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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盛寵金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陣子,基本上一身衣服就沒法兒要了。

    無病直接忽略她,喜滋滋地望著顧巖陌。他一向是慣著自己的,它是知道的。

    顧巖陌莞爾,快步上前去,把這小子的大腦袋往里邊推,“等著?!痹谛滩垦瞄T外和它鬧騰,委實不成體統。

    無病這才失望了、生氣了,在里頭嗷嗚嗷嗚地表示不滿。

    夫妻兩個和跟車的人俱是忍俊不禁。顧巖陌扶著晚漁上了馬車,隨后才利落地進到車廂。

    沒出息的無病已經被晚漁摟在懷里,小表情昭示著它的歡天喜地。他笑著摸了摸小家伙的頭。

    .

    回到顧府,顧巖陌徑自去書房,展開輿圖,又取出苗疆相關的資料,沉下心來斟酌。

    過了好半晌,打定主意,寫了一封信件,命進之即刻加急送出。

    這一回,他要劍走偏鋒。

    處理完這些事,他想起答應過晚漁的事。

    難得她主動提起和他一起出門,那么,總要給她點兒驚喜。

    好些皇城之外的樂趣,她不曾感受過。正如世間絕大多數人,不能感受到她曾經歷的金枝玉葉的生涯。

    他喚來裕之,吩咐了一番。

    酉時,他和晚漁更換了深衣,一道跟父母打過招呼,策馬離府。不肯被拋下的無病乘馬車跟著。

    傅晚漁的幾匹愛馬,赤焰分明是小頭領,有它走著,不論多快多慢,其余幾匹都會老老實實地跟在后頭。

    顧巖陌的坐騎是一匹赤兔,也是極難相與的性子,這幾日在馬廄、后園草場中較量過數次之后,倒也與晚漁的幾匹愛馬形成了不打不相識之后的和睦相處。

    赤焰和赤兔不知何故,都有些抵觸無病,時不時就側頭看一眼跟隨在側的馬車,也不知是怕那小獸突然襲擊它們,還是討厭他們格外優待那只小獸。

    無辜的無病接觸馬兒的機會很少,并不知道它們的敵意,在車廂里呼呼大睡。到了遛馬的地方,才是它也能撒著歡兒地玩兒的時候。

    京城遛馬的去處通常是護城河,但總去就沒意思了,好在另尋好去處也非難事。有顧巖陌引路,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到了一片格外開闊的原野。

    冬日的傍晚,斜陽孤零零地掛在天際,沒有彩霞相依,余暉籠罩下的滿目枯黃的原野,蒼涼之意更濃。

    只是,有了夫妻兩個帶來的一群小家伙之后,不消片刻,這里便鮮活起來。

    傅晚漁和顧巖陌先后打了聲呼哨,幾匹馬就以赤焰、赤兔為首,馳騁向遠處。

    無病自顧自開了車廂,跳下地,神采奕奕地站在夫妻兩個中間,和他們一起觀望著那一小群美麗至極生動至極的馬兒,直到它們跑得很遠。

    傅晚漁笑盈盈地席地而坐,撫著無病的背,“不去逛一圈兒?”

    無病歡快地搖著大尾巴,環顧四下,卻沒離開的意思。

    “再這樣下去,給你改名兒叫貓算了。”晚漁有些無奈地拎了拎它的大耳朵。

    顧巖陌道:“你怎么動不動就拎人耳朵?我們怎么就不行?”他和傅仲霖、皇帝要是這么做,無病雖然不會翻臉,但都會表現得很抵觸。

    傅晚漁笑笑地看著他,“因為它知道我是誰。我拎它耳朵,是沒轍,是喜歡。你們要是碰,就是沒安好心,它勉強忍著。沒事,等它打心底覺得你們是親人了,便不會再計較這些?!?/br>
    顧巖陌莞爾,俯身,好看的手落到無病背上,溫柔地摩挲著那金黃色的漂亮的毛,“的確,它知道你是誰。幸好有這小子。”

    傅晚漁對他揚了揚唇角,“是啊。”

    顧巖陌起初沒覺得怎樣,過了片刻,雙眼一亮:通常在這種時候,她都沉默以對,而這一次,分明是親口承認了。

    這意味著什么?接受他了么?

    他僵了片刻才能極輕微地出聲喚她:“小九……”

    傅晚漁對他綻出笑容,甜甜的。那雙水光瀲滟的大眼睛里流轉的,是不容錯失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明天更,還是雙更合一

    (づ ̄ 3 ̄)づ晚安~

    第46章 

    顧巖陌走到她身側,心緒平靜下來之后,如實道:“我還以為,你要詰問我一番?!眳s不想,她倒因今日的事,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傅晚漁目光狡黠,笑得像只小狐貍,“由此可見,人太好了也不行,我要找的是跟我半斤八兩的?!?/br>
    顧巖陌哈哈大笑,撫了撫她的背。

    這時候,傅晚漁察覺到無病很興奮地望著遠處。她連忙循著它視線望過去,看到了一只出沒在遠處的野兔。

    “兔子!”她也興奮起來,素手拍拍無病的背,“去!”這可是試煉小家伙身手的最好機會。

    無病更為興奮,搖著尾巴,挪著步子,卻并沒按照指令沖出去。

    傅晚漁有點兒懵,“噯,你怎么回事?”

    無病幾乎是興高采烈地看著那只野兔消失在了視野。

    傅晚漁又懵又窘。這小子可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見到獵物卻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反應,也太不給她長臉了?!盎煨∽?,”她連連拍著無病的腦門兒,“你連兔子都看不上了?”

    無病很無辜地看著她,將一只前爪交到她手里。

    傅晚漁徹底沒詞兒了。

    顧巖陌笑不可支。

    遠遠觀望的護衛也實在忍不住,齊齊笑出聲來。

    傅晚漁險些鬧個大紅臉,繼而也笑,摟著無病嘆息,“這可怎么辦啊?懶得要上天了?!?/br>
    顧巖陌則用力揉了揉無病的背,“就當個傻兒子養著吧。”

    “……”傅晚漁斜睇他一眼,又笑。

    是啊,就當個懶得不成樣的小孩兒寵著吧,橫豎也不用無病看家護院,她只是擔心它這樣發展下去,會一味橫著長。

    顧巖陌拉她起來,“走走?”

    “好啊?!?/br>
    夫妻兩個走在暮色籠罩下的原野之中,無病昂著頭,活潑潑地跟著。

    顧巖陌攜了晚漁的手。

    她并沒掙扎,只是撓了撓他手心。

    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傾訴,可在這樣的時刻,顧巖陌卻不知從何說起了。到底,一時間還是不能全然理智,心魂已被過度的喜悅湮沒。

    晚漁也沒說話。她若說,不過是感激,感激他不急不躁地等著、伴著她,而那是他不需要也不想聽的。所以,便不說。

    雖然沉默著,雖然所處的景致透著冬日固有的蕭瑟蒼涼,流轉在彼此之間的氛圍,卻是靜謐溫馨的。

    走出去好一段,兩個人往回返,無病卻沒動,精神抖擻地望著遠處。

    傅晚漁循著它視線望過去,又一只野兔,她卻已不抱希望,剛要喚它往回走,它卻箭一般地沖了沖去。

    夫妻兩個俱是揚眉,也都是不明白了:上次那只兔子是長得太好看或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