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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慶民倒也看得開:“沒事,我射箭也不準,我們只是切磋一下。”向遠逸有種不祥的預感。向遠逸硬著頭皮跟著侯慶民來到院子里。侯慶民接過家丁手里的弓箭,挽了挽袖子,露出白白胖胖的手臂,嘗試著拉了拉弓,笑嘻嘻地跑到向遠逸面前,把弓箭遞給他說:“你用這把弓來射我,我再找一把來射你,我們相互跑,相互射,誰先倒下算誰輸,好不好?”向遠逸滿臉黑線,可算是看出來為什么這孩子的爹要一直找人教他念書了。看著侯慶民一臉無邪,還不好意思糾正他某些字不能亂用。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怎么教個書還有生命危險啊?!院子這么小,向遠逸又不能輕易展示輕功,躲開侯慶民的箭都有些困難。被侯慶民射中也就罷了,向遠逸對自己的箭法完全沒信心,萬一不小心把侯慶民射傷了,該怎么跟財主交代?且說向木生吃過飯之后,腦袋一熱就把跟向遠逸之間發生的事忘了一半。走出門看到一條通往山下的小路,有種總覺得走下去會發生什么,于是就照著自己的直覺走下去了。向木生走到一半,聽到有人叫“木生”,是一個黝黑健壯的男孩子,看起來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男孩子隔著自己家的籬笆喊道:“不要再往下走了,你爹叫你來練習弓箭的吧?”向木生瞥了一眼他,也不理他。男孩子也習慣了,繼續喊:“我是大歡,快過來,別亂跑了。”向木生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但卻覺得完全沒見過這個人,于是一言不發繼續往前。劉大歡看向木生又犯病了,趕緊回到屋子里把弓箭放下,出來屋子的時候,向木生已經走得老遠了。向木生誰都信不過,如果走遠了誰都叫不回來。好在向遠逸早上下山的時候告訴過劉大歡,如果向木生又犯病了,就趕緊去財主家叫他回來。拼命躲侯慶民的箭,讓向遠逸跑得大汗淋漓。侯慶民雖然射箭毫無章法,沒什么準頭,但一股蠻力射出的箭還是很有殺傷力的,畢竟在一個三丈見方的小院子里,想完整地活下來還是有些困難。“向大叔,不好了!木生又不記事了,我也拉不住他。”向遠逸從來沒覺得劉大歡的聲音如此動聽。向遠逸一張苦瓜臉望向侯慶民:“大少爺,我兒子出事了,我要馬上趕過去,咱能先停一會兒嗎?”“你兒子出事了跟我有什么關系?”侯慶民說著又放出一箭。箭直沖向遠逸的胸口而來,向遠逸正要躲,箭身突然被一只黝黑的手抓住。劉大歡把箭丟到地上,不屑一笑說:“少爺有沒有興趣跟我比比?先讓這位大叔去找自己兒子。”侯慶民瞥了一眼這個瘦小的小黑孩一眼說:“可以啊,如果我射的每一箭你都能接住,就讓他走。”“沒問題。”劉大歡說。向遠逸趕緊跑向院外。劉大歡早就看侯慶民不順眼了,只是父親一直不允許劉大歡跟侯慶民接觸,怕劉大歡惹是生非。劉大歡這次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殺殺侯慶民的神氣了。劉大歡的爹是獵戶,從小就教劉大歡射箭,劉大歡不僅箭準,接箭也很在行,接住侯慶民這個門外漢的箭,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向遠逸找到向木生的時候,向木生還是站在上次站的那個路口,見到向遠逸氣喘吁吁地跑來,向木生喊道:“老頭!我在這里。”等向遠逸走近了,理所當然地笑笑道:“你走的時候跟我說什么,我忘記了。”一直把向木生單獨放在家里也不是辦法,最近這孩子犯病特別頻繁,如果哪天突然走丟了,向遠逸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便拉了向木生的手,帶著向木生去教書。財主家院子里劉大歡和侯慶民還在玩弓箭。劉大歡見向遠逸回來了,自己也玩膩了,對侯慶民說:“你好好練習吧,如果還是像現在這樣玩的話,你的箭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什么時候覺得自己不行了,也可以來我家找我,只要你乖乖地給我磕個頭,叫我一聲師父,我還是可以教你的。”“鬼才認你這樣的小黑孩當師父。”侯慶民把弓箭丟在地上。沒好氣地對向遠逸喊道:“怎么現在才回來?還帶來一個累贅。我爹可是說只請你一個人,多一張嘴吃飯是不會給你工錢的。”說著走向向木生。向遠逸謝了劉大歡,叫他回家去了。侯慶民圍著向木生轉了一圈,說到:“瘦瘦小小的,這么一張白白凈凈的小臉,也不說話,該不會是個女孩子吧?”向木生二話不說就褪下了自己的褲子,看到侯慶民的臉紅了紅,得意道:“臉紅什么?看你是個男的才給你看的,難不成你才是個女孩子?”向遠逸臉黑了黑,完全被這個呆萌的傻孩子整無語了。不過這招對侯慶民倒是有用,侯慶民聽了向木生的話臉更紅了,轉過頭去嘀咕似的說:“我爹叫我念書的。”向木生沖向遠逸眨了眨眼,笑道:“老頭,我罩著你。”☆、梨花村3向遠逸帶向木生去財主家教書被默許,向遠逸在給侯慶民上課的時候,向木生就坐在向遠逸身后。侯慶民隔著向遠逸不住地盯著向木生看,向木生也不在意,偶爾目光相對的時候,向木生會狠狠地瞪侯慶民一眼。向木生與侯慶民的第一次見面,向木生就讓侯慶民下不來臺,侯慶民多少對他是有些防備的。可始終沒有正面敵對過,侯慶民還是不斷地想要嘗試。這天三人吃過午飯,向遠逸去睡午覺了,向木生正要跟上去,侯慶民伸腿就要絆他,向木生立馬停住步子瞪了侯慶民一眼說:“你要干什么?”侯慶民瞥了向木生一眼說:“怎么,伸個腿還不行啊?”向木生提起腳狠狠地踩在侯慶民腳腕上。向木生天天跟向遠逸練功,這一腳雖沒用全力,也夠侯慶民受了。可侯慶民硬是咬著牙沒喊疼。侯慶民勉強站起來,面目猙獰,拽著向木生的衣領怒道:“你居然敢踩我!”侯慶民一發力,竟把向木生舉了起來,向木生腳尖離了地,無處借力,只能抓著侯慶民的手腕掙扎。侯慶民用力往前一推,向木生被遠遠摔了出去,侯慶民跑過去騎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他向木生臉上。向木生掙扎著,也去打侯慶民,兩人滾在一起,相互打得鼻青臉腫才撒手。向木生被侯慶民壓在身下,吃了大虧,侯慶民臉上沒怎么有傷,向木生卻是一只眼睛腫的睜不開了。雖然侯慶民的父親有幾次告訴向遠逸教訓一下自己兒子,不要打架,可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戰爭一直在持續。多半是向木生吃虧,侯慶民總是贏在胖胖的身材上。雖然偶爾向木生會忘記侯慶民這個人,但是就算不認識,兩人還是能打起來。向木生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