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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傅子寒這個開了掛的家伙在,恐怕還真不會有人把心思放在這種聽都沒聽說的玩意兒上。 包括城里的那些糧商在內的所有西關這邊的大家族和豪商們都在等著看笑話。特別是那個兒子被打的富商,很不能明天就出結果,讓傅子寒再無翻身之地。 然而作物再好,也得給它足夠的生長期限,這又是第一次試種,傅子寒并沒有想過第一年就要活得極大的成功。對他來說,只要產量跟其他糧食持平就已經是勝利了。填飽了肚子,才有心思跟精力以及信心來改良育種。 趁這時間,他還去信向工部要了人手,希望能得到工部農業司的前同僚的幫助。 十月初,馬鈴薯種已經全部栽上了,十畝地的量正好,人手上也不至緊張。另外還有其他的土地栽的是抗寒的冬糧,有點類似青稞,但傅子寒敢保證他在后世連聽都沒聽過,估計已經被自然淘汰掉了。 在開始打算種植馬鈴薯的時候,傅子寒還讓人在周圍閑置的土地上栽種了甜菜。這甜菜是他在集市上發現的,賣這東西的商家也不知道這是啥,說是從西南地區弄過來的,那邊的人栽種來自己吃或是喂牲畜。 傅子寒能認識甜菜也是源自一場意外。那種可食用甜菜的根莖跟蘿卜很像,他有一次在市場上傻傻的把食用甜菜當蘿卜買回去涼拌來吃,結果口干完全不同,他還跑去找人家,說這次的蘿卜是不是壞了……當然,后來的結果是他把甜菜這個品種狠狠的了解了一番,順便還去度娘上搜尋了如何古法甜菜制糖!這興趣愛好也是廣得沒邊兒了。 相比馬鈴薯的長生長周期,甜菜的成熟期相對較短。在入冬之前,甜菜進行了收割。 這里的邊民都沒見過這種作物,在收獲之后,閑得沒事兒的人都跑來看熱鬧。傅子寒看了甜菜的產量,肯定是達不到后世改良后的量,但是相比這個時代,經過他相對科學的栽種指導后,比起其他的綠葉菜那是完全兩個量級。 “這什么菜啊?能吃?” “之前聽先生說過,叫什么糖……啊不,是甜,甜菜什么的。” “這菜是甜的?”這年代別說邊民了,就是中原的普通有錢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糖的,大部分人都是以蜂蜜來調味。 圍繞著甜菜熱鬧了大半天,還有些壯勞力也不計較有沒有報酬,直接跳下來幫忙挖掘臨時儲存窖。 甜菜種了大概有三四畝地的樣子。這次也是試種,畢竟傅子寒只有理論知識,要最大程度的利用甜菜,還得在反復的實驗中才能提高。 這次收獲的甜菜看成品應該是介于食用和制糖用的品種之間。畢竟后世的甜菜經過定向培育,已經分出了好幾種品種,而現在的甜菜應該更偏向于食用。 甜菜的藥用價值很高,平常食用有助于防止多種疾病,而且煮湯也好,涼拌腌制都能入菜,不考校手藝,是所有人都能吃得起吃得來的蔬菜。 擇了一大筐,讓馬車拉著回去城里,有師爺負責按照職務給衙門里的大小官員都分配一些,制作方法也提前交代給師爺了。衙門里的廚子提前一天就得了幾顆,試著做成菜,廣受好評。 天氣一冷,能食用的蔬菜越來越少,這甜菜的口感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差,家里有這么一盆子甜菜湯,心情都好很多。 除開拉去衙門的,傅子寒也請了附近的村長派人過來幫忙,中午管一頓飯,并十個銅板的工錢。這頓飯有rou有菜,rou是羊rou,菜是甜菜。 原本這邊的人多喜歡吃烤羊rou,偶爾熬湯也是清湯寡水的過一下,然后rou撈出來蘸調料吃,就是后世的人喜歡的手抓羊rou。 傅子寒覺得這樣怕是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吃好,就直接讓人將羊rou剔骨,切成小片,用大火爆炒之后摻水熬湯,還丟兩條現撈的魚進去同煮。另外又讓人去藥鋪買了附片和橘皮,等到水開之后用粗棉布包了丟進去一起熬。 烤馕的是村里的女人們,三口大灶一起,烤了粗面硬馕。男人一只整馕,女人半只,老人和小孩三分之一只,湯要多半碗。 硬馕泡在羊rou湯里,味道極為美妙,加上臨時腌制的甜菜葉,讓人吃得渾身都冒汗。 沒有幫忙的人肯定吃不到,只能在一旁眼饞。村里人自有人負責分食,嚴防死守的看著三口大鍋。分食的婦人也是村里族老家的女人,一絲不茍,多一口都沒有。 傅子寒跟韋晁他們自然不會在村子的壩頭吃東西,他們由族老和村長里正陪著,在村長家里吃羊rou泡饃。 “改明兒我讓人建的那兩間工坊就完工了,人手上還得請村長幫忙把關。這些甜菜分成兩份,三分之二用來制糖,另外的三分之一供食用。留種的那塊地還請族老派村里的小子們多照看一下,等到明年有了種子,就可以擴大種植了。” 反正西關的秋冬季節是沒辦法種植糧食和其他作物的,家家戶戶要吃的菜都是種在自家屋前屋后,地空著也是空著,若是真跟傅先生說的那樣,有了制糖的手藝和大量的甜菜葉可以出售,何愁村里人吃不飽穿不暖? 邊關的人腦子很直,誰能讓他們過得好誰就是好人。他們多的是一把子力氣,往年秋冬只能跟關外人搶奪獵物才能生存,現在多了一條路,何嘗不是多了一條命? 邱毅隨身的小本子上已經寫滿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字”,畢竟是才學不久,識的字還不足以應對,但是他心里卻對傅先生已經崇拜到不行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有才能的人就是先生。雖然他這輩子還短了些,才不過八.九年而已。 出開邱毅他們幾個學生外,衙門里負責農事的主事也都將傅子寒說的那些記錄了下來,回去之后他們還會整理入冊,以后上任的繼任者們就可以直接查閱資料進行指導種植了。 制糖的工藝自然是需要保密的,這方面傅子寒直接委托韋晁去做。畢竟人家是當地一把手,說句話比他跑斷腿強。人手上是跟村長這邊談妥的,在傅子寒沒有離開西關之前,這邊的收益都會交三分之一給他,三分之一給衙門官員,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村里的收入。 當然,這份收益是拋去稅金和材料耗損之外的純收益。 當初選擇這個村子就是因為這村是西關難得的宗族為主的村子,方便管理,也方便村長進行人員和保密上的控制。 他們這邊吃得熱火朝天,城里的富商們則悄咪.咪的聚到了一起,相坐無言。 “馬老弟,你說著甜菜真的可用制糖?” 若是真的,這可是巨大的商機,就憑這點,以前的那些罅隙完全可以拋去不管。商人重利本就是天性,為了金錢連家人朋友都能犧牲,更別說原本他們就跟傅子寒沒有直接的矛盾,只是礙