,心下更是納罕。屋中詭異的氣氛持續了片刻,白易水淡淡開口道:“小護法的提議倒是很好,你們覺得呢?”“不可。”鶴歸第一個開口反對,“我幫你們,原本就是為了武林大義,可這樣草菅人命又與那些見利忘義的人又有什么區別?”白易水聽到這句話,輕笑一聲,淡淡瞥了一眼鶴歸道:“想不到道長如此仁義心腸?”鶴歸被白易水的這聲笑給刺了一刺,但他也不惱,只淡淡道:“若是你執意如此,那便是與我作對,想必唐兄和司徒兄也不會答應你的。”說著,鶴歸便看了司徒情和唐靖一眼,唐靖是沖他微微點了點頭,而司徒情對上鶴歸的目光卻是淡淡避開了眼。司徒情這個舉動讓鶴歸微微震了一震,“子卿你?莫非你也認同他的做法?”司徒情聽到鶴歸的問話,默默閉了閉眼,最終低聲道:“不一定非要他死,只要我們將計就計,在換回人之后把東西交出去再奪回來便可,至于是否萬全——”司徒情頓了頓,又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萬全之事。”司徒情這話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了。——只要能達到目的,損失一點也未嘗不可。而至于損失的是追魂針還是少年的性命,這都是他不關心的。鶴歸本來一直以為自己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可司徒情這話卻無疑潑了他一盆冷水,沉默片刻,鶴歸退后一步道:“既然如此,此事我不再參與,但我一定會阻止你們將追魂針送到那些人手里。”說著這句,鶴歸又目光灼灼地看了司徒情一眼,末了冷冷道:“告辭!”說完鶴歸便扭頭欲推門而出,可就在這時,忽然他背后拂來一陣勁風,他心中一驚,順勢避開,可就在這時,房門已被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出手的是白易水,白易水一向行事果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不容許任何人有所阻礙。鶴歸跟白易水過了幾招,便隱隱覺得有些吃力,白易水武功之高實在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而鶴歸也來不及拔劍,因此發揮不出他引以為傲的劍術。就在鶴歸想要向一旁的司徒情求助時,他肋下要xue忽然被人點中,鶴歸只覺得身上一陣酸麻,接著便倒了下去。點他xue道的人,是卓云。白易水放在在跟鶴歸纏斗之時便跟卓云使了個眼色,而卓云這些時日跟鶴歸相處以來也知道鶴歸這個人心系正道,跟自己全然不是一個路數。司徒情心軟留著他,但若是長久下去,保不準此人會出什么禍患,于是咬咬牙,卓云就動手了。而就在這時,床邊忽然響起一聲巨響,眾人扭頭,原來是唐靖掙扎著起身,從床上翻了下來。司徒情見狀,連忙上去扶住了唐靖,而唐靖卻一把攥住司徒情的手道:“教主,鶴兄他只是性情太急了,你不能——”“教主?”一個驚詫且難以置信的聲音響了起來。唐靖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立刻便緘口不言。而此時司徒情的目光已經漸漸沉了下去。“子卿……是什么教主?”鶴歸雖然隱隱猜中了一點,但仍是覺得十分難以置信。司徒情微微閉眼,想起前世鶴歸得知自己身份之后憤然割袍斷義的舉動,心下有些愴然,哪怕這一世二人只是朋友,鶴歸這性格也還是絲毫未改啊……想到這,司徒情倒覺得沒什么隱瞞的必要了,于是他做著最壞的打算,低聲道:“你覺得是什么教主,就是了。”司徒情此話一出,鶴歸瞬間愣住了,他靜靜看著司徒情的方向,看著司徒情的側面,沉默了半晌,鶴歸道:“你不該是這樣的人。”司徒情還未發話,卓云便冷笑著開了口:“何必假惺惺,你以為你們正道中人就高尚到哪去了嗎?我看未必?”鶴歸聽到卓云這句話,頓了頓,反而默默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可明顯,你跟子卿也不是一路人。”卓云聞言猛地咬牙道:“胡說八道。”鶴歸看了卓云一眼,道:“草菅人命者有兩種,一種是真正不關心他人的生死,一種是內心憤世嫉俗,覺得全天下都負了他,欠了他。而你,是第二種。”第四十六章轉變卓云聽到鶴歸這么言之鑿鑿的神態簡直要發火,然而他沉默了片刻,卻只冷笑了一聲,道:“隨你怎么說,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卓云。”司徒情忽然淡淡開了口。卓云聞言微微一愣,但下意識的就沉下了臉——他覺得司徒情八成是要替鶴歸說情。可司徒情接下來一句話卻讓卓云吃了一驚。“你們去吧,我在這守著他們。”“子卿?”唐靖默默攥緊了司徒情的手,而司徒情在這時卻不動聲色地將手從唐靖手里抽了出來,然后起身將唐靖抱到床上,順手便點了唐靖的xue道。“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司徒情如是淡淡道,說著他就從唐靖懷里取出了追魂針。而白易水看了司徒情一眼,低低一笑,道:“這才有點魔教教主的樣子。”司徒情臉色驟然一冷:“你話太多了。”白易水這次也不惱了,只是淡笑著回頭看了卓云一眼,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司徒情一言不發,抬手將追魂針的針匣擲了過去,卓云伸手接住,神情略帶遲疑地看了司徒情一眼,而此時白易水卻已經縱身跳窗而去。卓云看著司徒情冷靜的神情,目光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也扭頭離開了。衣袂聲漸遠,屋中此刻是一片沉寂。過了許久,鶴歸有些茫然地開口道:“我從未想過你是這樣的人。”司徒情聽到鶴歸這話反而淡淡笑了笑,反問:“那你覺得我該是什么樣的人?”鶴歸沉默不語。司徒情看了鶴歸一眼,又看了唐靖一眼,見到二人的神情都隱隱藏著幾分失望,司徒情心中也不太好過,但他表面上仍是淡淡的。片刻之后,司徒情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正道中人向來都是為了一個‘俠’字,或是為了一個‘理’字,甚至可以殺妻證道,乃至大義滅親。可我們不一樣。”說到這司徒情靜靜抬起頭看向窗外遠處一碧如洗的晴空,高而淡遠,沒有一絲云。“可對于我們來說,殺人向來只憑好惡,無關對錯。又或者是——為了最親的人。你們的‘理’是天下是大義,而我們的‘理’就是我們最看重的那些人。”“可若是那人十惡不赦你該怎么辦?”鶴歸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