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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鏈,是真不行。同時他也發現了,只要他不睡,就不會有不適感。因此,覃唯的后半夜就這樣在窒息和困乏的交替過程中渡過了。金初陽倒是一夜好眠:既不必擔心身邊人的狀況,也不必拘束自己,他在行軍床上睡成個大字,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兩人一打照面,金初陽只覺得覃唯像是比昨晚還虛弱不少,忍不住道:“若有哪處不適,還是要找軍醫看看才行,可別諱疾忌醫。”聽對方的話像是把自己當成怕吃藥的小孩了,覃唯好笑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又想到對方是個男人,他這笑便只完成了一半,然后尷尬地停住了:以前當他是個姑娘,相處太過自在了;現在想想他是個男人,那些小動作便怎么也做不出來了。金初陽哪里知道對方心里的波瀾起伏,只當自己說中了對方心思,更加正經嚴肅起來:“你都這么大人了,別耍小孩兒脾氣,快,跟我去軍醫那兒看看。”說完就走過去,攬過對方的手臂——他在家行末,這些動作做得習慣了,倒是沒覺得哪里不對;可覃唯家就他一個孩子,哪里受過這樣親近的待遇,一時間心跳亂了幾拍,慌張得忘了推辭,就這樣被金初陽拖著出了營帳。軍醫把過脈,自然說不出什么問題來,只是道:“將軍盡管身居要職,責任重大,也要保重好身體才行,我看你有些思慮過重,想必是忙于公務導致的,給你開兩副調養身體的補藥便可。不過將軍,心病還須心藥醫,平時莫要cao心過多,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覃唯當然只好點點頭,總不好說只是昨晚沒睡罷。金初陽得了軍醫的話,像是得了圣旨似的,對覃唯的起居照顧得更加小心——只不過分床睡倒是延續了下去。沒想到兩天之后金初陽剛收到家里語焉不詳催自己回越城的信件時,覃唯又倒下了——這次他是因為缺覺太久。好在是在覃唯營帳里,周圍沒有旁人。金初陽顧不上研究父母的信件,想起兩人已經分床睡了三天,生怕覃唯因為這個原因一睡不醒,連忙把覃唯扶到床上,自己也脫了外衣鉆進被子。這么過了大半天,覃唯才悠悠醒轉,看到旁邊睜著眼發呆的金初陽,一時間心緒紛雜:這可如何是好……金初陽沖他笑笑:“醒了?起來吃飯吧,我也餓了。”覃唯呆呆點頭:“嗯。”作者有話要說: 金初陽:你受風了?覃唯:不,我受驚了.好久不見,最近這幾天超級忙,趕作業趕了好幾天,本來每天就只寫幾百字還拖了好幾天,所以今天才湊夠一章,sorry_(:зゝ∠)_對了,貌似很多小伙伴在期待覃唯的反應,不過覃唯是個面癱啦,除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以外,也不好心里話寫幾千字吧2333容易崩人設的☆、第十章46.金初陽草草看過信件,知道這是父母在催他回去,可眼下覃唯才又厥了一次,他實在不敢輕易離開——那可真要了命了,便提筆在信中委婉地告知了如今狀況。覃唯這兩天心事重重,又極度缺覺,暈過去之后好不容易抱著金初陽這顆“救命藥”睡了個好覺,當然顧不上研究金初陽的微妙表情,也錯過了順水推舟送走對方的機會。很快,金初陽的信到了越城的金府。“啪!”金無用讀罷信猛地一拍桌子,“這臭小子!”金夫人不高興了:“生氣就生氣,罵陽陽做什么!”金無用又是氣又是無奈地看向自己夫人:“我這是罵覃家那小子呢!沒想到跟他家那個老不休的爹一樣,拽著我家陽陽不撒手……你看看你看看,信上說什么‘覃唯大病未愈,尚需兒從旁服侍’……覃家這小子,小時候從巷子那棵樹上摔下來,腦袋都磕破了第二天不也生龍活虎的么?這病都快大半月了,怎么還不見好?我估計說什么覃唯離不了我兒子的說法都他爺倆編的,包括那天那些個彩禮,都是為了氣我!”金夫人拿手帕揉著額角:“你消停點吧,趕緊想個法子讓陽陽趕緊回來才是。不說別的,上次那三十多抬箱子抬進咱們院子來,長樂巷的人可都知道了,要為了氣你,人覃尚書舍得花這么大價錢?不說面子,只講價錢吧……據我所知,覃夫人都好些年沒添置過首飾了,人家里可節省著呢。你還是當當真,萬一他們要真把咱家小六當未來媳婦了,那該怎么辦?”金府一片雞飛狗跳,覃府這邊也是愁云慘淡。任誰攤上跟死對頭家的女兒提親的事情心里都不會痛快,要不是愛子心切,他何必委曲求全;更何況下了這么大決心,竟然在提親時才知道對方家里不是個閨女是個小子!越城流言也因此有了新內容:覃唯的克妻已經到了把女娃克成男娃的地步,金家小六都是大家眼看著長起來的,清清秀秀的可討人喜歡一閨女,怎么跟覃唯一扯上就變成小子了呢?這一流言傳得太廣,以至于深居后宮的妃子們都略有耳聞,紛紛道:難怪這覃將軍打仗如此勇猛,這是做好了為國奉獻一生的準備啊。覃思這幾天上朝都拿袖子擋著臉,匆匆趕路——他這一張臉皮實在厚不動了:也怪他自己眼瞎,識人不清,這么多年都不知道金無用那老不休竟還有把男娃當女娃養的愛好。謠言往往夸大其詞。饒是明白這點,金無用還是氣得在正廳轉了好幾圈:“小六剛出生那會兒遞了那么多帖子出去,知道他是男娃的少說也有十來個了,沒想到這才十年,一個個都忘光了!還把我兒跟覃唯那小子的克妻扯到一起!存心氣我不成!”金夫人坐在圈椅上,揉著額角不出聲,隔了好一會兒才道:“無用,給陽陽寫信,讓他回來。陽陽心善,見不得人受罪,那這決定就得我倆幫他做。”金無用一聽,尋思也是這么個道理。忙去了書房,鋪紙磨墨。47.覃唯這一暈不是沒有收獲,他明白了一點:自己跟金初陽暫時是分不開了。自從想通了這點,也就對之前那場“女變男”的小風波有所釋懷:走了個媳婦,來個兄弟,不也一樣么?遂不復像前兩天那樣刻意冷落對方,重又對金初陽親熱起來。金初陽倒沒覺察出這點細微差異來,只當前兩天覃唯身體不好——他自己那五個jiejie也老這樣,每個月都有幾天心情不佳。又隔了兩天,覃唯還這樣,金初陽就覺察出不對勁了:以前對自己還客氣一點,現在怎么天天勾肩搭背起來了,還老吆五喝六地使喚自己,跟喊他手底下的小兵似的。金初陽對此十分摸不著頭腦,心說覃唯這善變程度快趕上自家三姐了:也虧得他克妻,不然哪家姑娘受得了這個。算了算了,看在他有病的份上忍了罷。覃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