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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wù)做事,而這些事比起汪樂安的那枚平安扣,可都要危險的多。封家陰陽術(shù)沿襲至今,已經(jīng)形成了固有的商業(yè)模式,過去所謂的行俠仗義、懲惡除jian都早已經(jīng)消失在歲月長河里,可封澤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像又變成了舊社會里那些窮得叮當響卻還要走南闖北四處接濟人的除魔師。最近銀行帳戶上的數(shù)字增長速度明顯減慢,照這樣下去,可能真要刷新生活模式了。他長長嘆著氣,一臉猶豫不決的表情。“頂多我就再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肯定能還上!”顧易止信誓旦旦地說。封澤看了他一眼,勉為其難地說:“那行吧。”“你是不是又在坑我?”顧易止看見他這表情就感覺不寒而栗。“我可以拒絕。”封澤瞇著眼睛說。“別別別!”顧易止連忙說道,“你坑吧你坑吧,我就高興讓你坑!”他一臉準備光榮就義的表情。封澤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轉(zhuǎn)眼又隱了下去,說道:“你朋友的魂魄,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山魅手里,想要找到它們,就只有一個辦法。”“什么辦法?”顧易止期待地問。“搜魂。”封澤說道。“搜?怎么搜啊?”顧易止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他們警察進行地毯式搜查行動時的畫面。搜魂術(shù)是用于尋找下落不明的魂魄的法術(shù),施術(shù)必須滿足以下三個條件中:一要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二得有對方最近一段時間碰觸或使用過的東西,三就是必須要在對方失蹤或死亡時的地點。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可能全部達到,不過以封澤的能力,只要有其中一件,他就可以進行施術(shù),就算不能找出魂魄的準確位置,也能大概確定方位。而這個“對方最近一段時間碰觸或使用過的東西”不單單是指物品,也可以是人。顧易止看見封澤那古怪的眼神,忍不住往后縮了縮:“干……干什么?”“把這個吃下去。”封澤掏出一張符遞過去。封家的攻擊性法術(shù)對顧易止無效,但這張符并不具備傷害性,所以不會受到封印壓制。“吃這個就行?”顧易止?jié)M腦門都是問號。他猶猶豫豫地看了眼封澤,怎么都不相信憑張紙就能把鬼找出來,但是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每件事都超出常理,干脆一閉眼把符紙塞進嘴里,嚼巴嚼巴兩下,伸著脖子好不容易咽下去。他充滿期待地看著四周,然而山還是那座山,樹還是那棵樹,連棵石子都沒有改變。“你逗我玩呢!”顧易止瞪大眼睛叫道,平白無故吃了張紙,還什么都沒有,不帶這么坑人的!“閉上眼睛。”封澤說了一聲,走到面前正對著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他眼皮上劃過,“睜開。”這就完了?“誒,我說,你真不是在騙……”顧易止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已經(jīng)愣住了。在他眼前,原來平靜的樹林里面飄浮著綠幽幽的鬼火,如夜貓的眼睛一般陰森恐怖。被黃土掩埋的村莊透出絲絲黑氣,不斷散入空氣中,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彌漫著,仿佛就在身邊,仿佛就在腳下。“這……這……”顧易止驚呆了。人在幼年的時候都會有靈識,所有很多孩子在小時候都具有陰陽眼,但絕大部分人都會隨著年紀增長而慢慢消失。顧易止的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他的靈識要比普通人強上很多,因此天生就具有陰陽眼,而且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他的血液和靈魂對鬼怪來說是最美味的食物,所以山魅才會盯上他。但由于有封印守護的關(guān)系,鬼怪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因此山魅才會借助李文昊他們來困住他。封澤通過那張符紙暫時喚醒顧易止的陰陽眼,為的就是借他和李文昊的關(guān)系找到山魅所在地。但眼前的情況對于顧易止來說,簡直比在華亭山打僵尸還要震驚,至少僵尸還是有實體的,而現(xiàn)在他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影。“這些都是……都是鬼啊?”顧易止聲音都結(jié)巴了。“你現(xiàn)在集中精神,去想你朋友的事。”封澤引導(dǎo)他,“他的喜好,你們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的回憶,包括他喜歡過的人。”喜歡過的人?是于倩倩嗎?又或者,是元鋒……當顧易止腦海里浮現(xiàn)這個念頭的時候,眼晴里忽然出現(xiàn)李文昊從黃泥地上跑過的影像,他揮舞著雙臂,不停地在原地繞圈,然后從地面消失了。“是這里!”顧易止跑到那塊地方,震驚地說道,“文昊從這里消失了。”封澤眼里露出一絲詫異,他原本只想通過顧易止找出他們的大概位置,但沒想到會這么精確,看來,顧易止身上所隱藏的力量,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封澤走過去,檢查了一遍地面,冷笑道:“看來是我小看了這個山魅。”他的手指在地面劃過,黃泥土上出現(xiàn)一道淺淺的痕跡。顧易止猛然看見眼前的空氣像布一樣裂開了道口子,一間破舊的平房漸漸出現(xiàn)在視線里,它有半截埋在泥土里,半截露在空氣里,門窗早已破損不堪,赫然就是顧易止之前在后院見過的那間舊屋。此時,一道黑影從門里飛竄而出,朝封澤撲過來。封澤鎮(zhèn)定地伸出手,那個黑影像撞上一堵無形的墻,無法再靠近一分,只能不斷撞擊著,發(fā)現(xiàn)猙獰的嘶鳴聲。第40章塵歸塵,土歸土顧易止被它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被困住才松了口氣。山魅在封澤制造出來的結(jié)界里拼命掙扎著,漆黑的身體不斷掉落類似蠕蟲的條狀物,一沾到泥土就消失無蹤。顧易止小心翼翼向它靠近,大聲問道:“文昊他們在哪里?”山魅看著他,喉嚨里發(fā)出干枯的笑聲,伸出舌頭舔著結(jié)界壁,留下一行沾液:“你過來啊,過來我就告訴你。”封澤眉頭一皺,伸手攔住顧易止,一道符咒穿過結(jié)界停留在山魅上空。山魅仰天嘶叫,想將符咒搶奪下來,但它的力量顯然不能跟封澤抗衡,身體像被巨巖壓住一樣,漸漸蜷縮到地上。封澤冷冷地說道:“你盤踞山林,吞食魂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山魅奮力抬起臉,瞳孔只剩兩個黑窟窿,他從喉嚨里咬牙切齒地擠出每一個字:“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能成功了,是你毀了一切!是你!”“你沒有資格。”封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符咒如一道閃電壓向山魅。山魅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黑色身軀迸射出無數(shù)道白光,身體碎裂開來,如塵土般落到空地,消失的無影無蹤。白光懸空停浮著,漸漸幻化出十幾道人影,他們衣著質(zhì)樸,面帶感激笑容,張伯赫然就在其中。最后三道白光飄浮過來,在落地的那一刻相繼形成李文昊、元鋒、于倩倩的樣子。“文昊……”顧易止眼眶一酸,再也說不出活來。李文昊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