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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記得,北苑有個隱秘通道,小時候我捉迷藏最喜歡藏在那兒了,下人和哥哥們總是找不到我,今兒個我與阿春不自覺走到那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從那偷偷摸摸出來,帶著包裹,試圖逃跑,還向我求助,后來丫鬟追上來了,我才知道那女子就是皇城公主。表哥如此優秀,那皇城公主都嫁給表哥竟想著逃跑,真是不要臉,還說什么她心里有人了,她是被迫的,她有苦衷……” 王明珠越說越順,見傅少廷臉色越發不好,心里就越雀躍,只有這樣,表哥才會更厭惡那女人,最好囚禁那女人一輩子,讓她老死在北苑里。突然想到自己受了那女人的一耳刮子,心里覺得這還不夠狠,連忙又說道:“我好心好意勸說了她一道,說女子出嫁從夫,能依仗的也只有自己的男人了,就算她父親是皇帝,她在京城是高貴的公主,可來了漠北,成了表哥的妻子,就得認清身份,不要肖想些有的沒的,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哪知道她一耳刮子就打在我臉上,說我癡心妄想,她是高貴的皇家公主,表哥不過是個藩王而已……我當時都被她氣哭了,表哥,你看看,我這臉上還有印子呢,那樣的女人不配為妻,表哥……”說著說著王明珠眼眶里蘊好的水霧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傅少廷聽完這席話依舊很平靜,直勾勾的看著她,“當真?” 王明珠一愣,止住了眼淚,不可思議的抬眸,“表哥,你不信我嗎?明珠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再待下去沒多大意思,傅少廷轉身就走。 “……”王明珠懵了,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怎么就走了?直到阿春戳了戳她手臂,王明珠才反應過來,連追上前,“表哥,表哥,求你了,求你給我做主,我明明說了我是君上的表妹,沒想到那皇城公主竟說,一個藩王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表妹,無緣無故被打了一耳刮子,請表哥給明珠做主?” 傅少廷冷聲問:“誰讓你去北苑的?” “……”王明珠。她不是剛開始就陳述了原因嗎。 “做主?”傅少廷低斂著眉眼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明珠,嗤笑了下,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本君上建議你去打回來?!?/br> 從徐嬤和傅榮那得知的信息,北苑那女人絕沒有王明珠所說的蠢笨如豬,相反,很有幾分心機。 傅少廷走了,回到東苑直接吩咐,去把北苑攔了,務必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平日里見那王明珠是個安分守己,見他來了也會主動退讓三分,決不湊上來自找不痛快。 看來這幾天是本性露出來了。 …… 一連幾天陰雨綿綿。 虞煙的心情從開始的欣喜,期待到現在的如天氣般陰郁,漠北王沒來,即使她毫無理由打了他表妹。她知道,圍著北苑的人手又增加了,這是什么意思? 怕她逃了? 她還知道,那日闖入北苑的女郎或許是傅少廷的表妹,但絕不可能兩情相悅,甚至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若自己的女人被莫名其妙打了,作為男人怎可無動于衷。 由此猜測,那女郎的話并不可信。 虞煙日常就是想如何才能出入自由,或者讓漠北王過來兩人好生商量下?她求生欲很強,并不想二九年華便在北苑養老。 等啊等。 依舊沒等來一個好契機。 倒是等來了一個虞煙意想不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這個重要的人是誰?哈哈哈。 第7章 美人有毒 午膳后,虞煙本坐在書案前邊執筆作畫,邊琢磨事情,不知何時開始打盹,忽地,聽到外頭傳來吵鬧聲,她睜開眼下意識喚了聲,“忍冬……” 忍冬從外頭推門進來,低聲詢問:“女君被吵著了?” 虞煙不解的問:“外頭怎么了?” 忍冬躊躇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越這樣,虞煙越覺得奇怪。片刻,忍冬走過去,輕聲說:“好像是君上的母親在外頭鬧著要進來找女君,守門兵不放行,就連徐嬤也出去勸了,那老娘娘說今兒個進不來,她就死在那?!?/br> 虞煙抬眸,詫異,“君上的母親?” 忍冬點頭。 “當真?” “當真,聽外院下人說這府里有兩位老娘娘,一位住在南苑,是君上的嫡母,平日里一般不出門,聽說是小時候做了很多對不起君上的事,專門設了佛堂,一直吃齋念佛;外頭這位老娘娘是君上的親生母親,住西苑,正在外頭嚷著要見兒媳婦?!?/br> 虞煙蹙眉,抓住一個重點:“兒媳婦?”這君上的親生母親不應當是跟君上一條心,對她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嗎,怎么還大張旗鼓的要來見她,還說出兒媳婦這三個字,相當于承認了她的身份。 忍冬憂心的“嗯”了聲。 思量了會兒,虞煙起身,“出去看看。” 忍冬忙說:“徐嬤吩咐了,讓女君好生在屋里歇息。” 虞煙頓了一下,回:“無礙?!?/br> 忍冬不得已跟上。 外頭。 秦氏身邊侍候的姜嬤也正頂著眾人的壓力小聲勸道,“老娘娘,回去吧,君上這么做肯定有君上的道理?!?/br> 秦氏身著藏青色云緞翠紋上裳、流云細絲云緞裙及披著翡翠織錦云緞斗篷,莊重得很,倒像個老娘娘的樣子。下一秒卻用手帕拭了拭眼淚,悲傷的說:“他做事有他的道理,我過來就沒有道理了嗎?作為婆母,到現在還沒見過兒媳婦,這就正常嗎?對,你們不敢說君上,那我這個做娘的都不說,他怎么辦?娶了媳婦還一個住東苑,一個北苑像個什么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你們說我這個當娘的能不著急嗎?” “婚禮不讓我出席就算了,這人都娶回來了,不讓我見是個什么道理?” 徐嬤斂眸,不由腹誹,你還知道你是當娘的,君上小的時候怎么就沒這個覺悟,一天個被人欺負了只知道抱著君上尋死覓活,除此之外還能干什么。 秦氏見眾人怔怔的看著她,表情有所微動,繼續道:“今兒個我是一定要見到兒媳婦,你們再攔,我就是死在這兒也要見到兒媳婦……” 眾人:“……” 徐嬤作為決策人,也是頭疼,若是讓人強押她回西苑,可秦氏手里拿著小刀,不傷人便傷己;若是就這樣由她胡鬧下去,可不是讓下人看了笑話。 難啊。 秦氏這輩子沒什么能耐,就是命好,肚子里蹦出來一個君上,腦子都不需要有了,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過完下輩子。就這樣還不知足,怕是嫌日子太好過了,非要折騰幾下。 須臾間,身后傳來虞煙的聲音,“徐嬤,這、這怎么了?” 徐嬤轉身,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