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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監(jiān)控數據已經被覆蓋了,還需要送到局里去修復,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顧易止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目光,嘆著氣說道,“說來也挺倒霉的,車子半路出了故障,怎么也發(fā)動不了,在路上停了近半個小時才勉強開回來?!?/br>“那地方偏僻,沒什么人,是挺不方便的。”陳鴻沿著話頭說道。“是呀,我在路邊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到人影,就只能自己瞎搗鼓,幸虧它夠堅強?!邦櫼字构α藘陕曊f道。陳鴻銳利的視線在他身上轉過,很快恢復一臉親切的表情:“我剛也跟齊隊長說了,你們提到的那個男大學生,我們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不過我已經派人留意,有消息之后再通知你們。”“辛苦你了,陳隊長。”齊振說道。“沒什么,這都是工作,應該的。那我先回所里去了,回頭再聯(lián)系。”陳鴻沖他們揮揮手,鉆進路邊一輛轎車。顧易止松了口氣,轉頭看了封澤一眼,而齊振看向他的目光卻帶了一絲擔憂,但是他什么也沒有問,向他們告別后往街上走去。“隊長這是要去哪?”顧易止奇怪地問道。“他發(fā)現(xiàn)了?!狈鉂烧f道。“誰?陳鴻嗎?”顧易止吃了一驚。“齊振。”雖然顧易止剛才那一番理由可以暫時讓陳鴻放松警惕,但從齊振的眼神里,封澤就知道他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顧易止咋舌說道:“隊長的眼睛很毒的,想瞞過他估計不容易。”“如果他沒有問,你就裝作不知情。”封澤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鳖櫼字裹c點頭,“不過看來陳鴻陳興這兩個人確實有古怪,我得想個辦法好好查一查他們?!?/br>“冤死的鬼魂與殺害自己的兇手之間會有因果關聯(lián),就算他們不記得任何事,也會對兇手有所印象。既然現(xiàn)在陳興下落不明,你可以從陳鴻這個人身上查起,江若會幫助你。”封澤提醒他。“你現(xiàn)在比我都還像個警察了,是不是想轉行搶飯碗?。俊鳖櫼字勾蛉さ貑柕?。“我怕警局付不出工資。”封澤說。“是呢是呢,我們廟小,養(yǎng)不起你這尊大佛!”顧易止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齊振從街上的藥店買了幾卷紗布回來,敲門的時候,夜合正在準備換藥,瓶瓶罐罐擺在桌子上,屋里子彌漫著澀澀的藥水味。見到他時夜合的神情里還帶了些驚訝,齊振揚揚手上的尼龍袋子說道:“上次我看衛(wèi)生院開的紗布不多,剛才去多買了兩卷,就知道你不會去衛(wèi)生院換藥,我來幫你吧?!?/br>“不用了,我可以應付。”夜合傷在腿部,換藥就得脫掉褲子,他不禁有些尷尬。“我跟你說,我以前學過一陣子急救手法,包扎傷口最在行,保證不比衛(wèi)生院的護士差?!饼R振爽朗地說著,走進屋里把紗布放到桌上,“你這傷口得特別小心,做好消炎包扎,才能避免二次感染。”“那……麻煩你了,齊隊長?!币购喜恢涝撛趺淳芙^,只得說道。“客氣什么?!饼R振過來扶他在椅子坐下,下意識就伸手要去解他的皮帶扣子。“我自己來?!币购暇o張地阻止他。“那行,我先把藥拿過來?!饼R振笑著說。夜合坐在椅子上,褪下的褲子被搭在床邊,他似乎很不安,目光左右閃爍,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人。他的腿很長,肌rou矯健結實,那是長年習武的人才有的完美線條,幾道猙獰的傷口蜿蜒在左腿,血痂明顯,可想而知當時那張木排的鋒利程度。齊振在他面前蹲下來,先在醫(yī)用棉花上倒了些藥水給傷口清洗消炎。一陣刺痛傳來,夜合忍不住皺眉,輕哼一聲。齊振放慢動作,說道:“只要結痂了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不過可能還得疼上一段時間,忍著點?!?/br>他的話讓夜合臉上莫明浮起一抹燥熱,兩只手似乎放哪都不合適。齊振把棉花扔進垃圾桶里,從另一個藥瓶里倒出兩粒膠囊,擰開殼子低頭小心翼翼把藥粉灑在傷口上。夜合幾乎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皮膚上,身體不自覺繃直僵硬。齊振感覺到他的異樣,抬頭關切地問道:“怎么了,很疼嗎?”夜合不期然撞上那道溫和深邃的目光,神色一怔,迅速將視線移開,低聲說道:“不,沒什么……”“這藥粉是消炎的,灑在傷口上有助于恢復。”齊振把每一種藥的用法用處都記在了心里,說起來頭頭是道。他一邊把紗布包裹上去一邊說道:“傷口在逾合期會發(fā)癢,這是正常現(xiàn)象,記住不能抓,知道嗎?”他叮囑的語氣就像是在面對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夜合臉色微紅,輕輕點了點頭:“嗯?!?/br>“好了,這樣就行了?!饼R振把紗布兩端扎了個結,站起來說道。“謝謝你,齊隊……”夜合站起來準備道謝,但剛剛換藥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左腿無法使力,身體轉眼失去平衡。“小心!”齊振急忙伸手攙扶他,兩個人撞在一起,慣性使他們同時摔到地上。齊振的背部撞上堅硬的水泥地板,劇痛令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夜合壓在他胸口,手忙腳亂地抬起頭來。“對不起齊隊長,你沒事吧?”夜合想要站起來,但這一碰一撞下,他的腿疼得幾乎麻木了,使不上任何力道。“別動,小心傷口?!饼R振抱住他,小心地將他扶起來,“怎么樣,沒事吧?”夜合窘迫地搖搖頭,不敢去直視他的目光。齊振這才松了口氣,說道:“我還要在龍泉嶺呆兩天,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就打我電話,或者直接到隔壁來找我。”“我現(xiàn)在留在這里并不能幫上少主,或許我應該先回宜城。”夜合的聲音里帶了一絲黯然。“夜合,你和封先生之間的事我無權過問,但我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饼R振想起他之前的異樣,語重心長地安慰道。“如果我只會成為少主的拖累,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币购蟼械囊恍Α?/br>齊振嘆息一聲,說道:“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價值,過去不能抹消現(xiàn)在,而現(xiàn)在也不代表就是將來,封先生既然可以不顧危險來救你,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封家在宜城有很多傳聞,但傳聞往往都是不可信的,夜合,你要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和內心真正的感受,因為只有它們不會欺騙你?!?/br>夜合詫異地望向齊振,他明明什么都沒有說,為什么這個人好像什么都看透了?齊振笑了一笑,說道:“我們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要有一個抽絲剝繭的過程,做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我相信你能分辨出來?!?/br>“我……”夜合愣在那里,神色中在一絲恍惚。在封澤面前的時候,夜合永遠都是沉默而忠誠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