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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回屋吧。” “可,她、她是誰啊?”虞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樣子,眼睫顫了顫,伸手指了指秦氏不解的問。 虞煙一出來,秦氏就注意到了,想必這就是皇城來的公主了,氣質(zhì)都不一樣,眉眼如畫,膚若凝脂,跟她兒子站在一塊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頓時喜笑顏開,提高音量道:“你便是我兒媳婦吧?我是君上的母親,給公主請安,公主安好。” 虞煙:“……” 徐嬤:“……” 眾人:“……” 虞煙先反應(yīng)過來,又看向徐嬤問:“徐嬤,她真是君上的母親嗎?那為何都攔著她,若真是君上的母親,那便是我母親,這樣太不禮貌了,快讓她進(jìn)來吧。” 徐嬤苦不堪言,怔了會兒,只好走到虞煙身邊低聲說:“老娘娘精神不好,怕傷了女君。” 秦氏急切的說:“徐嬤,你快讓這些人放我進(jìn)去,我只想跟兒媳婦說幾句話,憑什么攔著我。” 虞煙看看秦氏,又看看徐嬤,柔聲說:“沒事的,讓母親進(jìn)來吧,有忍冬,郁夏等人在沒事的。” 徐嬤不松口,重了重音色說:“女君回屋吧。奴會把這里處理好。” 虞煙躊躇了幾下,見事情沒有轉(zhuǎn)機,正準(zhǔn)備進(jìn)屋。 身后秦氏氣急敗壞的的聲音,“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竟敢攔著不讓我進(jìn),等我兒子回來了有你們好受的,兒媳婦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虞煙駐步轉(zhuǎn)身,看了眼徐嬤,而后上前兩步問:“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秦氏點頭,“自然。” “你是君上的母親?” “自然。” “……” 一連又問了幾個問題,虞煙走到徐嬤身邊,“看來母親的情況不算嚴(yán)重,徐嬤若不方便讓她進(jìn)來,我就在這站著聽,她說完她想說的話應(yīng)該就會走了。” 一番話說得徐嬤無法拒絕。 須臾間,徐嬤沉聲說:“把老娘娘放進(jìn)來吧,郁夏剪秋侯在女君身邊。” 這事也真是奇了怪了。虞煙滿腦子都是疑問,秦氏如愿進(jìn)來了,旁還跟著姜嬤,郁夏將兩人領(lǐng)回屋子,又是沏茶,笑著說:“老娘娘有什么想跟女君說的就趕緊說吧。”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說完了趕緊走。虞煙看秦氏不像精神有問題的樣子,這…… 秦氏不理會,一把握住虞煙的手,一臉感動的說:“娘終于看到你了,你們婚禮我因某些原因不得已耽擱了,我兒少廷,打小是個不愛說話的,又有主意得很,從不聽勸,那性子也不知隨了誰,人倒是個知冷知熱的,也潔身自好,這都二十多歲了,身邊也沒個侍候的人,十五歲就上戰(zhàn)場,這么年受了不少苦,為娘的也心疼。往后啊,你多心疼心疼少廷,好好跟少廷過日子,早日給娘生個大胖孫子。” 虞煙:“……”就說這些!? 秦氏口干抿了口茶,又委婉的說道:“娘知你身份高貴,是皇城公主,我兒啊固執(zhí),有些事得你多引導(dǎo)引導(dǎo)。夫妻本是一體,要相互體諒。” 她早知道,從這漠北王府的牌匾換成君上府起,不管外頭,還是里頭,都說得繪聲繪色,傅少廷計劃著攻打進(jìn)京稱帝。從她知道這個消息后,就沒一天睡過好覺,這不是造反嗎? 是要遭天下人唾棄的。如今京城下旨賜婚,是多大的榮耀啊,她兒怎么就這么想不開,竟然公然與公主分開居住,這不是明著不把皇威當(dāng)回事嗎。 秦氏急啊。她就希望兒子平平淡淡,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這一生。不要太在意名利和地位,夠高了夠高了。 她來找虞煙,也是希望公主看在她態(tài)度好的面兒上,不要跟傅少廷生氣,更不要跟京城那邊報信,最后弄得大動干戈,她兒也落不得好。 “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今兒個少廷回來了,我就訓(xùn)斥他去,你也別生氣。往后好好過日子。” 虞煙不知說什么,只得愣愣點頭。 她很不解秦氏的動機是什么。 該說的都說完了,秦氏出了北苑直奔東苑。秦氏平日里也是個安靜的主,東苑的管事便把她領(lǐng)了進(jìn)去,陪她在客屋聊天,等著傅少廷歸。 差不多半個時辰,傅少廷回了,聽說秦氏來找他,眉頭一蹙,緊接著加快了步伐。 見君上歸了,管事自覺退下了。 秦氏緩緩起身,笑著說:“少廷你回來了,還沒有用膳吧?” 傅少廷并不想廢話,“你找我何事?” 隨即找了個地方坐下,伸手疲憊的按了按太陽xue,他對這個親生母親沒感情,只記得小時候漠北王常在外打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不在府里,秦氏被王氏欺負(fù)了,沒有飯吃沒有衣穿,只會躲在屋子里哭,哭累了嗖飯也吃,吃著吃著又哭,從不敢去爭。 他不吃,餓死也不吃,是徐嬤去悄悄找東西給他吃,冷了,也是徐嬤將碎布縫縫補補給他穿著保暖,隨著年紀(jì)大了,他會在漠北王面前告狀,王氏也會忌憚幾分,再然后,他羽翼豐滿,掌管了君上府,王氏等人也受了不少苦。到如今,互不干涉,別來他面前礙眼便成。 秦氏思忖了一下,輕聲說:“少廷,你聽娘一句勸,既然成婚了就好好待公主,在漠北,你是君上,什么都是你說了算,做人萬不能貪心,更不能起造反的想法。” 聞言,傅少廷冷聲,“回去。” 秦氏哭著跪下,“少廷,娘求你了,娘今日去了北苑,那公主是個好孩子,溫柔知禮,又長得好,哪點配不上你,你要如此冷落人家,人家公主屈尊嫁到漠北來……” “來人,將秦氏送回去。” “少廷,娘求你了。” 下人應(yīng)聲,而后將秦氏強送回西苑,屋里終于清凈了,傅少廷的情緒卻被攪得亂糟糟,眉宇間一片郁色。忽地,門被推開,他瞥過去,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君上不必?zé)馈!?/br> 見是林長吏,他收了眼里的厲色,溫聲道:“林長吏坐,前來何事?” 林長吏是傅少廷最為欣賞及信任的一個幕僚,五十出頭,留了一把胡子,此刻笑著撫了撫胡子,輕聲說:“秦娘娘說的話,我無意間聽到了。” “君上不必憂心,既京城送女求和,必是沉魚落雁,性情溫和之人,今已是君上妻,為何不用?” “美人有毒。”默了會兒,傅少廷敞開心扉說:“更何況是枕邊人,林長吏能放心?” “君上能征服千軍萬馬,還怕征服不了一個女人?” 傅少廷:“……” 過了會兒,林長吏又撫了撫胡子,別開眼,輕咳了一聲,不疾不徐的說:“君上到底是個血性男兒,如此清心寡欲不可。” 傅少廷知林長吏話里的另一層意思,半天才憋出四個字,“長吏多慮。” 話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